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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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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沈清就要在自己面前离开,韩凌棋有种心急,他觉得自己要解释什么,至于真的有什么要解释的,自己为什么非要解释,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知道要解释什么。
韩凌棋挣开女人的手,来到沈清的车前面,沈清落下车窗,对一个站在自己车前的大活人他真做不到忽视。只是他不明白哪里又招惹到韩凌棋,难道是因为自己看见他和另一个人的事?
这倒是让沈清疑惑,也没见以前韩凌棋会在乎别人看见他的风流事,还是现在这个女人是韩凌棋他真正在乎的?
沈清不着痕迹的看向那个女人,在昏黄的灯光下,那人身体的轮廓隐约可见,想起那个泼韩凌棋咖啡的女生说过,韩凌棋有个怀孕了的女人,而这个人小腹平坦,想来是又找了个新人而不见旧人。
“我不会说出去,不管你担心什么都不会发生。”沈清在韩凌棋还未说任何话前先说到。
然而沈清刚才看的那一眼怎么会被万分注意他的韩凌棋错过,韩凌棋只觉得心头火起,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你是看上了她还是怎么了,她用得着你看吗!”
沈清不知道韩凌棋今天发什么神经,直觉还是别理会这位类似发酒疯的人,只说:“让开。”
韩凌棋是真疯了吧,也不怕车还要开过去,伸手把沈清的衣袖拽住,他就是要让沈清开不走。
沈清脾气再好也会发怒,何况对着一个自己不能说是完全不记恨的人。他没那么宽广的胸襟,低声道:“放手!”
韩凌棋却像找到了一个一吐而快的机会,说了许多混乱不清的话,沈清开始时还计较着要对这个酒鬼要有耐心,例如听到韩凌棋说到“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在心里一定觉得我就是个混蛋,你会觉得我没真心,没担当”这些时,沈清的脸上虽没表现什么,心里却再同意不过了,韩凌棋这些对他自己的形容还真准确,他语文学得不错啊。
韩凌棋还在说,那个女人却没有耐性看俩男的在那搅和不清,从远处走来,柔声细语的表示如果韩凌棋再不离开,自己就先离开了!
她已经生气,奈何韩凌棋没听出来,哪怕女人的手勾搭上韩凌棋的肩,韩凌棋也只是甩开。看也不看一眼,女人跺跺脚,放弃了这个看似不久后就会惹怒另一个男人的人,潇洒的离开。
不是她不救,谁让对方没眼色。白白浪费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韩凌棋已经把生气推动到发怒的边缘,他的发言欲望得到极大的满足后,就越发的不会挑拣着说话,其他的还好,只是但韩凌棋说到:“我知道你看不起现在的我,我也看不起你!你都该看不起自己吧!成了一个你过去最不想成为的□□分子,你怎么不到你爸妈面前去忏悔啊!”
沈清听到这,什么忍耐什么分寸都丢了,这件事还轮不到韩凌棋来评价:“我说放手,听见没!”
韩凌棋被这声低吼吓到,风吹过,出了些冷汗,手不由自主的放开。
沈清整理好衣袖,打开车门,走下车来直面韩凌棋。
面对比自己还高了半个个头的、犹带怒气的沈清,韩凌棋再不清醒也不行,只是还尝试性的说:“你退出他们,我会找个更适合你的工作,回到以前那种生活不好吗?你要建个酒吧我就帮你,有什么不可以的?”
沈清毫无预兆就出手,韩凌棋当然还手,只是清醒的韩凌棋也绝对打不过沈清,微微酒醉的他更不是沈清的对手,在韩凌棋不还手的情况下,这一场单方面的殴打持续时间也不长,就几分钟,韩凌棋所能做的,只是勉强护住自己。
沈清之所以忽然的愤怒,不仅仅是由于韩凌棋扯到了自己不想面对的事实,还有一种对韩凌棋的失望。他就不该期待对方会说出什么好话 、也不该期待对方会在这么多年后学会尊重别人!
