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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杜玛 ...

  •   当我正在心里哀悼我的情感时,晖却伸过手来温柔的帮我把衣衫穿戴好,并细心的为我绑好头发,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整理好他自己的衣衫和头发,弄完拉我在圆凳上坐下。

      这时他拉过我的手,像上次检查武功一样,把探着我的脉门,立刻我觉得有股暖暖的热流从脉门随着血管向上蔓延,当我觉得正舒服的时候,它却又消失了。

      晖收回手,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又伸出手放在我的手腕上,可是这次直到他收回手我都没有任何感觉。

      晖凝神的看着我“奇怪,你身体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气息,可我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办法让它们归位丹田,它们在你身体里面到处乱串,你没有觉得不舒服吗?”晖的声音听起来是难得向上扬的升调。

      我看着晖迷茫的摇头,可是在经历了那晚上镜魔反射和听晖叙我之前的种种,我心里隐隐知道,那天晚上可能是在我喝醉之后,刺梨花那丝残留的魂魄苏醒,不但穿衣打扮了一番,还打开了蛊坛让那些蛊种回到她的身体。可是这样神魂分离的事情我又可以对谁说?

      晖看着我困惑的脸色,眉头皱得很紧“你最好找金娜他们问一问,因为王爷说有可能那些蛊种回到了你的身体里面”晖的话无疑给我自己的猜测做了一些肯定。

      “笃笃”又是敲门声。小鱼那带着暧昧笑容的脸出现在门口。

      看见我们没有什么表示,他径自走了进来,走到晖面前“王爷要晖将军去东城醉仙楼见一个人,他听说小姐已经醒了,说是晚上再回来看望小姐”

      晖听完,问了几句就起身出去。

      我看着小鱼扯笑的脸,伸手打了他一下,又拎着他的耳朵,他呵呵笑着不说话。

      晖走了以后我来到后院,金娜金木和阿善都不在,只有杜玛在那里做针线活,不知道是在绣些什么,看见我来立刻收了起来,脸上出现一片红晕。

      “在绣些什么?”我看着她红脸戏虐的问。

      “没。。。。没有什么,小姐醒了,没事吧?”她将左手藏匿在身后。

      我微笑着围着她转,突然伸手拉出她藏在背后的左手,她的手上有一只绣了大半的鞋底,上面是一只美丽的喜鹊,做工精细色彩鲜明。我知道喜鹊在白彝是代表吉祥,一般只有少女在表达心意时,才会把它绣在鞋底上送给情人。不过我现在却没有注意到这个,我的眼睛盯着她手上的那些银色手镯,那些镂空的花纹里面有东西在动。

      “这是什么?”我惊声问。

      “没。。。。。没什么?我做给自己的”杜玛的脸更红,想来她是误会我的意思,以为我是问她那个鞋底是什么。

      “我是说手镯里是什么?”看着她的样子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哦。。。。。虫子啊。。。。。虫子”杜玛讪讪的说,立刻又把那个鞋底藏了起来,做给自己用需要这么神秘吗?我猜八成是给阿善做的,看那样子那么长一只,除了阿善谁有那么大的脚。

      不过我现在对这个没有兴趣,也就不去说破她,倒是她装蛊虫的笼子十分的精巧――一个个镂空的银手镯。我看了两眼,可是那些露出来纤细虫足让我觉得一阵恶心,所以打消了要她取下来给我仔细观察的欲望。

      “杜玛,那天晚上我怎么了?”我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拉着杜玛也坐下。

      “我也不知道,我们听见你的叫声,就立刻跑到楼上,然后看见你穿戴着火把节那天的衣服站在镜子前面,手上留着血,看见我们进去奇怪的笑了笑,然后向镜子伸出手,接着就倒了下去。我们过去把你扶到床上,闻到你一身的酒气,金娜说你一定是在王府喝醉了”杜玛老实的说,从来我都觉得她和阿善是那种有一说一的人,不过平时我更愿意和男人打交道而已,所以有什么事都是找阿善说。

      “那我手上流血是怎么回事?”我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发现是我们山区里特有的苦丁茶,这茶虽然难以入口,可是却回味甘甜,而且清肝利尿颇具降暑的作用,夏天饮用是最好不过的。

