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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心神难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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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染宁百无聊赖的拿着遥控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换着台。虽是手在动着,但是眼神却有些空,心思早已飘到远处那人身上。她有些自嘲的叹息一声,没想到他才离她一天,她对他的想念是如此之深。
似乎是听到门外有些轻微的响动,萧染宁正想起身,却没想到关以谦在玄关处换了鞋,对她浅浅笑着。她记得今早他给她写了便利贴,说今晚可能不回来了。现在,却没想到他回来了。她看不清他弯腰换鞋时脸上的神情,但却为他此刻回来的举动感到滚滚热流注入心房。
关以谦察觉到一直注视在他身上的视线,换好拖鞋后迳自走到她眼前,将她拦腰抱起原地转了一圈后,才笑吟吟的对她戏谑道:“这么想我么?”
萧染宁搂着他的脖子,口是心非的死不承认,“才没有想你。”只是红晕几乎蔓延到耳际的事实却不容她狡辩。她对他信手拈来的调情话语有些迷惑,遂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真的是初次恋爱么?”
关以谦将她抱到沙发上坐下,才慢慢地放开她。神秘兮兮的对她一笑,“想知道么?”
眸光却不经意瞥见她胸前,领口敞的有些低,若是动作大些足以春光乍泄。银白色的低领蕾丝边及膝睡衣,虽不是透明薄纱类,但却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的愈发苗条纤瘦。饱满丰盈的白皙胸部让他感觉有些血脉喷张,四肢百骸热血缓缓沸腾着。因为他微微看到,她没穿胸衣。无论平日里他是如何淡定的调戏萧染宁,不得不承认的是此刻的他却微微红了耳根,有些不自在的假装咳了一下,撇开眸光。
只是萧染宁明显是忘记了此刻还有个生理心理都非常正常的男人在这,依然没注意到她此刻有什么不妥,更别说要她注意到某个男人因为她而引起的变化。听到他咳嗽了一下,便将刚才的事抛诸脑后,急忙转头问道:“你怎么了?”
关以谦自是不会说出实情,扯开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没有看她,表面依旧淡定的说道:“有点累了,阿宁帮我放洗澡水好么?”
关以谦望着萧染宁袅袅婷婷的身姿,突然觉得更加燥热难耐了。他似乎觉得,跟她同居,似乎折磨的是他。
从浴室出来与萧染宁坐到客厅沙发上,刚沐浴出来的关以谦头发微湿,水滴落在他的脸上,随之滑落至脖颈。被热水浸染过的皮肤泛着红晕,穿着深秋厚薄相当的睡衣,身上散发着淡淡清香。萧染宁有些尴尬的别开眼,看着他还在滴水的发,体贴的对他说道:“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头发。”
萧染宁是帮他吹头发没错,但是因为她按着他让他不要动。最煎熬的时刻已不是刚才,而是此刻。此时她正在全神贯注的一手拿着风筒一手帮他打理着头发,丝毫没有注意到因她两只手的臂力扬起而引起的举动是多么的让人产生犯罪的念头。丰盈柔软的胸脯一颤一动,敞开的领口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若隐若现的局部。关以谦喉头似乎也随着她的胸脯上下滚动着,挠在他心头的酥麻沸腾的感觉又重新回来。幸好萧染宁已经停下,转身将吹风机摆放回原位。
待她重回他身边坐好,关以谦极力克制住想要把她按倒在地的念头,看着她今晚的穿着有些微微皱眉。S市的天气可不比G市的夜间高温,此时已有微微凉意,虽然房间内装有暖气,但他还是担心她会因为水土不服而导致一系列的问题,到时只怕会得不偿失。
一手揽过她,在她腰间拧了一拧,柔软细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心里蹿起的欲望愈发强烈。极力隐忍着,连声音都参杂了丝丝魅惑之音,低沉的对她说道:“穿成这样,你不冷么?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他忽然想起那时刚认识她不久,那晚突然遇到她好朋友来看她,他也是对她的不爱护身体感到愤怒。
萧染宁双手圈在他腰侧,关以谦身子微微一僵。萧染宁却迳自不满的嘟囔着,“不冷。谁说我不会照顾自己了……”
认命般的搂过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双手隔着薄薄的衣料与她肌肤相触,她的头靠在他胸前,饱满圆润的胸脯与他紧贴着,让他此刻已经想不到任何言语来表达出他内心里的挣扎。他微微低头至她耳畔,含着她细嫩的耳垂轻柔慢捻的舔吻着,低沉暗哑的嗓音如魔魅般诱惑,“再有下次,我绝对将你就地正法。”
感觉到怀中人圈住他腰侧的双手有些松懈,往他身上倒压的重量增加,瘫软着的身子完完全全的没入他的怀里,满意的看着因为他而迅速染上朵朵红云的耳垂脸颊,却还再继续火上添油,“以后不准再穿成这样,否则我绝对克制不住。”
萧染宁的思绪渐渐回笼,原来造成刚才让她浑身瘫软无力的罪魁祸首是这件睡衣。转念一想,便能想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挑衅的从他怀里伸出头,双唇覆盖在他的唇上后便快速移开,“有本事现在就把我就地正法啊,我等着呢。”
