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涟漪》第三颗人鱼泪(小龙要

9、命运

　　第九章
　　月霖看着蓝悠雨，心里觉得有些愧疚。蓝悠雨看着月霖，说：“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真的可以吗？我会成为你的负担的，而且我刚刚借了你那么多钱，我……”
　　蓝悠雨摸了摸月霖的头，说：“什么都不要说，你怎么会是负担呢？”
　　“姐姐，很抱歉。”
　　“不要说了，回去吧。”蓝悠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自己也觉得很无奈。
　　* * *
　　花冬哲走在回去的路上，他还是沉浸在胡越明死去的悲伤之中。他抬起头看着天空，是那样的蔚蓝的澄净。他觉得这些事都犹如一场梦，一场只留下悲伤与遗憾的梦。
　　一辆车忽然停在他的面前。花冬哲看着车子，意识到车里的人会是谁了。前座的车窗打开了。花冬哲盯着车里的人，握紧了拳头。
　　靠在窗口的男子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其实那完全是个意外。”
　　花冬哲什么也没说。男子笑着说：“这只是个警告，你明白吗？”
　　花冬哲说：“你们太过分了，你们以为我真的不敢报警吗？”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父亲的命还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对了，昨天那个女孩子是谁？”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记得你答应我们不会把这些事说出去的，你忘了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不知道她也会帮你？”
　　“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乱来！”
　　“好了，我知道了。”男子说完，关上车窗。车子越开越远了，花冬哲看着车子，开始担心月霖的危险了。
　　在车中，司机对旁边的男子说：“那个女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管怎么样，尽快查出她住在哪里。”
　　* * *
　　傍晚时，月霖坐在海边，这一次，她没有看大海，而是抬起头看着天空。傍晚的天空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
　　韩风来到月霖的身边坐下，他轻轻拍拍月霖的肩膀，说：“你想好了吗？”
　　月霖低下头，说：“我决定上高中。”
　　“真的吗？太好了。”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里。”
　　“月霖，没有关系的，你现在要学会如何去迎合新的环境，因为你以后一定会遇到很多困难，只要你适应了新的环境，你的困难也就解决了一半了，明白吗？”
　　“谢谢你，韩风哥。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的那天晚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会怎么样。”
　　“别说了，看见你，我也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我也是被抛弃在这个海滩上的。”
　　“韩风哥，真的很感谢你。”
　　“好了，既然决定了，就一定要把高中念好。”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但是我这样会很麻烦姐姐的。”
　　“既然是她主动提出的，她又怎么会嫌麻烦呢？”
　　“可是我心里会过不去的。”
　　“月霖，只要你努力学习，她就会得到很大的安慰了。因此，不要让你的姐姐失望哦。”
　　* * *
　　蓝悠雨来到龙氏企业的大楼，她来到董事长室的门前。她对门前的秘书说：“你好，请问你们董事长现在是龙海毅吗？”
　　“是的，你找她有事吗？他现在不在。”
　　“没，没有事。”
　　蓝悠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见他，但她一心想让月霖和龙海毅早点相认。秘书看蓝悠雨迟迟未走，说：“你还有事吗？”
　　蓝悠雨问：“请问，你们董事长是不是因为一场车祸失忆了？”
　　秘书感到很惊讶，说：“这个，我不知道，很抱歉。”
　　“是吗？那我先走了。”
　　水风铃走了过来，她看到了蓝悠雨。水风铃觉得很奇怪。她来到秘书面前，说：“刚刚那个女的是来找董事长的？”
　　“好像是的。”
　　“好像？”
　　“她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是什么？”
　　“她问我董事长是不是因为一场车祸失忆了？”
　　水风铃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说：“她真的这么问？”
　　“是。”
　　“简直胡说八道，可能是无聊的记者，你不要乱传知道吗？”
　　秘书点点头。说完，水风铃跑下楼去，寻找着蓝悠雨。她很慌张，心想：“渫可辰不是出了车祸吗？怎么会，那个人不是渫可辰啊，可恶，会是谁？”
　　* * *
　　花冬哲来到了风铃店。月霖看到了花冬哲，她走了出去，说：“你怎么会来？”
　　“对不起，月霖。”
　　“怎么了？”
　　“因为我，给你带来了那么多困扰。”
　　“你是说那个钱吗？没关系，我……”
　　“钱我一定会还你，但是现在我真的很担心你，因为我，那些人似乎要开始调查你了，所以……”
　　“什么？调查我？”
　　“我怕你有危险，所以……”
　　“其实，再过几天我就会离开这里了，去另一个城市开始我的高中生活。”
　　“真的吗？这太好了。”
　　“可是，我也有些担心你，那些人会不会害你？”
　　“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我自己的。”
　　月霖想到以后就要离开花冬哲了，心里有些舍不得。
　　韩风走出来，说：“有同学来吗？进来坐坐吧。”
　　* * *
　　花冬哲来到月霖的房间，月霖把花冬哲为自己夹的熊娃娃递给花冬哲，说：“还记得吗？你为我夹的哦。”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现在想一想，我们认识虽然没有几天，却发生了很多事。”
　　月霖的脸忽然红了。花冬哲察觉到了月霖的害羞，他沉默了一阵。
　　月霖抬起头，对花冬哲说：“我们，会再见面的吧。”
