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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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嘀叭——”汽车喇叭声打断了沈怜洲的思绪。
沈怜洲猝然抬头，殷子琉的宝蓝色奥迪正开在她身边。
殷子琉放下车窗，道：“上车。”
沈怜洲出奇地听话，上了由殷子琉开门的副驾座。
南区那间小公寓是在小区里的，所以殷子琉开车开得很慢，大概连20码都不到。
沈怜洲盯着蒙上水雾的车窗，最后还是忍不住用手在窗上按了个印子，点上四个小点，画了一个小脚丫。
殷子琉侧头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在停车场里，殷子琉找了好久才在深处找到了一个车位。以前他很少来南区的公寓，所以没有买停车位，而沈怜洲根本没有买车，所以买公寓的时候也没有买停车位。
下车就遇到了住在沈怜洲楼下的赵先生和赵太太，他们两个人都四十多岁年纪了，也是小有家业的人，住在沈怜洲正下方，以往因为装修的事两家都很熟悉。但其实两个人都不知道沈怜洲和殷子琉结过婚，两个人都以为沈怜洲单身来着。毕竟人家是在沈怜洲离过婚之后才搬来的，不能太过于高要求了。
“呀，沈小姐。”赵太笑得花枝招展。
“赵先生，赵太太。”沈怜洲礼貌地回应，殷子琉见了也向两人点头示意。
赵先生与赵太太以为殷子琉是沈怜洲的男朋友，毕竟沈怜洲身上还套着殷子琉的外套。赵先生上来和殷子琉握手道：“你好，我们住在沈小姐楼下，以后大家见面多，相互照应吧。”
殷子琉也应道：“当然。”
“沈小姐，好几天没有见到你回来住了，是出差了吗？”赵太太上来套近乎。
“没有，这几天住在东区的房子里。”沈怜洲应。
“呀，沈小姐在东区还有房子呢，哪儿可是市中心连接区，房价可不便宜。”赵太太眼光闪闪，是十足的羡慕。
“是前夫的房子，离婚之后留给我了。”沈怜洲说得云淡风轻。
殷子琉却并未有太大的反应，仍和赵先生攀谈。
“沈小姐离过婚啊！”赵太太十分吃惊。
确实该惊的，沈怜洲才二十六七岁，人家这个年纪婚都没结，而她却已经结束了一段婚姻。赵太太自知说得太过直白，忙打圆场，道：“那有什么，现在你们年青人闪婚闪离的多，有了一段经验后以后找人有些底吗，不会再错了。”说着，赵太太往殷子琉身上瞟。
殷子琉笑笑，不应。
“也不知沈小姐上一位的眼光是如何，沈小姐这么好的女子很少了，不好好珍惜是不行的，哪一天说不准就错过了。不过没关系，不识人的错过就错过吧，眼下的人就很好嘛。”赵太太开始拉红线。
沈怜洲捂着嘴轻笑，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作“指着和尚骂秃驴”了。
殷子琉瞥了一眼沈怜洲，不顾她笑话的眼神，揽住她的肩，道：“外面天太凉，我们进去吧。”
“好啊。”赵先生当前走去。
“有那么好笑吗？”殷子琉闷闷的声音在电梯间里听起来格外撩人。
沈怜洲抬眸望他，道：“殷子琉，你挺招人讨厌的嘛！”
“也很讨喜吧！”殷子琉白沈怜洲。
沈怜洲不说话了，和赵先生赵太太一同走进了电梯。
“叮”
电梯到层，赵先生赵太太向二人告辞，殷子琉合上了电梯门却没有按上行键。
“明天是妈的祭日。”殷子琉忽然道。
沈怜洲轻应了一声。
“你不表示些什么？”殷子琉问。
沈怜洲抬头道：“电梯到层了。”
“除了这个。”殷子琉愠怒。
“你今天心情不好。”沈怜洲用肯定句。
“你看到前妻被别的男人带走心里会好受吗？”殷子琉反问。
“殷先生既然不准备善始善终我又何苦非在原地做人笑柄呢？”沈怜洲反问。
殷子琉移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回头来接你？”
“我不会为一个没有把握的机会付出全部的等待。”沈怜洲淡淡道。
“沈怜洲，你和我在一起，从一开始就在给自己找后路，无时无刻不想着全身而退，所以你当年和我离婚离得那么潇洒，连以后做情妇的机会都留了。”殷子琉冷哼。
沈怜洲瞪视殷子琉，纤长的眉渐渐向眉心聚拢，良久才道：“你又何尝不是，离了婚之后仍然可以做情夫。”
殷子琉忽然扯过沈怜洲，紧紧压在怀里，甚至压出了沈怜洲胸腔中的所有空气，让她呼吸困难。
沈怜洲挣扎，无果。
再挣扎，仍无果。
胸口的空气渐渐变浑浊，渐渐难以维持基本的生理需求。
可是沈怜洲的头仍然被殷子琉的手压在他的胸口。
沈怜洲无法呼吸，耳中响起嗡嗡的鸣叫，眼睛似乎满溢泪水，整个人已经失去力气。
呼——
殷子琉终于放开沈怜洲。
沈怜洲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电梯中的空气，可是电梯也是个密闭空间，两个人说话这么久，早已混沌了空气。
稍稍缓过来一点，沈怜洲便撑着自己去按“OPEN”键。
手背一热，殷子琉的右手摁上她的右手。
“你现在知道我有多难过了？”殷子琉清朗的声音夹杂着奇怪的味道。
沈怜洲从打开的电梯门中迈出一步，道：“什么？”
迎着沈怜洲顿下的步子，殷子琉道：“你的离开对于我来讲，就是这种感觉。”
沈怜洲咬唇不语。
沈怜洲从电梯中提起另一只脚，踏在花岗石地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走道上显得尤为虚无。
“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妈。”殷子琉放缓了语气，心平气和地提议。
沈怜洲轻轻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