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轶事》李施言

9、潘家园

　　“先生，您是说觉得奇怪吗？”程管家问道。
　　我把我这几天遇到的事情跟程管家说了一下，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刚用完晚餐。程管家皱着眉头想着我提出的问题
　　“您说的这位夫人我到未曾见过。但是我想如果真有鬼魂出现那也是为了心愿的鬼魂吧。在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们未曾了解过的东西和事情。鬼魂也一样，一旦离了世也总是牵挂人间的事物。就像那片林子里的鸟为了等他的夫君回来幻化成鸟的形状，连山神也感动了，允许他在哪林子里面一世一世的等待！”程管家静静的说到。
　　外面的夕阳放出万丈的橘色光芒照得整个大厅也变成了这样的颜色。
　　“可是这不觉得可怕么？”我问到
　　“呵呵，先生要真是遇到这样的鬼魂，就像这附近村民说的那样，循着树上的鸟窝给的路往前面走就是，先生您是有福之人，您多心的。”程管家笑道
　　我想也许真是多心了。今天还是早早的房去休息吧。

　　因为睡的早的原因，醒来的时候还是凌晨一点半。下了床，天空的月亮如昼搬明亮。似乎看到月亮两边长了两队黑色的翅膀，我揉了揉眼睛，那对翅膀消失不见了。还是那轮又圆又亮的月亮静静的挂在天空。离开窗户，想下楼去喝水。打开房门，长长的走廊只有窗户那一端倾泻下来的月光，剩下的只有长长的幽暗。我离开了房间，朝楼梯走去。
　　“先生，您这是要去哪？”程管家穿着睡衣从他的房门里出来，手上举着蜡烛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身看着程管家告诉他我要下楼喝水。
　　程管家点点头：“您可以拉铃叫仆人呀！”
　　我摇摇头表示不需要：“大家一天都辛苦了，况且我自己也睡不着呀！”
　　“那先生喝完水记得早点回房休息吧，宅子比较大，有些地方您还不熟悉，晚上又没有灯照，您可要记得回来的路。”程管家告诉我
　　我说：“嗯，谢谢您的提醒，您早点休息吧。”
　　程管家点点有，转身把门关上。

