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执生姑娘

36、妙计解围

　　臻妍看着午时过了好一会儿了霖澜还在书房，立刻端着厨房刚做好的糕点送去书房。臻妍轻轻叩门霖澜应了句：“进来。”臻妍走进书房轻轻把一碟糕点放在书桌边上，笑意暖暖的看着霖澜，霖澜看糕点放下侍女还在房中心里有些不耐烦头也不抬一下说：“放下糕点就出去。”臻妍知道他以为是侍女进了房于是顺势应了句：“爷，您辛苦了。”霖澜听着声音一抬头就看见臻妍眉开眼笑的样子，霖澜又低下头继续提笔写着，霖澜见臻妍站了好一会才说：“有事就说吧，无事你是绝对不会献殷勤的。”臻妍抢走霖澜手里的毛笔放到笔架上，霖澜急急说：“哎，你有事就说别闹。”臻妍轻咳几声：“不知道蒋兄可有听说过八仙楼？”霖澜点点头：“城中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男儿都知道八仙楼。”臻妍暗喜：“老蒋，今晚八仙楼的红苓要露面，那个神秘的花魁啊。”霖澜点点头，臻妍一脸期待看着霖澜，霖澜又问了句：“哦，你到底要说什么？”臻妍一脸真诚看着霖澜意图使几个小眼神迷惑霖澜：“那你要去吗？”霖澜不为所动木木的说：“没兴趣。”臻妍企图用言语让霖澜心动：“为什么？城里的男人都急急忙忙准备好今晚去占头位一睹红苓芳容，你为什么不去？”霖澜听着觉得臻妍有古怪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臻妍的额头：“你为什么这么想我去八仙楼？有什么企图？”臻妍用力摇头，霖澜不以为意的说：“反正我是不去的，八仙楼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府上和千杯不醉的文大侠喝酒来的有趣，红苓又不会喝醉了对别人傻笑，红苓又不会喝醉了又哭又闹。”臻妍无地自容还要硬着脸皮哀求：“去嘛，去嘛，八仙楼很热闹的，有酒有歌，还有红苓，锦依，灵犀这些才貌双全的美人。”霖澜饶有兴趣的看着臻妍：“锦依，灵犀，你这么知道八仙楼还有这些人？”臻妍理直气壮的说：“听说的啊。”霖澜笑了笑提起笔：“你不老实说的话，我是不会去吧，你还是一五一十说清楚。”臻妍想了想讪讪说：“你一定会帮我，你答应帮我我就一五一十说清楚。”霖澜点点头，臻妍就把翻墙出去八仙楼的事还有国舅爷的一一交代，霖澜心里一想才明白那个在对面厢房换下男装的人居然是臻妍，而且居然不止一次翻墙出府。霖澜不知好笑还是好气：“八仙楼毕竟不是女子应该去的地方，你就是无聊要出府也不必翻墙出去吧。就是我去了八仙楼又能如何？我总不能把红苓带回府中吧，她还不是一样要嫁给国舅当小妾？”臻妍皎洁一笑：“不用你把红苓带回府中，只要我们合伙演一场好戏，让大家知道昱王看上了红苓姑娘就可以让国舅知难而退。”臻妍在霖澜耳边低声交代过程，霖澜越听越觉得自己吃亏：“哎，不行啊，如果四处传开了，我不是很吃亏？”臻妍白了霖澜一眼：“不风流枉少年，我以后会在大家面前极力为你挣回面子的，以后你在众人面前你叫我去东我连脚趾都不敢向西。”霖澜还是败给了臻妍只好答应了这场没有利益的演出，臻妍一早让青姑给霖澜安排一直最佳位置，霖澜如约到了八仙楼，环视四周不少熟面孔看来城中的公子哥儿几乎都来了，国舅爷与霖澜坐在同一排，八仙楼大厅中间搭着一个高台，突然八仙楼的灯吹熄了一大半，只剩下中间高台四周点着灯，红苓抱着琵琶风轻云淡拨弦弹曲悠悠唱着词，气质出尘时而莞尔一笑娇媚动人，大厅一片寂静大家紧紧盯着红苓，国舅一脸骄傲就像红苓属于他一般，不时和身边的人说笑。红苓一曲唱罢对着霖澜低眉浅笑，解开手上的丝帕轻轻掷向霖澜，霖澜一把抓住丝帕浅浅一笑旁人看来两人浓情蜜意羡煞旁人，国舅爷急急向身边的人打探这人是什么来历，座上不乏见多识广之人：“这不就是昱王吗？年轻有为刚刚平了乱党立了大功，前些日子才与槿国公主成婚，听说槿国嘉庆公主也是个大美人，昱王真是艳福不浅。”门外闲汉急急忙忙进了大厅大声对青姑说：“青姑啊，外面来了个姑娘，硬是要进来我们拦不住啊。”青姑笑着：“我呸，我们这烟花之地怎么会有女子要进来啊，躲都来不及了。”臻妍气冲冲进了八仙楼，一下走到高台前慢慢从一边阶梯走上高台，一把扯住红苓厉声道:“只要昱王府中有我一日你都别做梦可以踏入府中一步，想飞上枝头你做梦。”霖澜沉沉道：“文臻妍，你放开红苓，府中容不容得下红苓由本王做主轮不到你。”臻妍眼泪在眼眶打转，怒气攻心一巴打向红苓，昱王快步走上高台扶住红苓，臻妍吼道：“蒋霖澜，你欺人太甚，我要让母后来评理。”霖澜一拉抓住臻妍冷冷说：“随你，红苓我的人谁都不能碰，下次记住了。”说完特意瞧了瞧国舅，国舅讪讪低下头不敢直视。臻妍咬咬牙忍住笑意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急急跑出八仙楼，霖澜抱起红苓走上雅阁。
　　小丫头在巷子里带着臻妍从巷子后的楼梯走上八仙楼的雅阁，红苓和霖澜坐着正尴尬就听见有人敲窗，红苓提醒道：“小鱼你们小心，我现在打开窗。”臻妍先让小鱼进房，霖澜一把抓住臻妍轻轻拉臻妍房，红苓俯身：“王爷和王妃的大恩大德红苓无以为报，日后王爷和王妃只要需要红苓，红苓定会全力而为。”

