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与青芒》奇小妖

16、第 16 章

　　第十六章

　　地板被撕扯的尖利声传进许沫耳中，听得他毛骨悚然，他整个人呆滞地望着实验体的蛮力，上次那个萝莉远没这个这么彪悍，这就是实验体的力量？

　　就这么眨眼功夫，方青远的光线已经射穿实验体，数道光线齐攻，实验体闪躲不及，身体被洞穿，鲜血喷溅，整个人被刺穿出一个个血洞，实验体愤怒地瞪向方青远，随后像发现什么似的露出满足的狞笑，他起身，缓步向方青远走去。

　　食堂内全部丧失汇集向一点——方青远。被众丧尸包围，方青远想不认真都不行，光线如蜘蛛网般在周身展开，但凡触到这道网的丧尸无一不被切割穿透。方青远注视着实验体，本淡然的眼睛终于露出一丝惊讶：实验体被他洞穿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躲在角落喘息的许沫见方青远被丧尸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没有闲心幸灾乐祸，充分发挥他的正义感，重新挥舞起青芒大喊：“我来救你啦！！！”

　　一道青芒横扫而过，丧尸倒下一排，方青远看了他一眼，不知该摆什么表情，该说什么。许沫一刀又一刀，扫荡仿佛永无止尽的丧尸，浑然不知他身后有一只丧尸在慢慢靠近。

　　方青远喊道：“小心背后！”他腾出的左手开枪，子弹穿透丧尸的脑门，许沫没有时间回头，他只看得到眼前的丧尸，杀、杀、杀！

　　他杀红了眼，手臂挥刀到麻痹，愈发地沉重，就在他快要手软握不住刀那一刻，方青远跳出丧尸群的包围，落到他前面：“我扛着，你休息一会。刀给我。”

　　许沫把青芒交到方青远手中，不知是否他的错觉，青芒被交到原主人手中，光芒仿佛亮了几分。方青远举刀，落下，让许沫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青芒在他手中是威武的，一刀就能砍倒一片，但这点威力跟在方青远手中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他轻轻一刀，仿佛把空间撕成两半！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被刀风卷过的丧尸尽数被撕裂成碎片！

　　青芒再次落下，气流将丧尸卷飞，刀风再将其割裂。丧尸成片成片地倒下，死亡，实验体在目睹这幕后竟害怕地转身而逃。青芒的刀锋直指实验体，青辉至，方青远人也追到实验体前面！刀尖横向实验体的脖颈，方青远疑惑地看着他：“从哪里砍起好呢？”

　　实验体恐惧地看着方青远，或者说他手中的青芒：“不、不、不要杀我！”

　　方青远手下无情，转眼便砍下实验体的脑袋。实验体的脑袋掉到地上，滴溜溜地转，他的眼睛保持着死前恐惧地打睁着，脑袋转了几圈后停下正对着许沫，许沫吓得后退，本能地往方青远那边跑。

　　方青远：“别过来！”

　　许沫停下，方青远：“他还没死，你转身别看。”

　　许沫：“没死？”

　　方青远：“外面还在打，如果实验体死了丧尸也会跟着死，所以，他应该没死透。”

　　方青远不紧不慢地将青芒插入实验体的胸膛：“接下来我要分尸，你要看的话我不拦你。”

　　许沫识相地转身，他想离开食堂，满食堂的尸体，空气恶心得让人想吐。他捂住口鼻：“你快点。”

　　没过一会儿，方青远喊道：“许沫，你过来看。”

　　许沫不情愿，但他不敢违逆方青远的话，闭着眼睛踩着尸体跑过去。方青远在用青芒划拉实验体的尸体，一刀又一刀，十分变态。

　　许沫：“别玩了，赶快收拾了。”

　　方青远：“注意到了吗？刚才它被我的末日誓言洞穿，伤口没一会儿就全愈合了，但是你看，被青芒划伤的伤口到现在都没好。”

　　许沫：“啊？”

　　方青远：“青芒对实验体有奇效，所以我砍了他的脑袋，虽然他死不了，但也活不成，因为脖子上的伤口没法愈合。”他用脚尖把实验体的脑袋当球一样踢过来，血淋淋的伤口正对准了同样血淋淋的脖子。

　　许沫：“啊！”

　　方青远：“青芒……呶，你好好拿着。”

　　许沫：“喂，这么好用你舍得给我？”

　　方青远：“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青芒改用末日誓言吗？”

　　许沫：“为什么？”

　　方青远：“因为我嫌青芒带着太麻烦，谁没事扛着把刀到处跑？你喜欢扛就给你扛，我要用时借我就成了。”

　　许沫：“……”

　　许沫很想骨气一把，把青芒甩到他脸上，但一想到青芒对丧尸的奇效，他就默默地抱紧了：“为什么青芒对丧尸有奇效？”

