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子》绳墨

5、第五章

　　鉴于昨晚的经历，张子同决定去村口的山神庙逛逛。一路走来，碰到了许多热情的西塞山山民。村里的男子不是下地干活就是上山采茶去了，年轻的妇女们也都在家里开始准备一天的饭食，剩下一群老头老太太就各自坐在自家门口聊天吃花生磕南瓜子顺便带带孙子孙女。看见新搬来的那家走出一个书生。便都上前打听情况。
　　“阿弟你是新搬来的？”一个老太太问道。
　　“是啊。”张子同停下来。
　　“哦，阿弟哪里人啊？”
　　“越州人。”
　　“多大了？”
　　“二十一了。”。。。。。。
　　“二十一了啊，成亲没？”
　　“还没有。”
　　“那得趁早啊，咱村像你这样的都当爹了。”
　　“。。。。。。”
　　“家里有什么人吗？”
　　“父母去世的早，只有哥哥和嫂嫂”
　　“那你哥哥嫂嫂也搬来了。”
　　“没呢，他们在越州城里住着。”
　　“那就你自己搬来。”
　　“嗯，还有一姑娘和一小伙跟我一起来。”果然西塞山的民风啊，如此说来那山神的行为真是十分正常了
　　“哎呀，阿弟你不会是被哥哥嫂嫂赶出来的吧？啧啧，真没良心。”另一个老太太感叹道。
　　“。。。。。。。”张子同赶忙道，“没有这事，是我自己要搬出来的，哥哥嫂嫂对我都很好。”
　　“多好的孩子啊，这样了还都帮着你哥哥嫂嫂。”那老太太继续感叹道。
　　。。。。。。。。。。。。。。。。
　　果然山神大人还是您正常
　　“真的没有，大娘，是我嫌城里太闹了，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哥哥嫂嫂还不同意我搬出来，跟他们拗了半天他们才同意的。”
　　那老太太看他说的认真，方才信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张子同一把南瓜子，道：“这儿确实清静，天气也舒服，而且那山神是十分的灵。保佑西塞山风调雨顺的，几十年都没出过大旱洪水。”
　　张子同接过炒南瓜子，索性坐下，向那老太太打听山神的事。一边的老头老太太听闻，也围坐过来。
　　“山神什么都管，哪家娃子生病治不了了，地里种的瓜果粮食遭虫害了。去山神庙拜一拜，点柱香，都给你解决了。”
　　“这有什么，”一个老头接过话。“最奇的是那年旱灾，整个越州都遭旱，眼看着要颗粒无收，住在山神庙里的那个道士，带着全村去山神庙里面烧香，第二天便开始下了三天的大雨。那年整个越州就我们这没遭旱，还大丰收了。”
　　“山神庙里有道士？”张子同记得之前去都没有人在。
　　“原来有个，也是闽越人，年轻的时候云游到我们这就住下了，大家都叫他林道长，几年前说是去蜀中云游，就再没回来了，估计是成仙了，山神庙的碑还是他立的。”
　　之前那老太太接到“那林道长也是个有修行的，法术也灵，隔壁村经常还有人来请他去做法看风水。之前还教村里的娃娃识字。他这一走，都没人教孩子了。”
　　“村里不是有他教的学生吗，可以让他们去教啊。”张子同问道。
　　那老太太道:“村里的人都上山干活去了，会识字的也都帮村里去做买卖。诶，阿弟，你会不会识字啊？”
　　“会。您是想让我帮着教村里的孩子？”
　　老头和老太太们都点头。
　　张子同想了想道：“行，只不过需要个地方来教。”
　　“这个没问题”一个老头道“山神庙边上有两间屋子，其中一间是林道长以前拿来做学堂的。他原来有些书还放在里面。那屋子都没上锁，一会我带你去看看。”
　　“嗯。”
　　“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问了。”那个老太太道“阿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张子同，大娘您叫我子同就好。”
　　“那怎么行，你们这些读书人，可都是文曲星下凡。头上有圣光的人。哪能那么随便。你教娃娃们识字，他们得叫您一声先生，我们便跟着他们叫就好了。”
　　“嗯”张子同道“大娘，您刚才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几个老头和老太太都笑了，那位老太太继续讲道。
　　“……当年啊，这文山神刚得封，那桃花溪里原有条大黑鱼，那黑鱼有几百岁，修炼成精，祸害这溪中的水族，还发动洪水，搅的村民不得安生。文山神当年遇上的那场洪灾，便是这黑鱼作祟。于是文山神便潜下那水中，收了那黑鱼送往天庭。才解了这祸害……”
　　张子同听故事听到中午，等到樵青出来叫他回家吃饭时，才发觉在这耗了一上午。
　　下午午觉过后，那老头便上门找了他，带他去了山神庙。两座茅屋，稍大点的那座放了一张四方桌子和几条板凳。靠墙的竹架子上摆了些许书，多是三字经，千字文。隔壁的一间茅屋，原是那道士的住处。衣柜里还有着被褥和几套道袍，抽屉里放着清静经感应篇等经文和一柄拂尘，两间屋子都很整洁，桌子上也没有厚厚的灰，听那老头说，村里人来烧香时，多会进来清理屋子，出太阳的时候，还会把被褥衣物抱出来晒晒。张子同跟老头商量了一下，每天上午给娃娃们上一上午的课，下午让他们回家跟着父母做农活。两人进山神庙烧了一支香。临走的时候，那老头想留下来打扫一下卫生，张子同想着自己闲着，也跟着留下。等到忙活好了，太阳也下山了。
　　张子同回到家，吃过饭后便晃回自己屋子，想起那个山神，便起身借着还没完全黑的天。在箱子里翻出了一套从前同僚赠他的青瓷茶具，擦干净后摆在桌上。大大小小的杯子使得桌子看上去十分拥挤，张子同看了看，收了几个青瓷杯子，只留下两个杯子，和那檀木茶具及青瓷的茶壶挨在一起。比起粗陶的茶壶和茶碗，那套势单力薄的青瓷茶具似乎是被欺负的躲在一旁。又放了罐御赐的毛尖在桌子上。甚为满意的看一下。便转身扑到被子上，今晚一定要认真睡觉！！！！！！！值得庆贺的是，他在那团白气飘入屋子之前就成功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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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看见大丰收我就想吃大黑鱼了的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