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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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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棋仍旧在一个人喝着酒,暗自惊奇自己会这么习惯于一件事物。对大部分事物他向来是持续不了多少的热度,但这间酒吧,确确实实是从他第一次踏入后就认定的放松的地方。
年轻的时候还可以说是见得少,所以不挑,但后来见的多了,这间反而放不下。
虽说这儿较其他地儿安静,但毕竟是酒吧,不过半个小时,就有几个大胆的女人来搭讪,韩凌棋也不恼她们打扰了自己,这毕竟证明了自己的魅力,只是拒绝了任何人,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一场电影,里面的人在欢笑,在悲伤,只他不为所动。
不知道这些年是不是真老了,失却了不少热情生气,韩凌棋觉得自己就该看清自己,确实老了,虽然只不过三十来岁,但已经失去了生活的意义。连事业也是一种敷衍,一种不得不做的工作罢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的成就,韩凌棋认为他不过一个失败者,莫名其妙的过了三十多年,所有的方向都是早就订好了,他只要一步步走上去就好。
还真是成了那人口中的失败者了,一个没有目标,放任却不自觉的人。
不对,想想那时那个人说出谁是失败者的那个唯唯诺诺、顾头顾尾的模样,才更像一个失败的废物,自己怎么就记得那个人的话,还与自己相提并论呢?
忽然觉得酒吧内有些无声的气氛,压紧了自己,韩凌棋放下酒杯,不徐不缓的往外走,不过是想透气罢了。
穿越形形色色的人,走出酒吧后面,韩凌棋立刻就后悔了。
这是他第一次走到后面这里来,这才发现后面出来就是一个小巷子,一边有个大桶,随意的装着各色的垃圾,现在正发出难以容忍的气味。
逼仄的小巷内还堆了许多废弃的建筑材料,也不知道是那家用剩下的,堆积在各个地方,毫无规律的。
在韩凌棋要转身回去时,他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外加拜他那灵敏的耳朵所赐,他发觉有几个人貌似在争论,看那程度几乎要打起来了。
韩凌棋忽然无聊了,他想看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反正自己若是不发声,别人也发现不了,就心安理得的留下,要看最终他们打起来没,又会是哪一方赢。
那些人与韩凌棋不过七八米的差距,中间隔着的建筑废料恰好挡了在夜间并不好的光线。
韩凌棋走近,可以看见那一边只有四个人。
一认真看,不得不说一句巧,看其中一个人的背影,不正是昨天晚上碰见的那个被围攻却仍旧赢了,扬长而去的那个衬衫男。
今天那人又是一身白衣,于是在另外三个人中格外显眼。
韩凌棋可以清楚的听到对方在说什么,不过一会儿就了解到,原来那个白衣男是好声好气的劝说对方不要来自己的地盘贩毒,坏了这里的风气。
韩凌棋想想,这里“自己的地盘”估计就是指这间酒吧,怪不得这间酒吧里比较干净。也不知道这个白衣男是谁,倒和其他放任那些下三滥行为的老板不一样。
那白衣男声音冷冷的,虽是一副商量的语气,虽是十分耐心,但就是让人听出了若是拒绝了那后果十分不好受。
“也许你们才来不知道,我不在乎你们在其他地方是怎么做,在外面你们可以随便,但是要是在这里有一次被我捉到,我会让你们再也没机会出现在我面前。”那白衣男说。
而混混之所以为混混,很大部分是因为他们往往没有相应的智慧,简而言之,就是他们不识相,并且他们总是会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生气发狂而丧失理智。
现在,那三个人,不仅不识相,还认为自己三人竟然被一个人吓到,简直是不可忍受的事情,于是,气愤蒙蔽了他们的理智,挑衅的对那人放狠话。他们认为对方不过是一个狂得要死的
酒吧小打手,三人还斗不过一个人么?
答案在他们看来是显而易见的。
于是他们动手了……结局很悲惨……的确显而易见,三个人怎么可能打败那位徒手对抗十几个人的男人。
他们打斗中的某个瞬间,韩凌棋似乎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人,但是当他的理智占上风是,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那人最是讨厌这种生活,以至于厌恶,又如何会来这里,像个亡命之徒一样搏命。
韩凌棋打消了叫出那个人名字的欲望,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发个楞的时间,那人已经轻巧的跳跃上那一堆废料,从攀到顶端到跳跃而下的时间,不过几秒而已。
那人显然没料到这里会有一个人,但只是一个错面,花在韩凌棋身上的关注绝不会超过一秒,只是平淡的从后门进入酒吧,连呼吸也无一丝错乱。
韩凌棋更是觉得自己没喊出那个名字是对的,这一个注定吸引许多人关注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毫无存在感的人。
莫名的心情压抑,韩凌棋低头拿出一支烟,正想点燃,就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头还未转过几个角度,后项上已经挨了重重一击,整个人不由自居的往前倾,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脸皮被狠狠的划过地面,留下细细密密的划痕,渗出血珠来。
那一瞬间,韩凌棋完全失去了知觉,只不过看到打到自己的就是一根对方就地取材的钢管,还听到对方惊恐的声音,害怕把自己打死了。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以为这种类似绑架的事情轮不到自己的,果然是生活比电视剧还难以预测。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韩凌棋还想嘲笑对方,惊恐什么,该怕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就是不知道对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绑架自己。按理来说自己也没作什么丧天害理的事,与所有人也是好聚好散,算了,对方好像没有立刻杀了自己的念头……这就好了……
原来自己还是希望活着……
打晕韩凌棋的是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男,衣着平常,只是皱褶颇多,似乎没有人来打理的样子。经过几秒的慌乱,他很快平复下来,已经迈出了一步,就不容许他退缩。冷静过后,他撑起韩凌棋无力的身子,口里说着抱怨对方喝醉酒的话,状似平静的带着韩凌棋出门。
有人见了,也只当他们是一同喝酒的朋友,哪里会去想别的关系。而他就着样,带着被他一直压低头韩凌棋出来,打车后驶向偏僻的郊外。
开车的司机想问一句,却被对方凶狠的眼睛吓到闭上嘴,一路上安静有快速的带对方到达目的地,得了钱后立马回来。就怕对方是个什么杀人犯的。
至于那个晕倒的男子,司机可不敢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一定是我想的那么严重嘛。司机为自己的胆小找借口,随后心安的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