　　来到厨房，找到杯子倒上水喝下去。偌大的厨房只听到喉咙发出的咕噜声。喝完走过大厅。大厅的落地窗也铺满了月光，这个时候月光比刚才在睡房里的时候还明亮。我走过去。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月亮比刚才的又大了些。我好奇的看着月亮的变化。哪月亮的光亮也一点一点的变得耀眼。我被这奇异的变化吸引着，想走更近一点看着他的变化，又是那对翅膀，我看到月亮的两边又出现了那对黑色布满羽毛的翅膀，并且朝我这边飞过来，快速的掠过大厅的落地窗，变成巨大的黑影罩住了整个宅子，只是一瞬间，我想这屋子要被碾碎吧，但是那影子飞过之后依旧如前，天空那黑色的翅膀不见了，只是那轮明净的月光。我看的有点痴呆，眼前开始产生两个月亮的幻影没了焦距，好像被什么东西指引着一样，我转身离开了落地窗，离开大厅，上了楼梯，步过走廊，来到了收藏室，想从玻璃盒里面那处那颗牙齿，结果玻璃盒太坚硬，用什么东西撬开吧，我看到小泽的爷爷那副巨幅油画，便爬柜子取了下来，拆了那相框，那着边框去撬那玻璃盒，但是还是没能成功。有什么东西在催促我，我只有扔下手上的相框，把装有牙齿的玻璃盒一并抱起来。离开了收藏室，走过走廊，下了楼梯，闯过大厅，离开了大宅。
　　月亮的光亮洒在田野间，我却感觉那光亮很温暖。我抱紧手上的玻璃盒来到田野的树林里，惊动了林子的鸟，大片的鸟挥动着翅膀飞离树林。林子深处传来嘶-嘶的响声，那是我在墓区听到的声音。我朝那个声音走去。一块被月光照亮的空地出现在林子深处。一出出小土堆插着木牌的坟墓显得格外清新。
　　“你终于来了，先生.”是那个妇人，她手上依旧提着篮子
　　我奇怪这个时候在这里：“您怎么在这里呢？妇人，您不需要休息吗这个时候？”
　　“我一直在这里，您说的休息吗，我就在这里休息啊。就在哪，看到没有”。他指着一处坟墓说到。
　　我有点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一直在这等人，只是累了就到这里休息一下。”她说
　　“等人？”
　　“嗯，等我丈夫回来，可是老爷拿走了一样东西，他是怎么也会不来了”！妇人委屈的说到
　　“呵呵”她低眉小声的笑道：“不过，你现在来了也就没关系啦。”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没有回答我话却朝我这边冲过来，在离我不远处那具还个还在跑的妇人却变成了一只长满黑色羽毛的大鸟，伸出两只锐利的爪朝我正面铺轨来，我被这突然的转变吓得坐在了地上，那两只利爪扑了个空，朝林子上空飞去，发出悲鸣的鸟叫声。
　　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响，一些影子从那些小坟堆里爬了出来，都是缺胳膊少退的，等全身都出来之后却变成了发出幽幽光亮的鬼尸，这就是借尸还魂吧。而那些鬼尸都是些穿着破旧军装的人，有些拿着刺刀，有些拿着大枪，他们一瘸一拐的慢慢朝着我这边走过来。嘶嘶的声音訇然作响。那只大鸟在一次超我这边袭来，俯冲扑向我，它的利爪抓住了玻璃盒用力的拉扯。因为我被的胡乱的挥舞手上的盒子他才没得逞，在一次盘旋在林子上空。我已经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那些鬼尸双目布血的看着我，整齐划一的朝我这边逼近。我立马起身朝林子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大鸟在我后面追逐着，我的后背它的利爪出了几道血痕，忍者痛毫无目的的往前跑。月亮在上空慢慢的走着，我跑到一处都能见到那月亮在我的头顶上。
　　脚下被什么绊倒，一只缠了旧布带血的手抓住了我腿，我一看一个满脸是血的尸鬼在我脚下奋力的朝我这边挪着，嘴里发出嘶-嘶的呜咽声。我的脚被抓的紧紧的不能动弹，他爬到我身上，上下来回打量，看到我手上的玻璃盒，他又悲鸣的发出嘶嘶的呜咽声。想从我手上拿走玻璃盒，我这个时候已经被吓得不能动弹，但是手上盒子却被我抓的紧紧的。他有点生气那着盒子，突然把那血肉模糊的脸凑近我长大嘴巴打孔，我看见那嘴里依旧是血肉模糊的牙床，却没有一颗完好无损的牙齿，心里冒着一阵冷汗。我想我会被他吃了吧。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这具尸鬼被什么力量拉着，我往前看，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些穿着破烂无比更古时代服装的尸鬼，我想起这里曾经是一片乱葬岗，想是曾经葬在这乱葬岗的灵魂也出来捣乱了吧，他们手上握着铲子，斧子，石头，木棒，脸上都露出凶恶的表情。几个尸鬼揍着那句血肉模糊的尸鬼，另外的尸鬼朝我这边毕竟，我只能用手上盒子去击退它们。
　　那只袭击我的大鸟这个时候飞过来营救那句血肉模糊的尸鬼，用那利爪去驱逐正在殴打的尸鬼，几具尸鬼被利爪扔翻在地上倒地不起，不过却有更多的尸鬼上来殴打。有的尸鬼开始朝大鸟扔手上的武器。一个石头砸中了那只大鸟的腹部，大鸟发出痛苦的声音振翅了几下落在了地上，变回了人性。妇人痛苦的捂着腹部看向我这边
　　我已经无暇顾及，因为不管是穿着军装的尸鬼还是着这破烂古装的尸鬼都朝我这边走来，握着手上的武器发出嘶嘶的声响。我没命的往前跑，随手拿着路边捡到树枝朝后面追来的尸鬼挥过去，一只尸鬼的嘴巴被我插中干，停下来去拔口中的树干，一只被我击中只有一条腿的尸鬼，倒在地上还是不甘心的用用双手朝我这边爬过来。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是全身都是冷汗。我看到了妇人还躺在哪里。这才发现我一直是在原地打转
　　难道我一直在原地跑？这个想法让我心里开始感到恐怖，如果我一直在原地跑的话那我这一辈子只能在这片林子。想到这个结果我心里开始着急。天空的月亮依旧。

