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无数夜灯光上的烟火》三千少沙

50、第四十七回

　　「嘿，最近魁地奇精品店又出新货了。」
　　「你看~」
　　「好家伙！这是最新出来的光轮系列的杰作！！」
　　「要去丽痕书店看看吗？」
　　「不用了，我们还是去弗洛林冷饮店坐坐好了。」
　　「……」
　　街道上人来人往，大人牵着孩子，一群学生，三五成群，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走过。
　　我一边留意他们的对话，从中得到英国巫师界最近的消息，一边不注意就走到了奥利凡德——对角巷唯一一家魔杖商店门口。
　　仔细打量眼前的店面，我把双手揣在风衣兜里，迎头走进去。
　　商店又小又破，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面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都没有。大门在身后关闭。紧闭的空间，尘埃，没有店员的店堂，一片肃静，使得这间商店蒙上了一层抑郁的色彩。
　　店内摆放着几乎码到天花板上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我的视线扫过这些堆积在四周的纸盒，然后转向听见店堂有人进门声音而摸索出来的男人身上。
　　「下午好。」轻柔的声音。暗淡的店铺里，亮起两只浅淡的眼睛。
　　我对他颔首，礼貌地打招呼：「奥利凡德先生，你好。」
　　「是要给孩子买魔杖吗？」上了年纪的奥利凡德弯着腰，从纸盒间把身体挤出来，走到靠近柜台的位置。
　　我知道巫师对麻瓜都有点排斥心理，就撒了个谎：「不是。以前用的魔杖坏了，想来买根新的。」
　　谁知道听了我这话，面前的奥利凡德面色一正，严肃地说：「先生，魔杖就是巫师的半身。魔杖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的魔杖都不一样。丢弃以前的魔杖换取新魔杖，这种做法不对。你可以想办法修复你以前的魔杖，或者交给我帮你修复。」
　　我面不改色地接着说：「真是抱歉。奥利凡德先生，我想我还没告诉你，我之前使用的是祖传魔杖。也许就是因为它不适合，所以才会坏掉。」
　　奥利凡德惊讶地看着我：「魔杖也就七个加隆，先生家不像是付不起这个钱，怎么……」
　　我装出一份悲哀的面孔：「唉，这是祖上的嘱咐。可是坏掉就没办法了。奥利凡德先生，可以为我挑选新魔杖吗？」
　　「乐意之至。」奥利凡德被我随口编出来的死板家世感动了。他在一边的纸盒堆里打转，嘴里还念念有词：「让我看看。这位可怜的先生，你用哪只胳膊使用魔杖？」
　　「左手。」我想过了，魔杖这种东西没有惯用的刀剑舒服，而且威力没鬼道大，最多拿来玩玩。当然，在巫师界就是一个效果——装逼。不管是白逼□□，能装出来就是好逼。危险的时候，还有另一只可靠的右手。
　　「把胳膊抬起来。」他开始为我量尺寸，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他一边量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先生。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和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卷尺是自动操作的。而奥利凡德就在货架上忙活着挑选长纸盒，往下面搬。
　　「看这个。」他递给我一根魔杖，同时卷尺滑落到地上，「榉木和龙的神经做的。十一英寸，弹性很好。你挥一下试试。」
　　我就抱着玩玩的心态，准备挥动手腕。可惜动作还没开始，就被奥利凡德把魔杖夺了过去。
　　「榭木，独角兽毛。九英寸长。很柔韧，可以试试——」
　　我还没接过抬高手臂，就被奥利凡德又夺了过去。我心里都开始嘀咕，他是不是在开我玩笑。不愧是巫师界特产。
　　我试了一根又一根，几乎把店里的魔杖都试了个遍。试过的魔杖堆在店堂里，好像单纯在做把下面的东西翻上来这种动作。
　　「太挑剔了，没想到竟然会见到这么挑剔的客人。我倒是能理解祖上会有那种嘱咐的原因。嗯，不要紧。我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有了，还有一款没试过——无可挑剔，紫杉木，夜骐尾羽，十三英寸长。不多不少，每个地方都是无可挑剔。」
　　我虽然对胡诌乱编的身世被人认同感到莫名其妙，还是顺从这个魔杖界第一人的介绍，接过魔杖。手感很好，轻巧顺畅，仿佛能与整个身体融为一体般，令人神清气爽。甚至没有多余的杂念干扰，顺从一闪而过的心意，下一刻我感到指尖一热，轻轻抖动手腕，嗖的一声，柔和的亮光划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击射到阴暗的墙壁上，然后烟花般的火星在墙壁上炸开。
　　奥利凡德大声喊叫起来：「哦，好极了。真是太好了。哎呀——太奇妙……太奇妙了……」
　　他把我的魔杖装到匣子里，用棕色纸包好，嘴里还不停地说：「奇妙……奇妙……」
　　我眉头一挑，感觉被什么东西算计上了：「对不起，奥利凡德先生，能告诉我什么地方让你感觉奇妙？」
　　苍白无色的眼睛与我对视：「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先生。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是这样，同样一只夜骐的两根尾羽，一根做了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你注定要用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就是德国的，那位先生。」
　　德国的？
　　要让我说，德国的巫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格林德沃，盖勒特•格林德沃。难道是他？
　　「盖勒特•格林德沃？黑巫师的领路人？」
　　「就是他。十五英寸长，接骨木，夜骐尾羽。怎么会有这种事，太奇妙了。一直是魔杖在选择巫师。我想，你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先生……跟那位先生使用兄弟魔杖，这是很好的证明。」
　　我耸耸肩，接过包装，递给他七枚加隆买下魔杖。奥利凡德鞠躬把我送出店门。

　　傍晚，我走出对角巷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街上也是行人寥寥。我抱着一盒纸包，走在大街上，还没打算回家。我来对角巷的目的，并不是买魔杖。而是考虑用什么材料，可以炼制贤者之石。
　　你说用人？我倒是没问题啦。只要不被尼可•勒梅发现就OK。我是准备实在想不出办法，就试试用人在这个世界炼制贤者之石。在这之前，可以顺便查看一下这个巫师世界。
　　炼制贤者之石的最终目的，就是延长寿命，即飞离死亡。
　　世界上有这样一句话，物极必反。死亡的尽头，也许就是重生也说不定。
　　用别人的死换取的生命无限延长，这也是贤者之石里蕴含的等价交换。但，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生命的可贵，生死在炼金里是不等价的。无数人的死，换不回一个人的生。最多，只能延长一个人的生。这是炼金唯一也是最重要的缺点。

作者有话说

　　跟预计的不一样，写了两章还没进重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