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X蚁王请退后》恶魔小丑

17、NO.017

　　赌局X事实X暴力永远不是最强

　　王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的脸，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以后回话的时候，都要看着朕。”

　　我眨了眨眼，“属下明白了。”

　　王满意的放开我，对静立在一旁的小麦道，“开始了。”

　　“好好的！”小麦立刻道。

　　我领着小麦跟着王到了棋盘旁，等他们落座后站回了王的身后，普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旁边。

　　王落下第一子后，突然抬头，充满玩味的对小麦说，“这一局，我们来赌点东西吧。”

　　小麦正要落子，听到王的话有些疑惑的抬起头，“赌些什么……吗？”

　　“没错。”王道，“如果你赢了，无论要求什么都可以，但是……”王的语气突然变得恶意，“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的左手。”

　　欲望会蒙蔽人的双眼，恐惧会使人驻足不前，可是王却是错估了小麦。

　　盲眼的小女孩虽然是一脸苦恼，但她却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惧意，更没有对欲望的渴求，她只是苦恼于如果输掉军仪那么她将会什么都不是。当她微笑着要求把赌注换成自己的性命的时候，王居然有一瞬间的错愕。

　　王大概以为，人类最害怕的莫过于死亡，他以前见过的人类都是这样。但是小麦，她最害怕的却是输掉军仪。

　　小麦开始慢慢讲述关于她以及军仪对她的意义，王安静的听着，神色淡漠却没有反感。

　　我与普夫对望了一眼，我从普夫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担忧和淡淡的敌意，那是对小麦产生的敌意。

　　“赌命么？”王笑得阴沉，“没有觉悟的人反倒变成朕了，那么，你希望在你赢后得到的东西，有把我的性命……列入考虑么？”

　　“王。”听到这里，普夫终于忍不住出声。

　　“你闭嘴。”王看都不看他，他只是盯着小麦。

　　“总总总帅大人的性命……草草草草民不敢……这种事……一丝一毫都未考虑过……”小麦拼命摇手，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

　　“我知道，这是朕自己的问题。”王的话几乎算是安抚受到了惊吓的小麦，他放弃了赌注，第一次对除自己以外的生物说，“很抱歉，做了件无聊的事。”

　　我一直注意着王的一举一动，等他说完这句的时候，我几乎是立刻就扑到他面前，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右手。我抬着头看他，声音恳切，“王，请不要这样做，她需要的歉意并不是这样的……”

　　王眯起双眼，下一瞬我就被他的尾巴狠狠的扫了出去，手终究被甩脱开。我几乎是立刻就做了层冰墙强行停住自己的身体，但终究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他，王狠狠的撕裂了自己的左臂，为了表达对小麦觉悟的敬意。

　　我颓然的站在原地，再也跨不出一步……

　　终究，没有改变……

　　“王！您竟然这样做……”普夫震惊的话语响起在耳畔，他快速上前，一脸焦急道，“属下会为您治疗……请移驾。”

　　王没有理会他，对小麦道，“继续下棋吧。”

　　小麦并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可以感觉到溅上面部的液体，还有空气中血的味道。眼睛看不到的人其他感触总是特别清晰，根据普夫的话她大概也能猜到些什么吧。

　　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悲哀的看着发生的事实。
　　我突然想，或许，不管我怎样做，结局会不会依然是一样的？

　　“王，至少先把血止住。”普夫知道劝不了王，只能做出让步，但这明显激怒了王，他下一瞬就被狠狠的砸上了墙壁，这比之前给我的一下力道大了许多，普夫应该伤得很重。

　　王沉着脸道，“不要让朕说第二次，棋局继续。”

　　普夫默不作声的从几乎成了废墟的墙边爬出来，单膝着地，擦掉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淡淡道，“属下去把比特叫到这里来，在施行接合手术的同时棋局也可以不中断，这是属下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如果连这样都不能得到您的认可，那就请您亲手摘下属下的脑袋吧。”

　　王冷笑，“过来吧，一击就让你痛快。”

　　“在统帅大人治好伤之前，我不下！”小麦突然大声打断了他们，她倔强的皱着眉重复，“统帅大人，请先治好您的伤。”

　　王瞬间就用尾巴的尖刺抵上她的脖子，声音因为愤怒而冰寒，“不要让朕说第二次，快下！”

　　“我不下！”小麦毫无惧意，“如果要杀我的话，请用军仪！”

　　王愤怒的盯着小麦，原本总是战战兢兢的小麦现在却毫不退让，她挺直了脊背，端正的坐在那里，面上的决心不容动摇。王最终妥协了，普夫不顾身上的伤，立刻飞去找比特。

　　我这才缓缓的走到王的近旁，轻声道，“王，属下先为您止血。”

　　王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我安静的用细碎的冰粒镇住撕开的裂口，然后我捧过被丢在一旁的左臂，最终还是说道，“王，任何时候，都请不要伤害自己。”

　　王冷哼，“你是在命令朕么？”

　　我看着他，缓缓道，“梅路艾姆，这很幼稚。”

　　王轻笑一下，却没有反驳我。

　　比特很快就赶了过来，她显然是有些吃惊的，却并没有多问，只是很快就着手开始为王接合手臂。

　　棋局还是在治疗过程中继续了下去，普夫把比特叫去了一旁，应该是商量王宫这段时间的防护工作。不管什么时候，不管王需不需要，他总是想着为王打理好一切，绝对的忠心。

　　我起身慢慢的走过去，对他们两个说，“在治疗期间，我来代替比特防护工作吧，现在刚好是雨天，我的圆侦测效果会更好。”

　　他们两个赞同了我的说法。普夫的神色一直很暗淡，身上的伤痕已经消失了，蓝色的血液突兀的凝结在四周，莫名的有些刺目。

　　我上前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放下一张冰的笑脸，那是他高兴时候的样子。

　　普夫抬头看我，我笑道，“普夫，请相信你辅佐的君王。”说完，我离开了大殿。

　　走出大殿后，我就展开了我的圆，我默默的边走路边用圆探寻覆盖范围内的异动。我的圆得益于我操控水的特性，可以更清晰的获知目标的形态。

　　我很快就感受到了诺布的方位，诺布应该察觉到他已经暴露，他立刻就想进入自己的「四次元公寓」，我却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影奥义分身」，只要在我圆的覆盖范围内，我可以藉由水分子的交换形态出现在任何地方。但是它有一个弱点，需要先在目标位置制造与我等同的冰人，在水分不足的情况下，会花费比较久的时间。

　　诺布认出了我，他关闭了他的念空间，对我道，“是专门来找我的么？”

　　“算是。”我道，“我只是来告诉你，从现在开始的三个小时内，是你唯一的机会。但是，不要超过我的底线，否则，我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诺布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谨慎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又瞬间从他面前消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警戒其实是一项很无聊的工作，而且很耗费精神力，为了不产生疲劳感，我把圆的半径缩短到了1公里。

　　诺布从我的圆中消失了一段时间，但很快他又出现了，并且一直向着王宫的方向高速前进。

　　我并不去理会他，探寻了一遍其他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