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四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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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笔动了？！爱德华吃惊地一下子坐在地上。
「沃德·弗雷沃克斯是吗？你好，我是爱德华，爱德华·艾尔利克。你在我面前吗？」
我低头望着对面的小鬼由一脸呆滞变得兴致勃勃的眼冒金光，努力通过握笔的手找到我具体的方位，探索我的存在。于是我又在纸上写到：「是。」
「好厉害。你是幽灵吗？竟然可以用笔写字，可以碰到这些东西。可是幽灵是透明的吧？」
我张了张嘴，准备说点什么。还不是很习惯没有人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没有人能听见我说的话。只得继续写：「严格来说不算幽灵，只是灵魂。也没有消失的迹象。你可以把那本书借给我吗？」
「这个、给。」爱德华年纪大概才十岁上下，跟之前我的身体停滞年龄差不多。他一脸认真地把书递给我。大概怀抱着做好事的心态吧。
我没有要轻视任何人的意思。特别是经历了上个世界遇见一群非人类的关系。我拿了书就准备撤了。
「那个……」爱德华小鬼磨磨蹭蹭地嘀咕着，要不是我耳尖，恐怕还听不见。
我只得认命地写：「还有事？」
「你还会来吧……你会很厉害的炼金术吗，可以教导我跟阿尔吗？」
「大概不行。我没有那么厉害，关于炼金术都是从你家的书里学来的。」
「啊？不是因为炼金失败才弄成这个样子的炼金术师吗？」他一副夸张的样子大叫起来。
我果然跟小鬼有代沟吧……「谁告诉你是那种原因？」
「沃德，你多大了？」金发金眼的十岁小鬼趴在地上，全神贯注地望着深夜静悄悄的书房地上写得密密麻麻字样的白纸。
话说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出生的时候应该有十八、九的样子，但是在尸魂界又退回了十岁。现在又变回了最初的样子。我到底算是多大了啊？
只是按我存在世上的年龄来算的话，尸魂界9年，那个世界也就一个多月的样子，来到这个炼金术发达的世界也有两年了。大概才、11岁吧？说什么笑话？我怎么可能才这么点大，别开玩笑了？！
「成年了哟，我成年了哟。比你大小鬼，叫我哥哥。」
炼金术，即分析、分解及重组物质的科学。但其并非万能的技术，无法无中生有。想获得什么，就必须支付同等的代价，此即炼金术的基本原则「等价交换」。炼金术师亦有禁忌，即人体炼成。任何人都不可破此禁忌。
也就是艾尔利克兄弟认识我不到半年的时间，那一天，他们的母亲特蕾莎突然病倒。
从医生家跑回到书房里，爱德华一手撑在书桌上一堆的信件上：「这里有给那家伙的信，如果一个个给这些人寄信……」
一旁的弟弟阿尔冯斯说：「有人知道爸爸的去向的话，会帮忙让他传话回来？」
爱德华埋头大喊：「我才不希望他回来呢！但是没有办法……可恶！」
躺在书房里，我把书盖在脸上，没有理会两个小鬼在那里吵个不停。
以一个不用吃东西、不用喝水的灵魂来说，目前正过着一种腐败到比在尸魂界读真央时还过分的生活。不用担心，有人会威胁到我的性命，不用为吃住奔波劳碌，苦闷时还有小鬼解闷，一天到晚呆在书房里进行关于人体炼成的研究。
不知道那个冯·霍恩海姆是什么身份，这里的书关于炼金的也太全了，就不能让我遇到几个普通正常的人吗？
医生家，卧病在床的特蕾莎面前。
脸颊憔悴，母亲特蕾莎也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对放不下心的儿子们交代后事：「你们爸爸留下来的钱，我都没有动过。用那笔钱……两个人好好活下去。」
爱德华忍住心里的创痛，坚定地注视着母亲，不相信这是真的：「说什么呀，妈妈。」
女人微笑地躺在床上，嘱咐亲爱的儿子：「为我炼成点什么吧，爱德华。对了，就炼花饰吧……」
「唉？」
「那个人总是……做给我……」
