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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初入慕容谷 ...

  •   慕容谷座落在西安城郊一座山谷中,四周绿树环绕,险是险了些,但不失为一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远处有人踏歌而行,响亮的嗓音穿透密林,好像震的大地都有所颤抖。
      “好强的内力啊!”密林中一处空地上一个正在练剑的少年皱着眉头说道,竟没有一丝被内力所扰。
      这少年约摸十八九岁的年龄,身着蓝衫,清秀的面孔,与其不配的是有一双极其张扬的眼睛,此时手挽一个剑花,收式立定。
      “寿哥哥,一定又是三叔在那里唱歌啦!”旁边一青衣小姑娘微笑的递过一块汗巾,“瞧那大嗓门儿,又听不清唱的是什么,不是他会是谁?”
      那被称为寿哥哥的少年擦了擦汗,看着眼睛娇美明艳的小姑娘说:“平儿,你也不小了吧?”
      “嗯,平儿今年十六岁了。”少女嘴角上扬,微笑着回答道。
      “你成天往这面跑,大爷没有训你吧!”
      少女别过了脑袋,趁机抚了抚有点皱的衣襟,明眼人能看到,那美丽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没有。”
      少年挺起身来,望着远方的山峦,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既然没有,你也不要常往这里跑了,跑次数多了,终归不好的。被他知道了,还不定掀起多大的风波来。”
      少女那不易觉察到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吱唔了一下,拿着地上的水罐转身要离去。
      “天那个家伙走了多久?”少年这一问显然是对着少女说的。
      “天哥哥,大经走了两个月了吧。”少女背着少年擦了擦泪,答道。
      “你怎么了?”少年终于发现少女的语调不对。“哭了?”
      “没有,被沙子迷了眼。”
      少年叹了口气,不再看她。“天从小就不让人省心,这一次回来,我看大爷那边,娘那边都轻饶不了他吧!”

      慕容天正拽着薛金刀在官道上一步一步的挪,后者一脸的疲惫相,“小天,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会儿?”
      “啊,还休息!你一上午已经休息八次啦!”
      “才八次,我以前骑马一上午也得休息六七次!”
      “要不我带你用轻功走吧!”
      “停,我们还是走吧,我撑得住!”那声音充满了视死如归的音调。

      “小天,”薛金刀坐在路旁一块大石上,摸摸慕容天带的午饭----从上一个镇子买的肉包子,说,“凉透了,热热。”
      慕容天接过来,运用自己精湛的内功,不一会儿,包子冒出了蒸蒸白气。
      薛金刀吃着热好的肉包,心里那个美啊。一路上慕容天成了他的跟班,尤其是那绝顶内功被用来每餐热饭,不过慕容天也乐意这么做,这样的话薛金刀就不用天天下馆子,耽误宝贵的时间了。
      “有你真好。”薛金刀不小心吐露了心声。
      慕容天被这么一夸,极其不适应,目光四处游离,不知道看什么好。
      “小天,你这么年轻,武功怎么练的啊!”薛金刀嘴里含着肉馅,用那沾满油的手拍了拍慕容天,于是一个清晰的油手印出现在了这少年高手的后背上,薛金刀一脸奸笑。
      “在慕容家,二三岁就要学习握剑,只不过那时候是小木剑,凡是慕容家的男孩子都要这样做,天天练,从不间歇。”
      “哎,你觉得武功好有用处吗?”
      “有用吧,你的武功强过别人的时候,至少别人不会欺付你。”
      这叫什么话!哦,你武功强就不会被人欺负啊,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不是欺付了你一路了嘛!武功高最大的好处就是掌握别人的生死,能够为所欲为,不过说了你也不懂,谁让你姓慕容!薛金刀翻了个大白眼,接着呜啊的啃他的肉包。
      慕容天也在吃着包子,只不过他吃的很快,在薛金刀吃第二个的时候,他已经吃完四个了。正准备把手伸向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的时候,薛金刀急了。哦你小子这么能吃,你不早点说我也多买几个,你还没头了是吧。急中生智,又是一油掌,“小天,我觉的你们慕容家好可惜!”
      “嗯?可惜什么?”最后一个包子果然保住了。
      管他呢,薛金刀先捞到了手里啃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现在是仁宗七年,朝堂上有章献太后的垂帘听政,皇帝毫无实权,加上西夏,辽国屡屡犯边,大丈夫不思保家卫国,你们家里人成天躲在个没人去的谷里,白白浪费了那一身的绝顶武功!”
      “你说的我不懂,皇帝那不是有军队吗?”
      “皇帝是有军队,但是你们武功那么好不用不是浪费吗?”
      “可是我们家的人也不出谷,你说的这些事情我感觉太遥远。”
      是啊,人各有志,薛金刀想,我不是也不喜欢为皇家行医吗?这样为了个肉包子来了这么一段慷慨陈词,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看人家迷茫的样子,算了,肉包子到手,打住吧。
      “小天,你这么能吃,下次提前打个招呼,好多准备点。”这一句更毒。
      慕容天又脸红了。

