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有几多愁》毛栗子

4、寻找真相

　　从萧府离开后白诗羽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路。心里的忐忑可见一斑。
　　多日来见万俟殇都是一副能躲则躲退避三舍的状态。如见要两人正正经经的谈谈，不，或者不正正经经的套套话。心理的恐惧与厌恶都是不可战胜的。
　　此时白诗羽已经坐到屋里的椅子上等上山采药迟迟未归的万俟殇。看着这间泛着泥土清香的茅草屋，彩猪不由的想，这白诗羽的正主究竟是何等精神气质。竟敢嫁给万俟殇这个面具男，竟然愿意放着萧府温馨的窝不住，而每日长途跋涉上山下山的住在这几近悬崖边的茅草屋。当然，正因为万俟殇的世外高人癖好，导致彩猪不敢跟他亲近。因为以她直爽的性格，怕是保不准那天得罪了他，被他来个山顶分尸丢入谷底的惨案。
　　越想越害怕的彩猪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时突然听到门口想起了脚步声。听到脚步声后彩猪突然觉得安了心来，可一想到脚步声的主人正是万俟殇，便不觉又……
　　屋门渐渐的被打了开来。万俟殇放下手中的竹筐，一身白衣袭到白诗羽的面前。彩猪抬头望着面具，面具下的一双眼睛也紧紧的盯着她看。良久，万俟殇转身点了一根蜡烛。迳自坐到了白诗羽的对面。没有交流，就这样又互相望了起来。
　　彩猪实在受不了这种无声的交流，既然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朋友，她决定豁出去了。
　　“呵……回来啦。”彩猪寒暄的问。
　　“嗯。”
　　“今日采药可好？”
　　“嗯。”
　　“午饭吃过了么？”
　　“嗯。”
　　“那晚饭……呵呵，不必说，又是‘嗯’”。彩猪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既然你也不打算和我讲话，那就这样吧。安安静静的不错。”说罢彩猪起身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已起身的彩猪手腕却被万俟殇抓了起来。他不动声色的说道：“你找我有何事。”
　　彩猪低头看向他，心中大为不悦。突然甩开他的手说：“放开我。没事！”便径直走了出去。

　　万俟殇并没有追去。天色已经渐渐晚了。听着夜风吹动青草的声音，彩猪突然抱膝哭了起来。夜色已晚，现在赶去萧府是不可能了，山路崎岖。而这个时代连个电话都没有，纵然感觉一肚子委屈，也只能在这夜里自己独自哭泣。要她再回那茅草屋，她宁愿冻死在这里。越想越伤心的彩猪放声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件外衣披到了她的背上。万俟殇迳自坐到了她的旁边。彩猪擦擦泪水别过头不去理他。却见万俟殇悠悠开口道。
　　“你别怪我对你漠然。因为我知晓你并不是诗羽。”
　　突如其来的话使彩猪大为一惊，“你，何时知道的？”
　　“从一开始。”
　　“那你……”彩猪想继续问下去，但又怕说的多了暴露了萧家父女之事。便打住口舌。
　　万俟殇见她欲言又止，便道：“我不说，是因为没有办法证明。”说着叹了口气道：“不单是你，义兄和汐玥的事我也明了。”
　　望着坦诚的万俟殇，彩猪反而放下了心来。对他中肯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我们也就不在隐瞒了。还希望你能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不得以的。如果有可能希望万俟神医帮忙，将我们弄回到自己的体内。”
　　月色中，万俟殇带着面具的脸转向彩猪，定睛看着她。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道：“回屋去吧。”

