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无悔》何以忘尘

13、爱恨

　　有人来邀请我跳舞，一律拒绝。除了杜攸，我不会做任何人的舞伴。我独坐在吧台旁，请吧台的使者为我调一杯午夜阳光，独自品酒。没有离开，因为，在这里，我可以看到我爱的人，与他在一个空间。

　　端起酒杯，遥遥向杜攸的方向举杯，我爱你，杜攸。午夜阳光，那么温暖，让沉浸午夜的黑暗的人心醉，无法摆脱。

　　一杯又一杯。也许这样才能遏制一阵阵的心痛。怎能不介怀，不心痛。看着爱的人与另一个女人如此亲密。

　　一个人坐上我旁边的椅子，眼角的余光看到是何泽，我没有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既然做出这样的行为，我也准备好被发现。

　　“你喜欢杜攸”何泽的声音似乎比以前冷一些。也许是我喝多了，我的心是冷的，听错了。

　　“是，我爱他。”轻轻松松的说道，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的爱，真好。又是一口酒喝下去。胃空空如也，只有酒精，辣的我胃痛，不由得颦眉。

　　“何必作践自己，清晨。”他轻轻叹息一声，握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喝下去。

　　“难受，不想憋在心里，用这种方式发泄。”我的意识很清醒，酒意似乎散步全身每一处，原本被深深掩藏在心底的性情流露出来。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要不你陪我痛快淋漓打一场？”我瞟了他一眼，张狂而又任性。

　　“你醉了”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现在怎么了，失落，难受。我知道我要什么，我要杜攸爱我。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继续努力，永不放弃。”这些潜藏在心底很久的话轻而易举的吐露出来，我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你……哎，我都不知道跟你说什么了，清晨。你太固执。”何泽无奈，心里却隐隐作痛。这么固执的姬清晨，叫自己如何是好？

　　“走，我陪你打一场。”

　　我看了看他“你不下去跳舞吗？你的人气很高哦。”我指着旁别一些向这个方向看来的女生道“我很难受，但也不希望耽误了你的事情，过了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难道以后遇到这种事就要跑去找你帮忙吗？这个我可以自己解决。”

　　“清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比与这些人跳舞重要多了。走吧”何泽干脆拉起我的手，把我抱下椅子，牵着我走向比武场。

　　我愣愣的跟着他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份情太重，牵扯太深，如此深入我的生命中，又将我拉入他的生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清晨，何泽，怎么现在就走？舞会才开始没多久呢”姬夜殇看见我们往外走，奇怪的问道。

　　“这里太闷了，我与何泽哥哥一起出去走走。哥哥你好好玩吧”我回答道。姬夜殇递给我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道“你还小，可别被何泽这个家伙骗了”

　　“哥你在想什么啊。我们是去比武场打架的。”不是不懂姬夜殇的意思，突然心底生出一股闷气，干脆说的明明白白，拉着何泽就走。

　　何泽包容的笑了笑，心底微微开心姬夜殇能这样理解，又无奈与我的固执，但总算能与我单独相处。

　　走到比武场，这时候那会有人在。要么放假回家，要么参加舞会，只有我们两个人。打开防护罩，换上装备，我道“你可要小心啦”

　　攻击如狂风暴雨，守的一方却稳如磐石。心底的情绪不停的翻滚波澜，爱了这么多年但没有丝毫结果，剧烈的痛苦让我控制不住的恨这一切，恨自己，恨杜攸，恨柏彩儿，恨所有人，恨这个世界。一直以来隐隐感知到内心的恨，但没想到这么强烈。恨意附着双剑上，每一次攻击都是恨。直到手发软脱力，不得不停下，我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喘着气，心却平静了许多。

　　何泽还好些，他放下武器，走过来坐下。揽着我的肩，让我靠在他身上。我也没有反抗，软软的靠着。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我心底却是一片暖意。

　　“何泽，大恩不言谢，我铭记在心”

　　因为我靠着他的胸膛，没有看见，何泽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与悲伤。呵，清晨，知道现在，你还这么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对我的帮助，我对你的帮助，何须言谢？为什么固执的拒绝我的靠近，竖立一道墙拒绝我进入你的内心。清晨啊清晨！

　　“子衿”

　　“恩？”几乎无人知道的名字被他叫出来，我心中一跳

　　何泽强势的握住我的双肩，逼我正视他，凝视着我，黑宝石色的眼眸如湖水一般清澈见底，真实的我也一览无余的倒映在其中，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你可以依靠我，可以信任我。我会帮你。”

　　我恍惚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的，我对谁都会说谢谢，会征求意见，遵从对方的意见。这一切不过是拒绝别人的接近，因为不在乎，因为利益需要，所以在与人相处时我非常随和，只要不涉及我的底线。但是，人对自己最亲密的人不会这样。就像父母提供各种资源给孩子，孩子不会说谢谢，孩子孝顺父母，父母也不会说谢谢。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无法依赖别人，就算是我的挚爱杜攸也一样。我会亲近他，邀请他走进我的心。但不会把自己的所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实力与勇气放弃。这是赖以为生的支柱，这是本能的自我防备，这是就算所有人都放弃我但依然能存在下去的力量。如果我真的放弃了这些，完全依靠某个人，有一天，这个人离开我，我就死了，活不了了。

　　“对不起，何泽，我做不到。这个世界上，最核心、最根本的依靠是自己。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何泽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两个也没有继续讨论下去。就这样安静的坐着，过了零点，当璀璨的烟花在天空撒开时，一起迎接新年。

　　新年有两个月的假期，大家纷纷离开学院回家。何泽没有回西金帝国，那里不是他的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刺激了他，为了锻炼自己，这两个月干脆泡在地灵山脉战斗。而我，则是呆在平等王府，度过新年，几天的空闲之后，就是各种宴会与课程。作为皇家人，除了魔师之外，还有很多要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