　　怎么办，怎么办？在这夜晚中，我额头开始冒出冷汗，看着四周越来越近的尸鬼。还有那嘶嘶的声音，搅得得我心烦意乱。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我的脚下她捂着腹部痛苦的看着我，看来那石头砸的很重。伸出一只手去抓我手上的玻璃盒。
　　玻璃盒，为什么他要玻璃盒呢？我看着近在眼前的尸鬼还有那伸出来的一只苍白的手。我把玻璃盒交给了那只手，这是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妇人抱着那只玻璃盒露出欣慰的表情，我没有时间去想那表情的含义，抬脚朝尸鬼少的方向走，跑过那些穿着军装的尸鬼，他们竟没有朝我攻击，而是朝妇人那边走去，妇人紧紧的抱着那只玻璃盒趴在地上看不到表情，越来越多穿着军装的尸鬼朝他拿涌上去，撕打着。咆哮着。
　　前面依旧是没有尽头路，我气喘吁吁的逃离，那些穿古装的尸鬼却转而攻击我，他们朝我扔石头挥舞着看到，发出嘶嘶的响声还有凶狠的表情。这已经无路可逃了啊，我跑到一颗大树底下，腿已经跑步动，无力的坐下去，天空的月亮还是在移动，这回他就在我头上没有走。
　　这是什么原因呢？我绝望的捂着半边脸。
　　“先生，要记得回来的路哦。”
　　“附近的村民说循着鸟窝给的路，走出来便是”！
　　耳边想起程管家跟我说的话。
　　小时候小泽爷爷让我和小泽把鸟窝放到树上说的话：“小鸟有窝才能生存。”想到这一幕，心里突然一亮，抬头看四周的树上，果然有鸟窝。我吃力的站起来，走过去，发现前面的树杈上错落的筑着鸟窝。急忙朝这些有鸟窝的树林方向跑去，后面的尸鬼跟着来，嘶嘶的叫声惊动了鸟窝里的鸟，它们发出嘹亮的叫声朝天空飞去。我只觉耳边的呼呼声还有剧烈的心脏跳动声。嘶嘶的声音远去，我没有发觉，在跑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转头看向回逃离的路，已经离开了林子，在田野的中央，身边已经没有那些尸鬼。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跑出来了。月亮没有在走，它静静的挂在天边的一角，我没能多看几眼，只觉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穿着睡衣光着脚置身在田野里面。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鸟叫声在不远处响起。
　　“先生，先生。。。。”程管家在田野的另一边大声的呼喊我。
　　我朝程管家挥了挥手
　　程管家朝我这边走过来。等走到我身边才松了一口气：“先生，您在这里真是太好啦！”
　　“嗯，那个。。。。。”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您没事就太好啦！”程管家开心的说到。
　　我冷静下来，把昨天晚上的经历跟程管家说了一回。
　　“您是说那玻璃盒的牙齿吗？”程管家说到
　　我点点头
　　“我现在想起来啦，之前听一个仆人说起过，老爷继承了潘家园这块地之后，附近的农民告诉老爷总是有些鬼怪出现。老爷为安稳这些惊惶惶的居民请了道士在这林子里做了法士，待会了那颗牙齿。这以后这附近的农民就在没怎么说鬼怪的事了。都感谢老爷做的这些好事，这还是在建墓区的前面呢？”
　　“嗯，是这样的吗？那，那颗牙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问倒
　　“我想是那妇人的丈夫的吧，潘家园对死人有一个传说，那就是死者的灵魂和需要和肉身一样完整，如果缺少一部分则不能超生。我想妇人等待自己的丈夫未归最后变成了鸟，却等了丈夫的尸体。可惜丈夫的尸体少了一样东西，不能一起轮回。所以他在这林子里等待有有缘人的出现，去完成他生前的夙愿吧！”程管家如是说
　　“我最后是把盒子交给了那位夫人，不过不知道最后他会不会和他的丈夫在一起呢？”我望着眼前的这片林子，想起临走前那些尸鬼朝妇人扑过去的情景。
　　程管家微微一笑：“应该是在一起了吧，要不然上天也不会安排你们在这里相见。先生可是有福之人啦！”
　　我一听顿觉有有意思：“你说小泽爷爷知不知道他拿走的牙齿让一对夫妻不能相聚呢？小泽爷爷可是好人啊！”
　　“老爷确实是好人。”程管家同于到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我依旧没法释怀，如果不是这颗牙齿，那对夫妻早就可以离开这片林子。
　　“也许他想让他们多待在潘家园也说不定”程管家像看穿我的想法一样说到：“好人也有想做坏人的时候吧，您说是吧，先生。”
　　我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安定的管家，也许他说的对吧，今天依旧是晴空万里，月亮已经躲到了太阳的后面，我看了一眼眼前的林子朝程管家点点有，示意回去。转身朝宅子的方向走去，程管家对我说起关于潘家园其他的有趣的事情，我认真的听着。身后的林子也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