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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等死 ...

  •   房间里女人哭得十分凄惨,呜呜咽咽不停,听得我都有些不忍,想要冲上去,帮她把那条红色绫带两三下就在房梁上系紧,并把她的头套进去,让她早点离开这令她痛苦万分的人世。

      并不是因为我急性子,等不了她死,而是她的哭声真的让人很难受,让我觉得如果用她身体和身份重新活过,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十分害怕她让我改变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

      还好,挣挣扎扎她还是站上那张一早就摆定的圆凳上,并把红绫熟练的绕过房梁,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经过多次练习,似餐厅里的服务员在铺桌布,潇洒却又带着万分无奈。

      像是为了鼓足勇气,又像是最后挣扎,她拉着系好的红绫出了一会神(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好担心她退缩啊)“山神啊!多布娜回来了,阿爸,阿妈,我来找你们”终于她将哭得稀里哗啦的头颅伸进红绫,并用最后一丝理智踢翻圆凳。

      为什么她说话的是苗语,难道是我老乡,隽不会想得这么体贴周到吧?

      我抬头看到她的身体在黑暗空间里荡着秋千,衣裙飘飘,带着些许凄美,过了大概三四分钟,她身上出现一层淡淡光影,并慢慢脱离她的身体,那么缓慢,像是对世间无尽留念,等那没有颜色光影完全离开她的身体,并在屋子里飘荡了一圈,我看到刚才不知道死到那去的隽伸手在空中挥动,把那有些松散的魂魄收进手里。

      “你还等什么?”他过来给我一脚,我顺势飞进那具还在空中微微摇晃的身体里。然后不知隽用了什么法子,红绫断裂,我从半空中摔跌到了地上,痛。。。屁股锥心的痛。

      知道我被整了,他为什么不先放下她的身体,再让我进去。狗×的,王八蛋,我心里暗骂。

      我大口喘着气,想要填满之前肺部空虚,并努力把过多伸出去的舌头吞回嘴里,一阵喘息之后,摸着屁股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抬头看着隽冷酷绝美的容颜,那上面果然有一丝淡淡邪笑。

      他做了个奇怪手势,然后将手伸给我,我心里有些毛毛的,怕他再整我一次,可转念一想,我不就是他砧板上的肉吗?还有什么可小心翼翼的,他要怎样就怎样吧!鼓起董存瑞炸碉堡的决心,无奈将手伸出。

      其实并没有期望可以真的摸到他的手,因为我不相信他有实质,之前可以和他接触,是因为我也是一具魂魄而已,所以当我真的握到一只冰凉如雪的手时,吓了好大一跳,因为我现在又是人了,可我握着一个索魂者的手,不知是害怕,还是他过于冰冷的温度让我立刻又将他手甩开。

      他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仿佛那是和我告别的一种仪式“好自为之”声音听起来和他的手一个温度。

      “你还会来吗?”语音沙哑而柔美,却不是我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再见他,难道想要再死一次?

      “也许”他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

      “没事常来坐坐。”我像是个八婆送串门的亲戚或是不熟的朋友到门边客套着,也不知到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呵。。。”他微微笑了笑消失在黑夜里。

      看着他离开,突然感觉自己有股莫名伤感,忿恨,绝望,和生无可念,还有许多不属于我的记忆涌上心头。身子除了刚才跌倒之外还有另外一种疼痛,从经验和脑里面模糊的意识告诉我,那是刚被人破了□□的痛楚。

      现在我知道刚才隽为什么和我握手,他定是给了我原本这身体主人的一丝魂魄,这样我就拥有她的部分记忆。可是这些记忆并不怎么美好。

      借着朦胧月光,我现在才看到房间里乱七八糟,像是刚经过一场世界大战,这种大战正是我最擅长的――砸东西。

      我到底身在何处,现在又在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为什么非要死不可?身上的痛楚告诉我,之前这个身体被人□□,或是□□了。(有什么不同?一种是只做,一种是又做又打?)

      因为我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睡过觉,而这具身体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也已相当疲惫,所以我们一致决定先睡觉,是什么状况明天再说吧?我鸵鸟的向床帐走去,心里只希望它很软很软,因为在生前家里,用得可是最好最名牌的太空床垫,价钱就不说了,反正我是永远不会告诉家里人,我和老公花了多少钱买床垫的,怕他们乘我不在扛出去卖了。

      也不想点灯(其实是不会,也不知道在那里),摸黑走到我认为的床边,掀开半掩半开的床帘,心里默默祈祷,里面千万不要有人,有人也不要紧,千万不要是具尸体,是尸体也不要紧,千万不要是碎的。

      还好,在我逼着自己睁开眼睛,努力在黑暗里看清床上状况时,里面并没有我刚才设想的那些东西,只是被褥稍微凌乱了一点。

      现象加上片段记忆我知道这里是案发现场,当然指的是被□□一事,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是在她死之前发生的,不然我可能也会因为那样的事情再死一次,在我遥远记忆里第一次是无比疼痛,更何况是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之下,一定痛死了,就算是现在我也觉得下身剧痛无比,唉,真的很想死~

      爬上床也不脱衣服,努力把身体放平放直,还好床垫并不是很硬,但也淡不上柔软(按我的标准),今天就将就一下,明天如果有可能看能不能再加两床褥子。

      把身体在床上完全放松,深深吸气,这种踏踏实实的感觉真好,活着也不容易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名字重来,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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