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与半妖》青涩的回忆

11、第11章无题

　　“嘻嘻嘻……别当本王不存在啊……”冷冷的声音来自拉杰尔。白色的毛绒披风随着其说话的动作而有点颤抖。玛蒙回头看了看拉杰尔，脸色稍微降冷了一点，却没有说其他。拉杰尔给他的感觉是白色的，却有种说不上的冷淡和怪异。说是嫉妒的感觉？还是什么其他的，但是就是很不爽。此时的蛇妖并没有注意到贝尔看着自己的目光，没有平时的嬉戏，没有丝毫的轻浮。凝重的神色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认真。金色的贵族从没有向外人透露过自己藏匿于金发底下的脸庞。也许至今来说，看到自己的脸的人也只有那几个吧。但是，却也包括了自己眼前的哥哥——拉杰尔。从前的兄弟的真挚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失去的呢？自己也开始淡忘了。嘻嘻嘻……这不是少爷我该想的啊，但是，为什么过去的记忆偏偏在这个时候要跑出来了呢？是来嘲弄少爷再次遇到了自己没杀干净的蟑螂么？与自己极度相似的脸，以至整副身躯，相差毫厘。也许这就是双生。自小的玩虐也极为相仿，暴躁的爹爹，大嗓门的娘亲，身为半妖的强烈的直觉。原本的兄弟，多么美好。就是有点互相看不顺眼而已。直到了什么时候……？哎呀，连本少爷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兄弟间失去了联络了呢？晚上对着洁净的月色，没有另外的自己一起宁静地看访，失去了乐趣。那天，自己躺在自家大宅的后花园的草地上，生平来第一次没有了吵闹。却也是在那次……自己在梦中看到了紫黑色的毒蛇……猩红色的眼眸，虽幼小却充斥着贪婪与欲望的双瞳，吸引了本少爷。是比哥哥更好看的眼睛，是比哥哥更好看的颜色，不是普通的毒蛇呐…… 从此以后，自己与哥哥就没有了过多的交集。即使见面，也只有剩下了恶言恶语的互相残害。哥哥也再也没有跟本少爷一起了。嘻嘻嘻……那绝对不是本少爷的错哟~因为是他没有来找我而已哟~嘻嘻嘻…… 再后来的后来，就没有了。拉杰尔的偏权结党让自己有机可乘，最终用自己熟悉的飞刀了解了他的生命。当刀子割在哥哥身上的时候，他没有痛苦地哀嚎，却只有犀利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双手上沾满了刺鼻的血液的味道，就像铁锈的味道一样。催眠自己，那只是一堆废弃的铁而已……那猩红色的不过是铁水…… 那天下了暴风雨，也凝聚了很大的雾。让本王子要凭半妖的直觉才找到回去的路，娘亲那天也没有日常的嘶吼和吵闹，只有将黑红色的衣服递给我，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自己却很清晰地感觉到，黑帘的幕后同样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那天，Varia大宅很宁静。只有暴风雨洗刷着罪恶的腥色铁水。也是那天，贝尔菲戈尔学会了忘我却诡异的笑，也是那天，爱上了刺目的猩红，致命的对血对妖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拉杰尔死后，贝尔菲戈尔将他亲手埋葬在很远的地方。听说那里，是亡灵的巢穴。贝尔笑了，第一次不是虚假地笑了。弗兰有点木然地看着他的开怀大笑，走到玛蒙的身边，什么也没有说。拉杰尔的嘴角失去了幅度。本王的弟弟……么？多久没用的词语了呢？然后……改变了他的，就是你么？蛇妖……毒蛇·玛蒙。本王对你很感兴趣呐~嘻嘻嘻…… 记忆的伤疤被剧烈地撕扯来，就宛如妖兽渴望鲜血一般，聚集却挥散不开。玛蒙抬了抬头，望了望乌云。暴风雨要来了。毒蛇金发的拉杰尔望着眼前银发的男孩。静静地思索着。然后再次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毒蛇在佛教里经典的意思是……嘻嘻嘻。”藏匿的金发，与贝尔菲戈尔相似的容颜，却透露出贝尔菲戈尔没有的一份成熟以及落寞的神色。好敏感的人……这是玛蒙的想法。从未，有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因为就连自己，也不喜欢。 “毒蛇。在佛语的意思，暗指金钱对人的灵魂，思想的腐蚀，让人迷失自我，最后乃至失去生命。嘻嘻嘻……所以这就是毒蛇的本性么？“ “闭嘴！否则就是单单罚钱……师傅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声源源自碧发低头的少年。贝尔菲戈尔皱着眉，看了看与自己相似的脸。随即又是满脸的笑意。“蟑螂……嘻嘻，小心本少爷再次送你下地狱。” “……他说的是实话，贝尔……”冷淡的声音划破了沉寂的空气。那么你会相信我么。如果是这样的话。 “嘻嘻嘻……那么蛇妖，要试试么？回复你的本性，去看透什么是人类。”拉杰尔歪在椅子上笑着，笑着。疯狂的笑声就跟贝尔菲戈尔如出一辙。只是，莫名地多了某种特别的情愫。但是究竟是什么，却也是说不清楚的。玛蒙抬起头望了望灰色的天，微微叹了叹。没想到，最终还是要回复么。真是可笑。蔓延的黑色，遍及了视野。任何的人的身影，都在一瞬间不见。徒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红和黑。贝尔菲戈尔很冷静。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一份冷静会延迟到什么时候。走着，走着。走到哪里都仿佛是在原地。玛蒙，你在哪里？就连本少爷也快不能适应了。如此这般的迷途，就如那没有尽头的路。迷茫的黑，令人逐渐迷失地，连生命时间也一并地丢失。最后的最后，徒留下一副空壳，就像玩偶一样不停地机械运动下去。 “嘻嘻嘻……” 开始逐渐地恐慌，因为联想起了许久以前的梦。那段梦回魂牵的梦，至今的细节也忘却了，映入心的，只有那抹遮挡了一切光明的黑，以及那种冰冷而刺骨。还有，那一双狰狞的蛇瞳。累了，也开始烦躁了。贝尔菲戈尔索性瘫在黑红的地面上。没想到竟然与自己会这么融洽。果然是你啊，玛蒙。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束暖色的微光照射在自己的眼帘上。就是这样的熟悉啊，是你么？我最爱的玛蒙。缓缓地踱步，走向了那束光。就好似飞蛾扑火，连躯壳也快不剩。真是可悲。暖色调下。是扬着黑色披风，逆着光站立的少年。跟初见的时候，多么相似。只是眼前的他，红色的眸中多了一丝明色的光圈。那是蛇瞳。贝尔菲戈尔微笑着，走上去，将男孩拥入了怀中。 “抓到你了~玛蒙……嘻嘻嘻。” “……贝尔？……” 信任啊，原来是最终会粉碎了迷茫的工具。原来，多么奏效。玛蒙你知道么？本少爷从来没有害怕过失去什么，杀死自己的王兄时，也是没有感觉的。但是。你的毒，渗入到我的血液中了。害怕在那阵黑暗中，再也寻不了你。就这样恐惧着。所以，你是我的毒蛇。只是支配我的生命的毒蛇。只有你而已，所以，请将你所有的信任。交给我。玛蒙。因为我除了你，已经变的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