　　不过一夜之间昱王夫妇在八仙楼的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出现许多不同的版本，有些说书的还看中了市场决定把这间风流韵事艺术加工一下搬上台去。晚儿和初儿天天缠着要臻妍把那天的事好好告诉她们，臻妍永远只说四个字：“无可奉告。”而霖澜第二天一上朝，好友敬之就急急忙忙前来打听还不忘教育霖澜：“齐人之福啊，不是这么容易享受的，更何况公主还在相府时就已经出了名的泼辣，好好哄哄就好千万不要动手，绝非君子所为。”霖澜哭笑不得齐人之福没享受到反而享受到了气人之福，八卦传播的速度大概比病毒传播的速度要强十倍，当你还睡眼惺忪的时候，集市卖菜的大妈已经听说了关于你的八卦，并把它熟读于心，一边辛勤卖菜一边把你的八卦当做赠品动之以情晓之以礼的向她的衣食父母播报，当然不排除她为了赢得大家的赞誉小小的加工一下你的八卦，也许把它变得更动人，也许把它变得更狗血，然后你的八卦就会成为各位三姑六婆茶余饭后的消化药，她们借着你的八卦进行激烈的讨论和思想斗争，顺便在指手画脚的时候消耗多余的卡路里，当然当这个八卦重新传到你耳朵里的时候它已经完全被艺术加工改头换脸，你也不禁要问问自己：我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事啊？然后你会发现众人目光中突然多了一些杂质，也许怜悯，也许是嘲笑，也许是幸灾乐祸，也许是质疑，但不要担心这些很快又会被其他人的八卦掩埋，你又从众人目光焦点回归到平凡，你要记住你在谈论别人的八卦的同时，也许别人也正在加油加醋的谈论着关于你的八卦。
　　昱王夫妇一致对外对于八仙楼的事采取三不政策：不理，不说，不听。人们只好自娱自乐的肆意的杜撰着各式各样的版本，就是许多年以后这件事依旧在坊间流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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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在哪里啊，冒个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