　　“会的，一定会。”
　　月霖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照片，她把照片递给花冬哲，说：“这是我的照片，送给你。”
　　花冬哲笑着接过照片。她看了看，说：“照的不错啊。”
　　“谢谢。”
　　花冬哲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头贴交给月霖，说：“这是我和胡越明一起照的。”
　　月霖接过大头贴，他看着大头贴里的胡越明，她的眼睛湿润了。花冬哲看着流泪的月霖，说：“不要哭了，这样，他会不高兴的哦。”
　　月霖抹去眼角的泪水，说：“我不哭。”
　　“胡越明他，真的是个好男生，真的。”
　　“那些人做出这种事，却还逍遥在法律的约束之外，为什么？”
　　“月霖，有些事就是这样，或许是时机未到。”
　　“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做一个律师。”
　　“月霖，你不需要因为这件事束缚了自己的梦想。”
　　“胡越明是为我而死的，我怎么可以……”
　　“月霖，你不要卷进这个急流中，我们的力量，都太渺小。”
　　花冬哲的话让月霖明白了很多很多。那一晚，月霖没有睡好，心里一直想着花冬哲的话。她心里一直在想：“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很渺小吗？”
　　* * *
　　深夜，花冬哲一个人坐在便利店的门口的台阶上喝着啤酒，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他忽然站起来，向自己的家走去。
　　他回到家，住在隔壁的老人走进花冬哲的家，说：“你去哪了？警察局打来了电话，说你的父亲不行了。”
　　花冬哲听了，立刻飞奔向警察局。
　　来到警察局，他走到一个警察的面前。警察把他带到父亲的面前。花冬哲哭着蹲在父亲的床前。父亲看到花冬哲来了，用微弱的声音说：“冬哲，你来了。”
　　“爸，怎么会这样？”
　　“冬哲，看来爸爸的病已经没救了。”
　　“不会的，不会的。”
　　“冬哲，听我说，不要报仇，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也不要为我做傻事，好好地活下去。”
　　“爸，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冬哲，原谅爸爸，没能把你培养成一个钢琴家。”
　　“爸，你不可以离开我。”
　　“答应爸爸，不要报仇，好好地活下去，好吗？”
　　花冬哲点点头。父亲笑了，这个微笑，是他这一生中最后的微笑……
　　花冬哲的哭声传遍了整个过道，他的父亲已经离开了。
　　* * *
　　清晨，月霖早早地起床。她了出去，呼吸着新鲜空气。一个男生走了过来，把一封信递给月霖，说：“你好，这是花冬哲拜托我交给你的。”
　　月霖接过信，读了起来。信上写着：“月霖，这几天谢谢你陪伴我，你走后，一定要好好学习。今天这封信，可能是遗书吧。我的父亲已经死了，我已经决定和那些人做个了断，今天，我会去杀一个人，龙氏企业的龙夕梁。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寄托了，我的父亲叫我不要报仇，但是我的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个仇恨。我写这封信，是想让你好好地活下去，不要把别人的仇恨放在心上，忘记吧，忘掉我，忘记一切，好好地活下去。”
　　看完信，月霖呆住了。她问旁边的男生：“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说今天要去那个双胞胎饭店。”
　　“双胞胎饭店，就是那个服务员全是双胞胎的那个饭店？”
　　“是啊。”
　　“我们快去。”
　　“怎么了？”
　　“花冬哲要和龙夕梁拼命，我们快去阻止他。”
　　“什么？拼命？”
　　* * *
　　花冬哲来到饭店，找到了龙夕梁，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过了很久，月霖和那个男生赶到饭店，发现饭店围满了人。他们挤进人群，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看到花冬哲躺在地上，头上满是献血。
　　有记者正在采访着龙夕梁，龙夕梁说：“他突然冲进来要杀我，所以才发生了这个意外。”
　　月霖想要走到花冬哲的面前，被那个男生拉住，说：“不可以，我们不能去。”
　　“为什么？”
　　“这样表明我们认识花冬哲，警方会怀疑我们是同伙。这样龙夕梁就不会放过我们。”
　　救护车把花冬哲送进了医院。月霖和那个男生也向医院赶去。月霖心想：“花冬哲，不可以，你不可以死。”
　　* * *
　　蓝悠雨来到风铃店，韩风说：“你好。”
　　“你好，月霖呢？”
　　“她出去了。”
　　“是吗？我决定明天就带她走，让她早点适应新环境。”
　　“明天吗？”韩风有点沮丧，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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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的门口站满了警察，月霖很担心。男生走了过来，说：“他已经……”
　　“已经什么？”
　　“已经死了。”
　　月霖感到浑身无力，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病房，只有龙夕梁和他的司机在里面。司机说：“抢救结束了，没想到他的生命力这么顽强。”
　　龙夕梁说：“医生说会失忆，这样更好。”
　　“可是，你要医生向那些警察说他已经死了，这是为什么，万一瞒不住……”
　　“你放心，我有我的办法，我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少年。”
　　“你想……”
　　“没有错。”
　　* * *
　　月霖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到这时，月霖真正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他了。一切都不能回头了。
　　月霖回到店里。蓝悠雨走过去，说：“你回来了。”
　　月霖的眼睛已经哭红了，她投进蓝悠雨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蓝悠雨和韩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