      “哦。。。。那个开始也吓了我们一跳,你是知道养蛊最忌讳的就是蛊主身体受伤流血,怕蛊虫反噬嘛?不过你那个好像是蛊种回去时留下的疤而已,很浅的不要紧”杜玛带着阳光一样的微笑安慰我,她的脸在夕阳光辉下十分漂亮,如果放她到醉香楼一定又是一个像迷香一样的万人迷。。。。。。。。。哎呀。。。。。。我这是在想什么呢?青楼老板当多了,人都变得有点像老鸨了=_=!!!。

      对于刚才的胡思,我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教育,身体和生活可以腐败,但是思想却不行,我是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怎么能够有这种逼良为娼的想法,十分的要不得。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蛊种都回到我身上了?”杜玛的话又证实我向那恐怖布满万千足虫的地狱进了一步。

      “嗯,不是吗?”她充满疑虑的反问。

      “我那天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我无奈的承认――‘我’喝醉了。

      “嗯,看那伤口应该是”杜玛认真的肯定,她的双手抱着头看着我手上淡淡的伤疤。

      “那晚上你们为什么有突然叫我圣女?”我尽量装作不在意的问,可是心却悬在喉咙里。

      杜玛看了看我,眼睛里有些困惑“我们事后想想也觉得有些奇怪,阿善说你放血逼出蛊毒,身体受到了伤害,很多事情记不太清,不过这段时间你是和以前不太一样,变得亲切和善很多。可是那天晚上你的表情就和以前在山里的时候一样,特别是那种微笑,就像你在对着篝火发誓时看着王爷的表情,带着憎恨,戴着诅咒,却是笑着说的。我们看着都觉得心里一寒,忍不住就又称呼你为圣女了”

      杜玛的话再次证实了我自己的猜测,我深深呼了一口气“我定确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不过杜玛觉得以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

      “当然是现在的,以前小姐阴阴沉沉的,而且动不动就用蛊毒折磨人,现在都不会了”杜玛说得毫无心机,看着我灿烂的微笑着,我心里一暖,看来就算有一天他们知道我不再是刺梨花也不会太恨我。

      “是吗?呵呵。。。。。。我也喜欢现在的自己”我呵呵干笑了两声“不过杜玛,我忘记了如何控制蛊毒,那天又让那些蛊虫都进入了身体,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办?”我装着十分苦恼的样子皱着眉,可是眼睛却偷偷瞄向她的表情。

      “嗯。。。。。。这个没有什么,以前小姐和我说过,说七彩霸道无比,如果同时养在身上,其他任何蛊虫不用多久都会被它吃掉,所以小姐只要记得如何控制七彩就可以了”杜玛说得轻松,我却听得一头冷汗,这些蛊虫在我身体里面还会打架?相互残杀?不知道我到时会不会有感觉?如果有,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控制七彩?回忆上次事情的经过和司徒谦告诉我的那些消息,我大致整理了一下,想是先要吞下自己的一口鲜血,然后对着要放蛊的人充满深深恨意,可能就会见效,不过到时脸上就会出现那种七彩花斑纹。这个。。。。。。嗯,是颇为变态的放蛊方法,我不想试验,也不希望以后再有机会用到。

      我又拐弯抹角的问了杜玛很多问题,对放蛊和养蛊有了大致了解,心里不再那么害怕。原来在白彝多数是女人比较精于养蛊,蛊并没有传说中那样神秘和可怕,只不过是在身边培养出一些莫明其妙的毒虫,再操控虫子,利用其本身的毒性攻击人而已,不过一般只要虫子毒性不大,就算中了蛊,都可以医治。可蛊毒则是通过养蛊者把毒虫的毒性无数倍扩大,不但可以让人中毒,更可以杀人于无形,不过也只有少数几种,因为蛊毒稍有不甚就会伤害自己,而七彩就是其中最毒最难养的一种(我的运气真是好的可以)。

      杜玛滔滔不绝的和我说着蛊毒的事,明显要比阿善知道的多得多,我有些后悔,要是知道早点问杜玛,可能事情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复杂了,不过我乐观的相信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在掌控之中。

      我们正在夕阳的余晖下谈得高兴的时候,小鱼来到后院“凝香想让小姐过去一趟”

      “呃?”我有些诧异,不是我晚上都不能去醉香楼吗?怎么那边都开始营业了还要我过去。

      “他说有些事需要和你商量?”小鱼脸上带着淡淡的兴奋。

      是什么事情这么令人兴奋?

      “杜玛要过去看看吗?”我现在很怕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刺梨花什么时候又回来(很像双重人格的神经病)。

      “呃。。。。。。好啊”杜玛明显不像金娜那么好奇心重,爱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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