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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是否有不变的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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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知道楚迟是个好人,值得你这么久一直记着。”凄月改口了,以往她总是对荆芥把楚迟说的那么好很不屑,在她看来,楚迟是个不负责任又花心的大少爷。可是,他对田苜蓿,却是那么……
“好了,别说这些。这是哪里?生—物—园?”荆芥看到门上的字迹。
“啊!?”凄月不经意低声叫出来。
“怎么了?”
“没什么,里面没什么好看的,走吧。”她竟然在不自觉之间,走到这里来了。
“哦。”荆芥语气里有一分疑惑。
“走啦!”凄月拉着她四处看,忙了一个早晨。F中条件好得没话说,比较起来,她们念的初中简直是贫困学校。
“我去取钱,你等一下。”凄月累了一早晨充当向导,居然还精力充沛,声音依然跳跃,如珠玉落盘般清亮动听。
“啊!不用了,我带了钱的。”荆芥急着说。
“可是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嘛!”
“我和你还分彼此吗?不理你了。”荆芥故意说。
“好,我依你。”凄月不再坚持。
“你买地图了吗?”荆芥问凄月。
“没有。”干脆的回答。
“我就知道。我买了。你说你呀,没有我你怎么办?”荆芥语重心长的说着就笑起来。
凄月也笑了,“荆芥啊,万一我们掉在外面了怎么办?”
“嗯……这是个问题。我看……凉拌吧。”绝对认真的回答。
“好,那出发吧。”凄月的笑容持续不退。
四处疯只是表象,其实她们在一起,就算什么也不做,喝水也是甜的。
晚上躺在同一张床上还是闹腾的很,一起翻来覆去。
虽然是睡在一张床上,可相同的冷脾气让两人并没有紧挨着,却分明的各占一半床。以往住校都是单人床,习惯了一个人。她们一直都没有适应两个人一起睡觉吧?
虽然累了一天,却同时难以入睡。夜神降临已久,已然午夜可还是没人睡着,背对着的两人都知对方未眠却不愿面对面让对方担忧。不知何时,荆芥翻过身抱住了凄月,泪顺着脸流满了枕头,而凄月,这个丫头,固执的没有转身回应她的朋友,只因她也落泪了,不敢让朋友看到。
“凄月,你,不能抱抱我么?”荆芥这么问,有些奇怪。
“睡吧。”凄月淡然答话。
这是凄月第一次在朋友提出请求后仍旧拒绝。荆芥在一阵茫然与不适之后,心中有一份心痛:这个朋友,变了么?
两人都莫名的清醒,过了很久,荆芥悄悄收回了手,凄月在她的手离开的同时颤抖了一下:有隔阂了吗?
——对不起,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
然而,两人都太敏感了,经不起那一丝猜疑。
——凄月呀,你已经没有太多机会了,已经来不及了,你知道吗?
一夜无语,至日出晨光现,凄月早已醒了许久,只是想荆芥怕是伤心了,不敢伸手,要起来了吗?凄月突然伸手环住荆芥的腰,把脸抵在她背上。
“荆芥,荆芥,荆芥……”一声声轻唤,从凄月口中吐出,有那么多牵挂与依恋,那么柔和曼妙的嗓音,宛如天籁。
荆芥的泪又一次落下来,这次,为了这个在她身后唤她的女子。她是那么留恋这个人世间,留恋她,一切都留不住了吗?
“荆芥,为什么,会感觉到一种很强大的不舍,让我的血液都加速了,血管似乎快要涨破了,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莫不是你要离我而去了吗?难道是这样?凄月没敢问最后一句,可那种不详的预感却缠住她不放。
“你那病还没好吗!上次我的离去不是让你锻炼了吗?你不是也相信我不会抛弃你吗?为什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是个傻丫头。”荆芥照着镜子,漫不经心的答。
“应该是吧。”凄月后天形成的那种恐惧,强大到了毁灭一个人的地步。由于太多人的离开,那种被遗弃的感觉一次次强化、扩大,乏爱让她不愿去相信,也无法完全相信。
久别并未给两人带来疏离,只有长久思念后重逢的喜悦,每一秒的相依都令人欣喜若狂。第二天依旧是四处的漫游,无论是坐车、行走,两人都十指扣合的握着对方的手,害怕遗失。对于她们任一方,对方都是唯一的至亲,没人能承受离别与失去。
当晚,凄月不再顾忌了,什么悲伤,都不能阻止她拥抱她一生中最想保护的人。
“凄月,你……为什么这么伤心?”那么强烈的忧伤,无须眼泪。
“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吧,那我就不会伤心。”
“就这一次,告诉我好吗?”
“荆芥,真的没什么,我现在觉得很好,很充实,也很满足。”
“如果我能不为你伤心难过,你就会告诉我的对吗?”
“有你就没有不开心,别问了。”
“那你就忘记吧,无论是小时候不开心的事还是前不久的甚至以后的,都忘记了吧。学会忘记是一种美德。”
“是,我在忘记。”
凄月又补了一句:“不会忘记你的。”
“忘了我吧。”荆芥在心底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