　　当清早的阳光洒进屋子，彩猪以为一切只是做了个梦。看着枕边合衣而眠的万俟殇，彩猪突感怅然。如果一切不是梦，那昨天万俟殇最后的寓意看来是要换回去很难了。
　　正想的入神，彩猪发现万俟殇已经醒来，并且一直望向她。突然觉得很不好意，她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说道：“醒啦。什么时候去采药。”
　　万俟殇没有动，静静的躺着说：“今天不去了。要去萧府。很久没有见到义兄和汐玥了。不知近来她的功课是否有进步。”
　　彩猪疑惑的看着万俟殇，昨天他明明说知道了她们都不是正主，今天又说要去看汐玥的功课。
　　望着一头雾水的白诗羽，万俟殇起身说道：“不早了。你也快些洗漱，同我一去。”

　　清早，萧祗铉和萧汐玥望着一同前来的万俟殇和白诗羽，两人不禁一头雾水。或许应该说没想到彩猪办事能力如此强悍，一晚上就能让多日不见的万俟殇露面。但是至于昨天发生了什么，两人即不知晓又有恐打草惊蛇。只得一劲向彩猪使眼色，但收效不佳。彩猪置若罔闻。

　　“师……师傅。”我面露难色的看着万俟殇。
　　他不来则以，一来竟然要考我剑法。我向万俟殇协商，试图以太极来代替。却被他一记寒杀眼射的坐立不安。
　　此时，萧祗铉也怕穿帮，正要起身为我编个谎话，却被彩猪拉住了。今日的彩猪格外反常。我和萧祗铉不解的看着她。
　　“其实……”
　　“我都知道。”万俟殇突然打断了彩猪的话说道。
　　我们彼此面面相望，不知夫妻二人唱的是哪出。

　　看着我们不语，万俟殇继续说道：“我早已知道你们不是真的萧氏父女，也知晓她不是真的白羽诗。”
　　我和张颖听后一惊。原来他“早已知道。”
　　“那……师傅，今日你来不是为了试探我们这么简单吧。”我忐忑的说。
　　万俟殇摇摇头，说道：“稍后你们随我去一个地方。”说着起身要离开。
　　“可是，等等。”张颖说道：“我们有一事想问。”
　　“如是关于从何而来的，等随我去了再说吧。”
　　彩猪看着跟大家打哑谜的万俟殇问道：“如果我们不是要问从何而来，是要问紫瑶呢？”
　　此时万俟殇悠悠的望向我们，缓慢的说：“我正是要带你们去见紫瑶。”

　　此时我们的表情一定不仅仅能用震惊来形容。莫非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万俟殇说由他来安排，不一会便搞了辆马车载着我们同行。
　　原以为会有兴一睹名牌红楼的风采，却见把我们带入到一所民舍。莫非？紫瑶的头牌也是个兼职？
　　对于自己的胡思乱想我也不禁哑然失笑。当从院子迈向堂屋之时，突然发现屋内有双愤怒的眼睛直射寒光向我们直扫而来。
　　双眼的主人是个身穿紫纱的美女，即使面露凶色，也丝毫不能减轻半点姿色。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紫瑶了。真是没天理，美女真是怎么着都好看。
　　看着愤怒的她，我们彼此猜测，她究竟是因为萧祗铉醒后不肯去看她而怒？还是因为当日在兰亭山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怒？
　　本身就理亏的我们不好先开口，只等万俟殇出来主持大局。

　　“义兄，还是先坐下说话吧。”万俟殇道。
　　我们几人正要伴着万俟殇的尾音入座，却见万俟殇扶着紫瑶坐了下来。而紫瑶也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入座后上下打量着我们。后来将目光停在张颖身上久久不肯移去。
　　然后突然问道：“你们是何人？”
　　面对这突然袭来的问题，我们三人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们就是我们。你又是谁。”彩猪不悦的说道。
　　显然，紫瑶没想到会有人这样呛她。然后极为不悦的冷笑道：“我？我就是萧祗铉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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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饷后，我们三人才从震惊中恢复。不是吧！太可笑了。她是萧祗铉，那紫瑶又是谁？
　　当然，毋庸置疑，这个乾坤大挪移，将我们彻底错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