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花邪]水袖扶垣哭燕台》荏苒花木

5、伍

　　“你在说什么，吴邪哥哥？我不是我……那我还……怎么突然这样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女孩立刻应声分辨，眼里的惊讶和委屈不似作伪。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对我小时候的事情有所耳闻，至少也该是和家里边有关系的人。我家上一辈太乱，那些我没有参与，我最多不过是闹闹事请请愿这些学生都干过的事情，你找我你也问不出什么。”吴邪叹了口气，“我是真的反感这些私底下勾心斗角的事，您就算给我个面子，开诚布公直说，成么？”

　　“吴邪哥哥！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我是小花……你怎么说这些我听不懂的……你、你……”

　　眼看女孩又要哭了出来，吴邪似也有些不忍，终于还是转过头，把那些从久远的、努力翻捡出的童年记忆说出口。“小花他……是男孩子。小时候他师傅教他唱戏才一直做女装打扮，后来分开的时候别人跟他讲他是男孩不能嫁人的时候他还好哭了一场……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婚约。而且他比我大几个月，从来没叫过我哥哥。”

　　那边终于沉默，握住吴邪的手也慢慢变得僵硬，吴邪转过脸去想要说句这下你可以明白说实话之类的内容时，忽然轻轻的响起一声低笑。

　　那笑幽雅而从容，分明是男子口声。吴邪一震，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手去，却被握得更紧。

　　“吴邪。”那个声音直接念着他的名字，隐约带点笑。“除了一点，你说的都没错。小花是男孩，他也确实没叫过你哥哥。但是我也一样没有说谎，因为我就是小花。”

　　几乎是一节一节的转过身，吴邪看着那个女孩用一种非常奇特的方式整个身体舒展开来，身量拔高肩膀变宽，空着的一只手抬起扯下面具，露出一张清俊里带着点妖异的面孔来。

　　带笑的声音很熟，洗去了铅粉的脸少了那种凌厉的艳色，优容而馥郁的馨香依旧……
　　吴邪悚然一惊。“是你！”

　　“啊，你说那天……”那个人信手拢着宽松的衣襟笑，“是我没错。说起来真是好险呢，要不是我及时认出你来……”

　　“我就死定了对吧。被你。”吴邪居然飞快的镇定了下来，接口。“那么说来，涂永鸣大校也是你杀的？”

　　越是紧张的局面，吴邪的判断力反而会飞快的上升，失惊讶异那些感情成分不是不存在，但是基于男性的理性思维，总是能够第一时间抓住事情的节点而进行推测的。

　　“这么说来……”缓缓地随着思路的成形，吴邪把自己的结论说出口。“那天你做花旦打扮应该是混到戏班里——或者你原本就是那个班子的人，计划是趁乱杀了涂永鸣，然后栽到那天到场的学生身上。我说的没错吧？”

　　“完全正确！”那人击节，“好久不见你分析能力还是这么强……真聪明。”继续微笑，“那么你不妨说说，我今天来找你做什么？”

　　“……”不是哑然而是完全不想回答。吴邪这次终于甩开了手回到原位上坐定，一贯清秀温柔的眉眼带了点薄怒，反而显得更加鲜活。

　　“既然如此我原话不变。小花，我也不知道小时候的交情现在还能做得几分情分，你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这些都没意义……既然小时候的事情你记得清楚，就该知道家里的事我根本没参与也不知道多少，你想从我身上问出点什么的可能更是少之又少……不过已经这样了，我们摆开来，开诚布公好好谈行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缓缓地才有声音。“我没骗你。解家早就没落了，爹娘去的也早，我师父没把我带大就也去了，现在就我一个，捡着剩的干也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吃口饭。”

　　“那你……”那语气如此低落，吴邪想想家里高堂尚在的长辈，不由也有些同情，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完全忽略了那“吃饭的营生”里面，是多少暗地里权与力的血腥交锋。

　　“所以说我干脆就没有说谎。”陡然间语气又轻松了起来，小花带着笑看着吴邪，“我现在怎么也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这下也惹了大事……没人知道还好，现在这个样子，为了保命我也得投奔你啊……”

　　“收不收留我？”他问，“就当我嫁你了。要知道小时候他们说我不能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是伤心了好久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