《比翼双飞》思墨

11、龙儿

　　两年后
　　1937年8月13日“淞沪战役”打响。为此，处座把两年前因为失职而被军事法庭判刑十年的方天翼提前放了出来并被派前往上海加入苏浙特别行动队，任第五支队支队长，由俞梅在火车站接应，并联系任委员的顾汉森。

　　与俞梅接头后，方天翼望着俞梅，两两相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知道干巴巴地说了句“好久不见”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怨气的，只能努力地忽视俞梅。虽然知道俞梅□□的身份，可她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国家的事，而且是个恨日本人入骨的女人，所以他也不想对俞梅做什么，他能做到的就是冷眼旁观，从此对俞梅除了工作上的事物其余的尽可能地不予理睬。
　　俞梅扬起微笑，对方天翼伸出了手“很高兴我们能够再次成为搭档，来握个手吧。”方天翼闻言似笑非笑地对俞梅说，“不必了，当年龙儿离开后我就发誓除了婷婷再不会与任何女人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惹龙儿伤心，所以握手就算了。”说着向顾汉森的住处前进。

　　方天翼回到顾汉森家中。见到父亲、顾婷，天翼内心波澜很大。原来俞梅和顾婷现在分任第五支队一二队的队长。三人又是联手合作。他的龙儿，现在在哪里，在她师门存在过得终南山吗？她一个人，怎么活下去？想到此，他心中一痛，他们已经两年没见了，这两年他日思夜想的除了龙儿，便是杀日本鬼子，还有，还有算计了他的俞梅，他不是傻子，徐达一死他就知道这是俞梅和她被后的□□的计谋，还有他曾见到的那个背影很像俞梅的护士，其实那不是像吧，那就是俞梅。不知道龙儿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可还好？方天翼下意识地忽略了小龙女有可能已经嫁人的事，他决定这边的事安排好了就跟父亲说一声便去寻找龙儿，他再也受不了没有龙儿的日子。那些没有龙儿的日子，他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痛的。
　　在与顾父一番交谈后，方天翼拜托顾汉森为他多招募人手。顾父一口答应，至于目前紧缺的枪支问题，方天翼听俞梅说日本银行里有大量的军火，决定从日本银行强抢。顾汉森安排洪哥在天翼身边不离左右。

　　处座在等待过程中，明显焦虑。天翼不负所望，成功拿到大量枪支、弹药。任务漂亮完成。随即接受了处座的新的命令，要率领第五支队前往南市，配合着掩护主力军队撤退。

　　终南山
　　终于到达终南山的方天翼只觉得这座山给自己的唯一的感觉就是寂寞，一想到小龙女一个人独自在这边生活了这么久，他就心痛无比。
　　“谁”
　　方天翼听那声音清冷寒峻，心头一震，回过头来，只见一个极美的少女站在他身后，白衣如雪，目光中寒意逼人。待看到是方天翼后，寒意散去，向方天翼轻轻颔首算是打了招呼，“方公子来此有事吗？对了，嫂夫人安好？”
　　方天翼微微红了眼眶，也不答话，只痴痴地看着小龙女，一遍一遍地用目光扫着她全是，只觉得她又清瘦了几分，心疼不已。
　　小龙女见他不说话，也就沉默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听方天翼嘶哑着声音说“没有什么嫂夫人，从来都没有，你才是我想要的方夫人，方太太，这辈子唯一的方太太，龙儿，我想你想得好苦，来找你时，我甚至都不敢期待你真的在这终南山，要是不在，我、、我都不知道，天大地大，我该到什么地方才能把你找回了，”方天翼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逼回了眼泪，“我在监狱的那两年，一直在想啊，想我的龙儿没有我在身边，独自在这乱世怎么生存，想我的龙儿有没有受到伤害，想我的龙儿有没有、、有没有一丁点的、、一丁点的想我，还想着，等我出了监狱，一定要把我的龙儿找回来，把我的心找回来，龙儿，你知不知道，在我看来，你不仅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你还是我的心脏啊，你说，人要是没有了心，他该怎么活下去？龙儿，你告诉我。”
　　小龙女走上前，轻轻碰触他的脸颊，却被方天翼抓住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颊，不时地放到嘴边轻吻，眼睛却一直看着小龙女，小龙女见此，另一只手也抚上了方天翼的脸颊，轻轻地说“那就把心找回来。”“那心要是不愿意回来呢？”方天翼有些不安地问“不会，心怎么会不愿意回来，心离了人身，也就死了，怎会不愿意离开？”方天翼有些着恼地用食指按住小龙女的唇“什么死不死！有我在，你不会死，”说着便把小龙女搂进怀里，轻吻她的发梢“要死，便一起死 。”“你刚刚、说你的方夫人、、只有我一个是吗？”小龙女有些犹疑的问。
　　听出了小龙女话中的犹疑，还有隐隐的不安，方天翼放开小龙女，面对面地直视着小龙女，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小龙女就能看见自己的心。小龙女看着方天翼认真地说“是，我的方夫人，从头至尾，以前，现在，以后，只会是你，也只能是你，从来没有其他人。”
　　“那那个时候你在旅馆，不是说、、、”小龙女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贝齿咬住了下唇。
　　“我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今生今世一定要娶她为妻，从此爱护她一生。”方天翼想起了这句话，又轻轻重复了一遍，对着脸色惨白的小龙女说“以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可自从见到你，我相信了，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感谢老天让我们相遇，傻丫头，我心爱的女子，就是你啊，你自己吃自己的醋，把我就这么丢下，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又多痛，我、、我想了你两年啊、日思夜想，想得心痛，却还是想，想着我的龙儿。”说道后面已是带上了颤音。“龙儿，你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小龙女看着眼前那眼中满是祈求的人，心一颤，点头答应了
　　这时，小龙女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急切地问方天翼“你刚说监狱，你出了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已经过去了，我早忘了。”说着又将小龙女搂进怀里，莫不可闻地说“你没事，真好，只要看见你没事，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小龙女是什么人，修炼武功十余载，听得清清楚楚，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依偎在方天翼怀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