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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修)夏荷之死,报仇雪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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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斋楼顺仪被赏赐小厨房的事情,转眼就被传开了,嫉妒的人、欣羡的人接不少,毕竟以正五品之位就得到了小厨房,皇上还正不少一般的宠爱!
不晓得有多少人撕碎了帕子。
不过楼璇玑可不管这些,这些时候皇帝来桃夭斋可是来的很是频繁。楼璇玑的盛宠甚至隐隐越过了珍贵嫔,能和成德妃平分秋色。可喜坏了桃夭斋里的众人,桃夭斋里的宫女太监们走出去也似乎有了底气。
不过事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楼璇玑,愁的,自然是夏荷。
夏荷这小贱蹄子,自从上回之后,就被楼璇玑安顿在桃夭斋的偏院,仅有一个冬梅服侍着,日子过得很是不好。上回皇帝封她做采女,只得了一个名号,却没有什么实际的赏赐,他她又只是个宫女,没什么积蓄,即便是采女的份例比宫女好一些,可是内务府一向是极有眼色的,知晓喜欢不讨任何人的喜欢,连皇上也没有再想起来过,自然不会好好的待夏荷。可想而知夏荷的日子多么的难过。
只可惜,没有人同情她。
这一日,冬梅急急忙忙的跑来求见楼璇玑,说是夏荷病得极重,想请楼璇玑请太医来。
楼璇玑这才想起,原来桃夭斋,还有个夏荷,呵呵,这仇,楼璇玑可还没有报呢!自己可不是什么圣人,有仇当然要报!
桃夭斋原本就是个阁,楼璇玑升了位份才改名为桃夭斋,其实地方并不多大,偏院自然更小。不过小河区区一个小采女,能单独住着一个屋子已经是极好的待遇了。院子很小,也没什么花花草草,仅有两颗山茶,却也恹恹的,要死不活的模样。
就像躺在床上的夏荷,病恹恹的。
“嫔妾......见过顺仪......”夏荷倒是学乖了不少,看见自己进来,也还挣扎着起来行礼。楼璇玑微笑着坐下,接过冬梅递过来的茶,轻轻啜饮一口,却皱了眉,道:“妹妹这儿的茶怎的如此难以入口?好歹也是皇上的嫔妃,就拿这样的茶来待客,到底有失颜面。”
“姐姐......嫔妾......”夏荷微微有些愤恨之色,咬了咬唇,才细声开口。
只是话没说道一半,就被楼璇玑打断:“也罢,妹妹病得如此重,姐姐也不与你计较了。只是妹妹,你如今也算是主子了,也知晓九品的采女是没什么资格请太医的,你如何忘了?看来妹妹还是没好好学着些本分。”
楼璇玑冷笑:“春兰!你原也是夏荷主子的姐妹,也知晓夏采女的脾性,这几日和冬梅好好照顾照顾夏采女,顺带着提点一下夏采女嫔妃要守的本分!”
身后的春兰立马回应,笑语盈盈的上前,帮着夏荷掖了掖被子,笑道:“采女如今身子不好,也不知晓好好盖着被子,真真儿和以前一样顽皮!”
夏荷的脸色大变,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还如以前一般低贱!好一个楼顺仪!之前明明那样捧着自己,如今得了势,却这样羞辱自己!夏荷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居然露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色,剧烈的咳嗽起来,“你,你.......”
楼璇玑瞥了一眼夏荷,才笑道:“刚说完妹妹不懂规矩呢,这会子就又犯错了。这样不尊敬,幸亏是在姐姐我面前,要是在别人面前,指不定会不会再打你板子呢!下回,姐姐可也保不住你!”
春兰极有眼色,“啪啪”的就是两巴掌,还笑道:“主子可别心软,您虽然不计较,可奴婢也看不过呢!比起二十大板,这两巴掌也只是小惩罢了,奴婢就替您做主了!主子您可别怪春兰!”