终于，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女人的瞳孔变得浑浊，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匍匐在妈妈身上，两个小孩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可是这个世间，不相信眼泪的世间，还是继续在转动。
就算是最后一刻，女人也没有忘记那个男人。然而葬礼那天，本应到场的男人却缺席了。大概这就是一切开始的预警。只是那时候，我还在书房里蒙头大睡，没法注意到这点小事。
在我心中，他们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一点干系。
黄昏，参加葬礼的人都走光了。墓碑前，只剩下两个相依为命的兄弟。
「哥哥，我肚子饿了。也好冷啊。回去吧……」阿尔冯斯蹲在墓碑前哭着说。
「阿尔。」站在墓碑前的爱德华声线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
盯着眼前母亲的墓碑，他面无表情，就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让母亲恢复原样吧。」
阿尔冯斯呆呆地仰望着哥哥。
时间是他们从葬礼回来过后，我一直待在书房。没想到，他俩竟然跨进书房，一直朝我走来。
「沃德，沃德，你在吧。」
爱德华小鬼一脸严肃地朝坐在木椅上的我喊，好似能看见我的样子。但是我确定，他只是对我的习惯掌握的比较好罢了。
我无所谓地回应他，用笔在书桌上的纸上写，就当解闷：「叫哥哥。」
他直接无视了我写的话，认真地盯着我所在的空气说：「帮助我们把妈妈恢复原状吧，你不是也在研究人体炼成么？」
听了他的话，我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人体炼成不是你们这种小鬼可以操作的，还是找个老师再修炼几年，到时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我们不怕困难，只要能让妈妈回来，就算是再累再苦的事，我们也愿意做。」爱德华金黄的瞳孔里是坚定又认真的眼神。
和他一样的，是他的弟弟，阿尔冯斯：「没错。我们想让妈妈回来，然后大家一起又像从前一样快乐的生活。」
我才不在意他们是不是认真的呢。
人如果不作出牺牲，就什么也得不到。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就是炼金术中的等价交换原则。
要想把死去的人复活也是这个道理，总要有什么为炼金术的力量负责。这些小鬼做了超出他们力量范围的事，总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除非有那个东西。
哲学者之石、天上之石、大炼金灵药、赤之究极物质、第五实体，它有很多名字，但最为人所知的一个是——贤者之石。传说中的炼金术增幅器，据说含有令人不老不死的力量。
贤者之石的神力被炼金术师门描绘的几乎其神，炼金术著作中充溢着对贤者之石的赞美之词，《炼金术博物馆》中有这样一段话：“人们将点金石称为贤者之石，这是最古老、最神秘或是最不为人知的，从性质上看是最不可理喻的，也是上天的、降福的和神圣的。所以，点金石是真实的，而且比确实性本身更为确切，是奥秘中的奥秘。它是道德和神的力量，但对无知者则是隐秘的，是天底下万物的极限和目的，一切贤者操作的最终而不可思议的结果。它是所有要素的完美精华，任何要素无法损害或毁坏的不可毁灭物体，是第五元素。它是自身拥有精神的双重而有生命的水银，可处理一切不坚固和不完美金属。他是永远的光辉，是能治愈所有疾病的灵药，是恩泽天国光荣的不死鸟，是所有财富中最为珍贵的宝物，是整个大自然重要的财产。”
我站起来，走到书柜前，翻出很久之前看过的那本书。也就是被爱德华发现那晚，我势必要拿到手的书。
「这个、这个是？」爱德华跟阿尔冯斯看见飞到手边的书，接了过来。
我回到书桌边：「这上面有关于人体炼成的内容，你也见过。不过，我还是不建议你在学好炼金术前施行它。」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四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