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执生姑娘

38、进退

　　正月十六晨时刚到初儿如常到五柳居侍候臻妍起身梳洗，刚刚进了暖阁就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房中冷冰冰的不时还有风吹进来。初儿绕过屏风一看臻妍穿着单薄的中衣坐在圆凳上靠着窗边沉沉睡着，窗户大开冷风呼呼作响。初儿放下手里捧着的水盆轻声走到窗边关起窗，俯下身轻摇臻妍肩膀，臻妍眼睛紧闭丝毫不动，初儿伸手摸了摸臻妍额头连忙收回手只觉得烫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臻妍受伤寒一病就病了几乎一个月，这一个月来臻妍时长昏昏沉沉的，有时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时刚醒了坐在床上一会儿又睡着了。反反复复就是不见痊愈，霖澜几乎每日都会在五柳居前徘徊，但是极少进房大多是站在门外张望，有时初儿正巧看到霖澜在外边上前请他进屋，霖澜仔细问了臻妍的情况，初儿交代清楚以后霖澜舒口气就离开。初儿见霖澜好几次都是这样，心里面困惑不已就把霖澜的举动告诉了晚儿，晚儿听完后噗嗤得笑出声又摇摇头，初儿直瞅着晚儿也想知道个中缘由，晚儿任由初儿瞅着神情自若的做起手里的针线活，初儿实在忍不住好奇拉着晚儿：“好姐姐，你一定知道为什么，快告诉我吧，求你了。”晚儿笑意盈盈地瞟了初儿一眼：“相思入骨不自知。”
　　春天不知不觉已经到来，尽管寒冷还未完全散去，枝头已经悄然冒出些许嫩芽；院中花红柳绿待时绽放，好像只要报春的燕子一声令下就会还这园子无限生机。晚儿见臻妍面色渐渐红润，胃口好了不少也不像前些时日，开始扶着臻妍四处走走，整日窝在房里也不是好事。两个人走到园子的石凳坐下，晚儿从食盒里拿出厨房准备的糕点，臻妍环视四周迟疑问道：“晚儿啊，我记得五柳居前面是一片草地，什么时候种上花还放上石桌石凳。”晚儿把芙蓉糕放在石桌上：“好像是元宵之后开始种上了花，倒是这石桌石凳我也没留心，好像也是这些日子才有的吧！说来也奇怪，我们住在府里好些日子这里都是空着的，怎么突然修整起来了。”臻妍拿起芙蓉糕重重咬了一口，脑子里浮现元宵那日的画面：霖澜一路拉着她从后门进了府，走到五柳居前面的草坪臻妍重重叹了口气，霖澜停下脚步顺着臻妍视线望去低声问：“怎么了？”臻妍本身已经有几分醉意加上时辰也不早了又添几分倦意迷迷糊糊的说：“如果这里有椅子就好了，我好累走不动了，这么大的地方空空荡荡的真浪费。”霖澜一把横着抱起臻妍笑着说：“你不就是走不动了吗？现在不累了吧。”霖澜走了几步就到了五柳居，五柳居点了灯四处灯火通明，大家都被臻妍赶出去过节了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霖澜柔声喊：“到了五柳居了。”臻妍恍恍惚惚睁开眼看了看五柳居，又一脸无辜的看着霖澜，霖澜只觉得臻妍娇俏动人嘴角微微一笑，臻妍看着霖澜脸上一红挣扎要下地。霖澜放下臻妍，臻妍头也不回跑进五柳居重重关上门心跳越来越快，臻妍拿起桌上的茶壶斟满茶杯急急喝下，手里紧握茶杯。
　　朝堂之上步步为营，进退之间都可能是万丈悬崖。连日来与曜王歧王私下交好的官员有的被贬职有的调离汴京，一下子两人日渐增长的势力被削弱。丞相上疏暗指圣上此次大调动另有它意，此次调动实属不该，圣上龙颜大怒早朝之时面赤丞相，天子一怒百官跪地请罪。
　　胤南不怒自威眼神锐利右手重重一拍龙椅扶手怒责：“你们好大的胆子，私下结营结党。如今朕调配官员一事你们上疏责朕，指朕处事不公。你们还把朕放在眼里吗？朕看来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百官跪在地上个个低下头不敢出声人人自危。这一年注定是多事的一年，歧王上奏请旨调往泾州皇上允了，之后皇上把淮南兵权全数交予霖澜，朝中上下议论纷纷，不少人更直言昱王就是接替帝位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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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一直推着，实在没动力，好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