话音一落,迅速挣脱他的禁锢从他身上爬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怎么鼓起那般勇气来对他说出那句挑衅的话。萧染宁躺在床上,感受着跳动着愈发快速的心,脑海却始终充斥着他的神情,挥之不去。
关以谦嘴角一边微微上扬,挂着有些无边宠爱的笑,喃喃细语道:“真是愈发无法无天了啊……”
星期一早上,天气晴朗,阳光普照。萧染宁穿着一件职装的黑色小外套,黑色西装长裤,到小区附近的地铁站乘坐地铁到宏远集团。原本按照关以谦的意思是顺便搭她一程,但她实在不想让人看到任何端倪,难免让人捕风捉影,给人增添些许饭后谈资。
她在S市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的,唯一的依靠便是关以谦。这份感情,是她想象中来之不易,珍贵无价。
会议室里关以谦将此次人事调动作了简短说明,关于宏远总经理助理这一职位,自然是引起众高层领导的反对,原因是这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渺小人物,学历仅是高中毕业,且对于助理文秘这一行业更是从未接触过。但关以谦只是坚持主见,淡淡的看着底下众人,“我的助理自然是由我选择,她若不会,那么有我教她。但我却相信,她不是不会。”
如此暧昧不明的话语,似乎给两人关系添加了一层朦胧的薄纱。众人心里因为他的一句话,一句表明立场的话而引起丝丝波澜,各人心里思想波动诡异。
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悄然解决,连万连茵也作不出任何反应。萧染宁作为他的助理这件事,则是这样定了下来。
而余姿则比萧染宁几人迟一天到了S市,随行的还有沈从霖。至于余姿为什么会被关以谦作为随行的人选,则是因为余姿大学时所学的专业为市场营销。她是地道的G市人,大学毕业于本市的Z大,Z大也是一所国家重点大学之一的高校,余姿取得的还有管理学学士这一虚衔。原本来说市场营销这一专业就业前景是广阔的,但余姿毕业后却选择从头开始的文秘专业。不得不说,完全是埋汰了她的才能。但余姿却只是无所谓笑笑,并不作答。众人在看到她的学历专业时,早已闭口不言。
余姿被分配安排到了宏远集团旗下的房地产部门,职务是广告策划。面对这一个曾经熟悉到如今陌生的专业,余姿有些失神。会议散后,余姿被领到属于她的部门她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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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庄严的古典书房内,靳少浔正低着头听着书房主位上的人训斥怒吼着。五十二三的年纪,头发梳的油光发亮,一身笔挺西装衬的身姿挺拔,丝毫不见这个年龄该有的发福姿态。眼神锐利如苍鹰,似是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将人的眸抉去。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回走动着,紧抿的唇加上额上青筋隐隐有暴跳之势,让他嗓音响亮如洪钟,“你个不肖子,你还知道回家?”
靳少浔此刻心中如同万马奔腾般将他踩倒在地,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又被马蹄再次践踏在地,粗旷的嗓音再次响在书房内,“如果不是阿谦回来,你是不是也不回了?”
靳少浔想要解释什么,唇瓣微动却又顾自将未出口的话语吞咽。若是有如果,时间若能倒流,他宁愿从未去过G市。如此,便不会发生那晚让他措手不及的事。
靳长天,他的父亲。宏远集团第二大股东,宏远集团董事长关智超的至交好友。性格迥异的两人,却能成为一生知己好友。
靳长天见靳少浔不说话,原本胸中怒火越烧越旺,暴跳如雷的指着他吼道:“给我说话!”
靳少浔实在见不得自家父亲为了他而大动肝火,终于出声安抚道:“爸,您别生气,每次都这样,气坏身体怎么行。”
靳长天见他终于说话,表情柔和了不少,冷哼一声:“你要是不气我,我的身体好的很。”回到黑木书桌前拿起桌上的菊花茶轻抿了口,润了润喉,终于想起来刚才的问题,又吼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次又怎么跑到G市去了?我看你是一天都不省心。”
靳少浔简洁明了的跟靳父解释了一番,当然实情他是没可能透露的。按照他父亲和关智超的铁打关系,若是他按实情说出,那么关以谦的恋情必定夭折。靳长天将信将疑,狐疑的望了他一眼,见他表情不像说谎的样子,勉为其难的说道:“这次的事就算了,你别想着给我再跑出去。有时间多跟你姐姐学习,别整天到晚不务正业的。靳少浔,听到没有?”
靳少浔这次没有与他唱反调,顺着他的话便愉快的答应下来。“您放心吧,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出门的了。”
话音落下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书房。徒留靳长天一人在书房内急得跳脚,却又突然安静下来,只得一个人在原地打转,百思不得其解,嘴里还模糊的吐出一句话,“怎么回来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