      “娘,叫孩儿有什么事?”慕容寿走到正在缝补一件青衫的方秀莲面前,恭恭敬的说道。
      “天儿,还没回来吗?”方秀莲扯断了针头上的线,问。
      “是的,天还没回来。”
      “你知道他干什么去。。。。咳。”方秀莲没说完话就重重的咳嗽起来。
      慕容寿走上前去,替母亲敲打着后背,暗暗运用内力为其疏通经络,过了一会,方秀莲面色渐渐红润起来,这才接着说道,“你大爷今天来过,他问天儿去做什么了,谁让他私自出谷的,看样子,他气的不轻。”
      “慕容天这个笨蛋!”慕容寿气恨的骂道,“他唯恐我们家不乱,成天除了惹事生非,就没想到做点好事!他如果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寿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大爷对咱们怎么样,咱们先不计较,但天儿他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娘,谁是我亲弟弟,他还不是那个贱女人生的,还不定是不是我爹的儿子,准知道是哪里的野种!”慕容寿恨恨的说。
      “精彩,精彩!”门口一白衣少年一边称赞一边跨进门来。“这位小兄弟说的太好了,可真是太精彩了,能不能再说一次?”
      他后面紧跟着一个青衫少年,正是慕容天,此时也听到了刚才慕容寿的那番话,脸色惨白,却不出声。
      方秀莲狠狠的瞪了慕容寿一眼,寿儿怎么会连有人进来也听不出来,这番话只怕是故意说给来人听的吧。
      “哎,慕容家的家史倒给我这个外人听到了,这位小兄弟,你是没想到吧!”白衣少年笑道。

      “好你个慕容天,你竟然又带外人进谷!”慕容寿一个巴掌过去,慕容天闪也没闪,白晳的脸上清楚的印上了五个红指印。
      “小少爷,怎么了恼羞成怒了?你自己说的你怨谁?你凭什么这么说话,我管你们俩什么关系,管你亲哥哥后哥哥的,慕容天姓的是慕容,你亲爹还没吱声,有你在这里放什么连珠屁啊!”薛金刀看着慕容天无故挨打,心里冒起了一阵怒火,真想一巴掌再打回去。
      “天儿,”方秀莲说话了,“不要怪寿儿,他以为你是跟平儿一起呢,他是觉得这么多天你不回来,说这话故意气你的,其实,其实他还是在心里把你当作弟弟的!”
      慕容寿双眼冒火,狠命的瞪着薛金刀,意思是,你小子怎么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敢跟我这么说话,你可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薛金刀的眼神更可怕,回瞪着慕容寿,心里说,怎么,你慕容家的人还敢杀人不成,你就算想杀我也得站在这里让你杀才行,你不敢杀我不代表我不能杀你,我随随便便下点毒药把你毒聋毒哑毒瞎,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滴!哼,跟我斗,欺付我们家小天,门也没有!
      两人站在那里眼神一阵撕杀。
      “娘,我没事。哥哥,他也是担心我。”慕容天站在门边上,耷拉个脸,无力的说道。
      “呵呵,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方秀莲看了看那眼神能杀人的薛金刀,惊奇的问,“这位白衣公子是谁啊?怎么会来慕容谷?”
      “娘,这是薛神医,薛金刀,也是孩儿的朋友。”慕容天抬起头来看看方秀莲,“娘,您身体好些了吗?我把他请到谷里是为您治病的。”
      方秀莲看着眼前这总也长不大的少年,眼圈渐渐红了,“天儿,你。。。。”一把搂过慕容天,哽咽的说:“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出谷,你大爷他,他会罚你的!”
      慕容寿听到慕容天是出谷去为他娘请大夫的,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眼神也没有刚才那么凌厉可怕了。
      慕容寿怀疑的看着薛金刀,“你是鲁中薛家的人?”
      薛金刀不服气的答道:“怎么了?要你管!”
      慕容天愕然的看着两个一上来就水火不相容的人,柔声说道:“大哥,这位真是我请来的神医。”
      接着又偏过头,向着薛金刀说道:“薛大,这位是我的大哥,慕容寿!”
      看着慕容天为难的样子,薛金刀皱了皱眉头,说道:“原来是寿少侠,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必定又是一位剑术大家!”
      慕容寿瞧也不瞧薛金刀,沉声道:“原来是鲁中薛金刀,薛神医,久抑久抑,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强压下的火气,被慕容寿三言两语撩了起来,薛金刀又恼了。
      “薛神医,”方秀莲此时开了口,柔声道,“神医远道而来,请恕我家里招待不周,我让天儿先带神医去客房休息吧,寿儿不会说话,不用理他,这孩子,我怎么生了他这样的儿子,还不如生一块木头桩子好,不说话也少给我惹点气受。”
      慕容寿当场愣住。
      薛金刀听着这位慕容夫人如此编排自己的儿子,倒不如生块木头桩子,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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