“大胆!”楼璇玑笑骂。送来的四个宫女,夏荷爬了床,冬梅又是向着夏荷的,只剩了春兰和秋菊两个。春兰机敏聪慧,秋菊沉稳大智,倒是都不错,现如今俩个人也都在楼璇玑面前极为得意,只是没有琉璃那样贴心。
春兰见楼璇玑笑骂,愈发得意:“奴婢虽然大胆,到底也不及好些人,至少奴婢可没有那样的心思,皇上的龙床哪里是奴婢们这些下人能碰得的?到底是好些贱蹄子迷了心,也不吐口唾沫照照自己这副德行,也有脸来和众位娘娘争抢?”
“住嘴!”夏荷被气的剧烈的喘息着,苍白的手死死的抓住了锦被,吼道。
“妹妹切莫动气,身子重要。”楼璇玑微笑。
过了许久,夏荷才渐渐平息下来,双目赤红,十分不甘。
是啊,费尽心思爬上龙床,本以为就此能够麻雀变凤凰,不曾想到,却是这样凄凉的下场!如何,如何能甘心!夏荷死死的瞪着楼璇玑,全都是因为她!两面三刀的贱人!若是有一日自己得宠,必不会放过她!
盯着夏荷扭曲的面容,楼璇玑才一阵舒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这样的事情,是当自己不存在么?!“夏采女是不是在想,有朝一日,若是能翻身,必不会放过我?可惜啊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你以为皇上是真的瞧上你了?不过是个笑话罢了,皇上会记得你?别痴心妄想了,这后宫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死了一个不受宠的嫔妃,这消息都传不到皇上的耳朵里!”
“不!我还是皇上的人!我是皇上的人!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说我!该死的人是你!是你!皇上!皇上!”
“噗——”一声,夏荷猛然起身,一口鲜血应声而出。鲜红的血溅到了楼璇玑桃粉色的罗裙裙角,似是绣了一朵红梅。
楼璇玑厌恶的瞧了瞧半死的夏荷:“真是晦气!”
夏荷纤细而瘦弱的手捂着胸口,像是一条狗般粗声喘着气,又用手微微抹去唇角的一点鲜红的血,颤颤巍巍的举到眼前,死死的盯着,又猛然往前一抓,似是要抓住楼璇玑,却不小心扑了空,一下子从床上滚落。
楼璇玑冷眼瞧着在地上狗爬着的夏荷,俯下身子,抬起夏荷娇嫩的脸蛋,修长的指甲死死的嵌入皮肤里,微微渗出一丝血迹,却依旧不松手:“你若是乖乖的,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可惜啊可惜,你这勾引人的狐媚脸蛋,皇上再也不会想起了呢!”
手猛然一松,夏荷便失去了所有的平衡点,一下子瘫软在地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抓住楼璇玑的裙角。“你......你这个......恶毒.......”
“恶毒?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也配说恶毒这个词?”楼璇玑对着夏荷猛地踢了一脚,夏荷闷哼一声,却依旧不肯松手,死命的攥紧了裙角:“你不得好死!”
“我如何死,还用不着你关心,只怕你是看不到了。”
琉璃皱了皱眉,看着地上瘫软成泥的夏荷,低声提醒楼璇玑:“主子,今晚皇上还要过来,您还没有沐浴更衣呢。”
楼璇玑点点头:“知道了,我们走。”说着,用力一拽裙角。
“刺啦——”刺耳的裂帛声响起,夏荷紧紧地攥着手里带血的布帛,楼璇玑却不以为意,扭头就向着门口走去。
身后依旧传来夏荷歇斯里地的声音,凄厉而沙哑。“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啪!”一声,却是巴掌的清脆声。
“你这贱人!矫情什么!”这是春兰的声音,傲慢而畅快。
仔仔细细的沐浴更衣,楼璇玑带着微湿的头发,坐在了梳妆镜前,隐约还能听见偏院里传来的异动声,皱了皱眉,对着身后的琉璃说道:“琉璃,去嘱咐春兰,今晚可别让夏荷出差错!”
琉璃点点头:“奴婢知道,春兰也是个聪慧的,自然知道怎么做。”、
“那便极好。”
次日,皇帝大赏顺仪楼氏。
同日,九品采女夏荷,大病,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