难道他还觉得自己会凭借他的几句话就放弃以前的一切过往,像橡皮擦一样擦掉所有的痕迹?
沈清的高傲让他始终记得那一夜韩凌棋说过的“他只是我乐意时陪着玩会儿的,难道我还喜欢和他那种野孩子玩”,记住这些也就够了,那些太过侮辱的话沈清犯不着花费太多记忆细胞去记。韩凌棋他既然当初那么觉得,沈清觉得他现在也不用改了任何对自己的想法,既然他烦透了那个处处在他身后拿好处的自己,现在又找什么罪受。
沈清肯定自己不会回头,不会像以前那样以为对韩凌棋的负责就是对韩家的回报,现在只是对着趴倒在地的韩凌棋笑,不冷不热的:“韩三少,你想要买一只跟着你的衷心的狗,这世界上多的是人要争着当,可惜……”沈清双手整好因打斗而凌乱的衣领,这才半蹲着,弯腰下身,不客气的提起韩凌棋的衣襟口,韩凌棋被迫与沈清做了个短距离面对面的动作,所以沈清说话时那种轻视,他看得清清楚楚。
“……你别想让我回去,我不稀罕!”
沈清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脸,也许是在打杀中历练久了的缘故,那笑中带着一丝邪气。
也许是这种笑容刺激到韩凌棋,所以沈清放手要离开的时候,韩凌棋反而一把抓住半蹲着的沈清的衣领,看着他的胸前因为自己而染上污渍的白衫,韩凌棋感到一丝快意过后疯了一样,右手一扯,顺势把沈清拉倒躺地上,自己一个翻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干脆利落的对着沈清的唇部吻下去!
沈清不过是一时没防备而被对方有了个把自己压倒在地的机会,原想着顶多在韩凌棋一击下来之前再翻身就好,只是那“一击”太过反常,沈清不知道韩凌棋到底在做什么,只是闻到了对方身上不太明显的酒味。
对方确实是在发酒疯啊!想的还绝对是刚才那个女人!
沈清在在两人接触不到几秒的过程中再不像刚才出手一样留情面,而是尽全力的往韩凌棋的腹部一拳打去,韩凌棋因此往旁边滚去。
也是沈清那拳太过狠烈,韩凌棋只能蜷缩着身子捂住腹部,除了逞强不发声,那身上不由自主的颤抖还有浑身的冷汗都提醒着沈清,对方确实伤得不轻,也再没有力气来惹怒自己。
把韩凌棋一个人丢在地上,沈清回车内,“砰”的甩上车门绝尘而去。
韩凌棋躺在地上,当身体不再颤抖时,他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也许沈清会觉得他是在开一个太过分的玩笑,或者说是醉酒后的神智不清,但他自己了解,没有任何其他原因,就是被沈清的笑迷了眼。
沈清的那种笑容太过像其他情形下别人对自己的挑逗,所以韩凌棋误会了,一厢情愿的想要误会,想要借着酒醉给自己的胆子做着以前从不敢深想下去的事。
指尖覆上自己的唇,韩凌棋感到一阵刺痛,那是嘴唇被磕破了皮。
那种过激的行为是自找苦吃,这种痛是自作自受,韩凌棋捂着肚子艰难地站起,靠在车边,手指不稳的抽出一支烟点燃,放到唇边吸了口,仰头看天空,随着宽广的、略微发红的夜空而放空思绪。
韩凌棋想嘲笑小时候那个不知道珍惜的自己,和别人拉开距离有什么用、标榜着自己的高端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在前进的路上过早的埋下隐患。
刚才所做的那些事,必定会成为自己通向沈清的障碍,韩凌棋他不是没有后悔,但后悔的只是他不经大脑所说的伤到沈清的话,可是要他后悔主动亲沈清的事,那不可能。
韩凌棋觉得,那才是他一生中做过的可谓最正确的事,后悔是永远不会和这件事联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