　　方青远：“这个就要问我爸了，我爸以前跟我说过，青芒的材料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用掉就没有了。那时我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很内涵。”

　　失去脑袋的实验体浑身都在抽搐抖动，方青远没割一刀，身体都要抽筋一翻，许沫无法直视，闭上眼感慨：“你很像传说中的变态杀人狂。”

　　方青远：“我很想把他解剖研究，现在不是时候。”说完他开始大块大块地剁肉。

　　许沫闭着眼视而不见，忽然感觉有人抓着自己的脚踝，奇怪地睁开眼往下看，一只苍白枯瘦的手抓着他的脚……

　　“啊啊啊！！！！”

　　许沫吓得蹬腿狂甩脚，想把那只手甩掉，结果苍白的手抓得更紧，许沫飞起一脚，一刀青光闪过，方青远劈开那只手，冷道：“叫毛啊。”

　　许沫保持着劈腿的姿势，整个人石化：“为什么他还会动啊！”

　　实验体被方青远肢解，然而他的每个部位每个肉块都仿佛有生命力般地在蠕动，刚才抓着许沫脚踝的那只手就是被方青远斩下来的实验体手掌，此时再一次被肢解。许沫惊魂未定，他已经不敢闭上眼，免得待会实验体的头滚过来咬他都不知道。

　　对了，头呢？

　　两人同时停顿，左右四下望望。方青远：“滚到哪去呢？”

　　许沫：“……”

　　许沫下意识地抓住方青远的衣角，感受从他身上传达而来的力量和安全感，方青远习惯了他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后面，暂时不管实验体的身体，跑去找脑袋。两人离开食堂，操场上的丧尸也被清理得差不多，方青远问紫轩：“我斩下实验体的脑袋，在我肢解他身体的时候，他脑袋跑了，你看到他的头了吗？”

　　紫轩：“……没看到。”

　　方青远掏出手机，打给高容冰：“容冰叔叔，让小冰找一下实验体的脑袋，不知道他蹦到哪儿去了。什么？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他挂了电话，“虎兔佣兵团的人开始撤离，我们快去。”

　　说话间，几个特种兵向这边走来，橙子吼道：“快跑！”

　　说完他一溜烟跑掉，紫轩第二个跑掉，方青远第三个跑掉，没跑几步又重新回来抓着许沫跑。许沫不明所以：“你们跑什么啊！”

　　方青远解释：“紫轩橙子没有身份，被抓到会被驱逐出境。”

　　橙子：“屁，老子才不怕他们！只是不想跟他们磨叽免得赶不上打劫！”

　　紫轩：“正解。”

　　方青远：“就算你们被驱逐出境也可以再潜进来，怕什么？”

　　紫轩：“青远，说得好像你不是佣兵没干过作奸犯科的事一样？去年风头最盛的佣兵就是你了。”

　　橙子：“就是，昨天我还上佣兵协会网看了下，去年十大风云佣兵你排在第一位。”

　　方青远：“那是沾了哥哥的光，第二任青芒，啧。”

　　许沫：“你有哥哥啊？”

　　方青远：“死了。”

　　许沫：“你叫青芒啊？”

　　方青远：“代号。”

　　许沫知道的，紫轩橙子都不是他们的真名，只是代号，方青远出任务也不可能使用真名，那应该也有代号。今天他才知道方青远的代号是，青芒。

　　但，第二任青芒怎么回事？

　　许沫：“你们佣兵团代号还是继承制的啊？”

　　方青远：“懒得取代号就用了我哥的，本来青芒就是我想的名字，他照搬了我的我就沿用他的。”

　　许沫：“……”

　　紫轩：“其实很多人不知道‘青芒’换了人，青远说沾了他哥哥的光一点没错。”

　　橙子：“青悠是我们团的灵魂人物，他的失踪对我们团的打击太大，否则老大也不会把青远找回来。”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话题的走向让几人的情绪都变得沉重，属方青远最明显，许沫能感觉到他整个人散发出的低气压，他很识趣地没再多问。

　　虎兔佣兵团开了三辆大货车进来，两辆车装满，还有一辆车是闲置的，基地的库存有限，毕竟之前供应着数十万人的食粮，耗费量可想而知。更多的粮食储存在地下基地的仓库里，虎兔佣兵团的人在知道地下基地的存在后，但没把主意打到那边去。

　　在仓库时，虎兔佣兵团就和特种兵干上一架，结果五对二佣兵团险胜，这要多亏实验体带着丧尸大军企图潜入地下基地，特种兵们只好先去消灭实验体，放弃找佣兵团的麻烦，虎兔佣兵团得以喘息，在掰倒两名特种兵后就收到队友的消息说操场上的战斗已结束，请尽速撤离。这不，他们连最后一辆货车都来不及填满就火速撤离，飞一般逃出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