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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之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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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嗯……大概。
少女向喜欢的人告白了。
少女被喜欢的人拒绝了。
少女很难受,很失落,很伤心。
少女的同桌一直在安慰她。
然而某天,少女发现同桌和她喜欢的人是一对。
少女很愤怒,有点发疯。
最后的最后,少女坏掉了。
——呐?
——果然,是不对的吧?
——这个世界,还有自己,都是不对的,都是坏掉的。
——不可理喻,无法理解,不能接受,然而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坏掉了。坏掉了。坏掉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坏掉的!
少女从抽屉里抽出美工刀,在胳膊上画出细细长长的伤痕。划得不深,血液便一点一点渗出,像是红色的颜料。看起来就像是用红色墨水笔在画画一样。
画出小鸟,画出苹果树,再画出爱心。
爱心满是鲜血。小鸟在苹果树上歌唱,一边唱一边哭着,最后也变成了浑身浴血的摸样。
左臂画好了换右臂,胳膊画好了换成腿。
最后,少女把刀贴在脸颊上。她犹豫了一下,照着镜子,在脸上刻出一个红色圆圈。
——嗯,坏掉了。
——全部都,坏掉了。
>>>
我看到满世界都是鲜血。
就连自己身上也是一样。
一开始我觉得大概是自己不小心沾上的血,然而后来我发现不是。
胳膊上,腿上,肚子上,甚至是脸上都有伤痕——估计连背上也有吧。
话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为毛会变成这样啊,谁害的我?别的地方也就算了,脸上是咋回事,凶手你不知道脸是少女的招牌……好吧我知道我本来就画风糟糕但是跪求不打脸……
要不就……就当整容了?
……………………总之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
在我觉得我快把眼皮给揉下来的时候,我觉得我总算能看到除了红色以外的颜色了。
我看到了银白色,好像是个门把手。
我走上前去握住这块银白色。
血从墙的高处流下来,好像依旧流个不停。其实要不是因为血腥味实在太浓我肯定会认为这是谁的恶作剧,把红色的颜料沿着墙往下倒之类的……
说起来,这面墙好像本来就是红色的?
……啊咧,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
我转动了一下银白色把手,推开了门,然后突然发现……
映入眼帘的是我家的客厅。
=口=……刚才想到“这面墙本来就是红色的”什么的,加上眼前的客厅什么的……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刚才那血淋淋的地方是我的房间啊!
这个……这个……严重不科学啊这个,为啥我会一脸(身)血呆在被搞得血淋淋的我的房间里醒过来?这是噩梦吧这个!我还没醒吧!快点醒过来吧——
这么想着的我去扯了扯自己的脸。
然后……我感到了疼痛。
不仅仅是扯脸时的疼痛,还附加上脸上还有胳膊上的伤痕因为这动作而裂开……“好痛!”
=口=这不是梦啊!这居然不是梦啊!
这TM怎么可以不是梦啊,这个必须是梦啊!
恐惧感油然而生。
一开始因为没睡醒(?)而有些迟钝的感官现在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我回望了一下那血淋淋的房间又马上回头,不敢再去看那边。
想要拔腿就跑,却又无法移动。
不如说……
万一,出了家门,看到更可怕的场面该怎么办?
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
因为坏掉了,所以看到的全世界都是同一个颜色。
只有你,是这个世界中的另外一种颜色。
就像是黑白世界中的彩虹。
>>>
最后我还是努力冷静下来,去拉开了浴室的门。
还好,浴室是正常的。
我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然后用毛巾把血都擦干净。伤口遇到水真是火辣辣地疼,用毛巾的时候一不小心也会碰到伤口,我基本上是一边流泪一边干着这项工作……
我从老妈的衣橱里坑了件干净衣服出来穿。
自己的房间根本不敢再去,就算去找了衣服估计肯定也是那可怕的【消音】红。
本来还考虑伤口会不会化脓需不需要包扎的问题,不过洗干擦干之后那些伤口很快就都结痂了,看来放着不管也没问题。
我去照了下镜子,发现脸上有好几个血红色的小圈圈,我数了一下,一共五个。
…………卧槽这是啥,奥运五环吗?就算是奥运环里也只有一个红色的啊喂!犯人我咒你死全家!
不要留疤不要留疤不要留疤×MAX
我看了下胳膊。
细细长长的伤痕甚壮观。
一瞬间以为是哪个艺术家画上去的……我了个×犯人你闲着无聊么居然用刻刀在我身上画画?
哪个神经病院漏出来的疯子吧。
托这个的福我不得不穿长袖了,大夏天的,真是……
我把刘海放了下来。出人意外地刘海刚好能遮挡住我脸上那些红色的圈圈,看来犯人并不是那么毫不留情?
TAT就算是这样也还是要死全家!太过分了!下次遇到犯人一定要照着我的样子刻一个一样的出来。
裙子当然是不能穿了,腿上也全是细长的伤痕。我相当郁闷地拿出长裤穿上,怪热的。
全部处理完成之后,我开始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
出门?打电话报警?还是……再回房间看看?
就像是在玩冒险游戏一样。
这种情况下通常应该选择……哪个来着?如果真的是游戏反而没什么好害怕的,死了读档重来就是了。问题这里是现实……
那么绝对不选再回房间看看这个选项。总觉得这个风险最大而且我也真的实在不想回去看了。出门也pass,万一开门一篇鲜红就直接神作……于是只剩下打电话了吗?
客厅桌上摆着的电话突然变得刺眼起来。
对了,打给爸妈好了。
先打给爸妈,这样也会安心些。
于是我就这么做了。
然而我发现这不是什么好答案。
从电话听筒那边传来的那个声音,不属于爸爸也不属于妈妈,冰冰冷冷得,将我冻在原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