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破晓之志》tiji

38、再次出航

　　斯凯尔的回归显然很受上面的关注，虽然高层海军竭力于降低他的曝光度，他们可能有其他的考虑，一场专门为他开的宴会里聚集着很多不请自来的人，主人翁却不在，他正待在鹤中将的办公室，而办公室里不只有鹤中将跟他，还有战国元帅跟赤犬大将。

　　战国元帅说：“你干得比我想象中的好得多，我还以为那么大的动作会引来民众的反弹，事实上你处理得很好，最起码在南海，海军的形象反而提升了。”

　　一直以来从海贼那里搜刮到的财物一般是被归类后焚烧掉的，毕竟世界政府不差钱，海军本部更不差钱，而斯凯尔反而扣下了那些财物用在了安抚民众上，甚至让专业的人出了一本讲述海贼危害的书籍免费分给了大众，上面罗列出各种海贼的凶残举止，在一些信息匮乏的小岛上造成了很大的骚动，同时他也大力惩戒那些海贼，海贼们很多都被当场格杀并以最可怖的刑事被吊在一些必经航线的悬崖边上，脖子上还挂着他们的出身地和参与的典型犯罪事迹，甚至出台了一条新的政策：凡是家里有海贼的，其血亲和伴侣都会酌情受到牵连，有的是罚款，更多的是服役劳动，这样反而更加快了南海的建设。

　　见效非常快，虽然这大大加大了斯凯尔在出海中的危险性——很多海贼非常气愤并要报复斯凯尔，这个年轻的准将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跨越在生死线上，但每一次站起来都反而加大了打击海贼的力度，周而复始的循环后，海贼们都不敢触他的眉头，他们意识到这个人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也许他不是最强的那个，却是最难缠的那个。威逼利诱都没用，他认的只有除之以绝后患的死理。而一些本来准备出海的准海贼也被他们的家人用各样威胁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他们都被斯凯尔这种过激的行为吓坏了。

　　或许就连死去的海贼王罗杰都无法预料到自己临死前的那一刻说的那番话，造就了多少悲剧。年轻人总是盲目而冲动，谁在年轻时候静心脚踏实地的工作来换取家庭的温饱，还是在这个等级森严的腐败社会里，比起辛勤劳动，选择当一名低成本的海贼可以逞威风又能赚大钱，用老了不用遗憾起码我争取过的借口来麻木自己对无辜民众的伤害的愧疚，这简直就不用多加选择。

　　而斯凯尔这种不走寻常路、恩威并施的镇压方式，显然要比过往那些海军将领们采取的铁血政策要管用的多。在这个群众教育程度低下的地方，煽动那些无知的群众，将他们引到海贼的对立面，也是很可行的。

　　斯凯尔并不是好大喜功的人，也从不对外夸耀自己的战绩和成果，他对战国元帅的赞美不为所动，只是很平静的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战国元帅显然很希望听到年轻的下属这样的回答。没有比属下心怀正义更让他高兴的了。他说：“从今天开始，由赤犬大将接盘你的训练。虽然你的恶魔果实很实用，我从你的战绩中看到了这一点，但是近身格斗还是不足，我不希望你成为没有恶魔果实就一无是处的人。”

　　虽然斯凯尔的父亲是一个不靠果实，单靠剑术、近身格斗术和霸气就能够称霸四海的超级强者，但斯凯尔有些先天不足之政，在南海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他选择的是更为挖掘出木偶果实的力量来完善自己，毕竟作为一个统领一支军队的海军将领，他不需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但斯凯尔对自己至今还未能开发出霸气很是遗憾，他隐约觉得已经摸到了门槛，却怎么也过不去。想要领会霸气，年纪越小可能性就越大，一旦过了岁数，就越难攀越这座高峰。

　　所以斯凯尔对战国元帅这一举措非常的欢迎，他中气十足的喊：“遵命！元帅！请多多指教！赤犬大将！”

　　很听话。战国元帅对斯凯尔的回答很满意。毕竟一个不满18岁的少年就位居将级的高位，他总要担心这会扼杀掉斯凯尔的意志，让他变得傲慢和不知进取，这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却又强调上下尊卑。

　　让斯凯尔出去后，战国元帅又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虽然能够革新是一件好事，但他的动作太大了，我可不想有希望的新苗子被太快的扼杀掉。赤犬，阿鹤，你们要多加注意他，海军本部可不像分部那样，这里的政治斗争更为复杂，防不胜防。我想，你们也清楚这一点。”

　　在战国元帅已经逐渐被老迈和时光所折磨的时候，他更加注重于培养能够担当海军新一代的新血。而斯凯尔，显然是他要重点培养的新血中的一员。

　　“你想把他推出去当靶子吗？”赤犬不赞同的问道，他不得不这样想。

　　“不。”战国元帅目光有些深远，“相反的，我要塑造一个更加正面化的人物。”

　　“这会更加困难。”

　　“当然，所以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好的功绩。”战国元帅道，“我想派他去阿拉巴斯坦。”

　　战国的行动很快，从任务书下达到出航也就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斯凯尔在南海的时候已经培育了一些完全听令于他的士兵，他的口才很好，行动力很强，也是个足够温和的上司，那些血气方刚的士兵非常的信任他，他们大多数都受过海贼的迫害，也更加痛恨海贼。

　　他已经是准将，也拥有自己的军舰，他本来想给船取名为阳光号，不过是随便想到的，他对军舰叫什么名字都不重视，只要实用性强就行。但后来还是决定取名为月亮号，比起生活在阳光底下的苍树，他在执行任务时不择手段的做法更像是滋生于月亮下的阴影。

　　两年的时间改变了斯凯尔很多，他已经有些不认识以前的自己了，越明白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就越激励他改变自己，他想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却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太过莽撞。而无论如今结果是好是坏，他已经成为一个连自己都偶尔会恐惧的人。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想要改革，就要忍受猜忌；想要公正，就要习惯寂寞。

　　战国元帅们放心得太早了，他的正义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极端。不破不立，这就是他的想法，并偏执的坚持下去。有些人不是靠管教和惩罚就能够改好的，他们需要的是永远的沉睡。只有这样，才能够降低他们未来造成的危害。他们是天生的罪犯，同情匮乏者，杀戮和掠夺不会在他们心里造成任何的愧疚和怜悯。

　　而可悲的是，在这个时代，这种拥有如此人格缺陷的人并不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或许是这个世界诡异的气候、不平衡的社会财富、失落的文明、无法调和的社会矛盾……

　　很多很多的因素造就了这个病态的世界。善良的人不一定有好报，邪恶的人也不一定有恶果。

　　当他越深的理解这一点，也越加明白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幼年时许下的改变世界的誓言，他朝着这条注定孤身的道路上蹒跚着前进，没有人能够提供有用的经验，因为那些人要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要么观念上有所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