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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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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亚路嘉还是没能成功逮到海鸟串成烧烤，在小杰的阻止下，小孩收了手，放弃了捕杀。三人在船上悠悠晃了很久，直到海面出现了一座小岛。起初还以为是什么海市蜃楼，但在看到小杰迅速背起背包整装待发后，奇犽和亚路嘉才意识到那不是幻影。
船缓缓靠近小岛，航速渐渐减缓转为匀速，视野里已经能看到一条鲸鱼模样的轮廓，独立于海面一角，隔离了外界繁华的街区，正是小杰所说的鲸鱼岛。
三人怀着激动的心情下了船，人手一只船员赠送的临别礼物（苹果），挥别了众人。顶头的夕阳还未降下地平线，红彤彤的火烧云染遍了天际，少了城市交通的尾气，满溢的清新，让‘吃够’了化工肥料的三小孩贪恋地多吸了几口。学着小杰的样，奇犽和亚路嘉点了点足尖，慢慢吸气，直到憋气到极限才放开了呼吸，三人相互嘲笑着，脸上洋溢着放松、天真的神情。
“对了小杰，我们要去哪里坐车？”环顾着四周，奇犽探头找着公交车站牌。
“嗯？”
“就是巴士，去你们家的巴士。”
“啊，我们家那里根本没有巴士可坐。”打击着奇犽，小杰如实说出了自家的情况。
“哈？那这样的话，我们要怎么到你家去啊？”
“……这个。”指了指自己的双脚，小杰示意奇犽。俗称的11路公交便是指用自己的两条腿来行驶，不同于巴士汽车，发动11路用的不是汽油而是自身的能量，若是在饱腹状态下，他们行路的效率就会大大提高；反之换在饥饿状态，就只能和龟速媲美。另外，还要算上天气。若是在天朗气晴的好天气，行路距离会比刮风下雨下冰雹的恶劣天要远得多。
“我们鲸鱼岛不像奇犽你们家那样，已经是个观光地了。”抬起手，小杰指了指前面一条弯折的河流。那里有一条开凿的小路，弯弯曲曲，蜿蜒而下。
“只要顺着小溪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啊？！要用走的啊……”估算着自己的脚力，奇犽看着长长望不到头的小溪，无力的抱怨。
能把‘小’字去掉吗？改叫‘大’溪吧！
“该不会……现在就要开始走了吧？”不死心地问了句，奇犽希望小杰能说个‘不’字。现在是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马上就快要天黑了，走夜路会对小孩子的身心发育造成不良后果啊。
“嗯，只要慢慢走，明天中午之前应该就能到了……”抓抓头发，小杰先一步走出，习以为常地往前走着。
“明天才到……那我们今晚吃什么东西？”随行的包包里早就空煸无一物，奇犽想不出他们要用什么东西来果腹。三个人都是正在长身体的阶段，一顿不吃会饿得慌的。
“这个。”扬了扬手里的苹果，小杰同学依旧乐观。
“不是吧？这不够吧……”巴掌大小，还是吃进肚子就烂成一滩水的东西，这能吃得饱？
“喂，小杰！等等我们，不要丢下客人啊！”刚想追上去，奇犽感觉自己的背包被扯了下。
小孩拉着一根带子，扯回奇犽的注意力。
“哥哥，背我。”虽然亚路嘉不知道还要走多长的路才能到小杰家里，但是听小杰的叙述，小孩感觉那距离不会太近。介于自身的废材体质，亚路嘉求助的看着他家哥哥。
“背？”
“嗯。”眼睛闪闪，亚路嘉施力将奇犽拉下，两手扒下他家哥哥的肩带，背到自己背上，然后不等奇犽反应，就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两手一环，勾着奇犽的脖子，整个人挂了上去。
已经不像初见那会儿那么拘谨，亚路嘉像小时候一样，任性地把自家哥哥当‘苦力’。而当事人不能反抗将小孩摔下地的同时，只得弓着身将人一步步驮着。脚踩地，一步深一步，奇犽追赶着前方带路的小杰。
走了很久，三人从黄昏一直走到天黑，亚路嘉在奇犽背上睡了醒，醒了又睡。直到肚子开始咕咕咕叫起，才揉着眼，从奇犽身上爬下。
屁股一坐，小孩死也不肯再挪地。
眼见着光线越来越暗，奇犽和小杰也跟着原地扎了营。用捡来的树枝生了火，一来用作取暖，一来用着防野兽靠近。除去船员给的苹果外，小杰又发挥野外露营的好本领采了许多野果子。起先奇犽也想打点野喂来填肚子，奈何小杰反对，最后也只是捕了几条鱼凑合了过去。
粗粗吃了些下肚，三人蜷成团，一个挨一个睡下，打算明早起来再赶路。
或许是黄昏时睡得多了，这会儿，亚路嘉怎么也睡不着。靠在奇犽怀里，听着他家哥哥的呼吸音，小孩感觉心里满满的。缩了缩身子，更加地贴近奇犽，小孩慢慢地合上眼睛。
第二天天不亮，亚路嘉就被推醒了，揉了揉眼睛，简单的洗漱过后，小孩又趴上了自家哥哥的背继续打盹。直到太阳光照到眼睛，隐隐闻到皂角的香味，小孩才清醒过来。
风轻轻地拂上脸，空气里听到了清脆叮咛的风铃声，几米外是一户人家，苍天的大树和房子抱在了一块儿，看上去很奇特。小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一步步跑近。
“米特阿姨……”挥着手，小杰和楼上晾晒的女子打着招呼。
“米特阿姨，我回来了……”
“小杰？妈妈，你快出来，小杰回来了。”这么喊着，女子急忙跑下楼。
一些日子不见，小杰长高了不少，婴儿肥的脸褪去了一些童稚变得棱角分明了些，米特拥着他唠唠叨叨着家常。
奇犽牵着亚路嘉四处打量着，四四方方的田地，牲畜满地乱跑。嘴里嘟囔着‘有够乡下’，但眼里却透着新鲜。
“小杰，他们是谁？”米特唠叨着小杰，也注意到了落在身后的奇犽和亚路嘉。
“啊，他们是和我一起参加猎人测试的朋友，他是奇犽，他是亚路嘉。”指着奇犽和亚路嘉，小杰介绍道。
“你们好。”
“啊，是你在信里提过的朋友对不对？”这么问着小杰，米特却看着奇犽和亚路嘉。
“你们是双胞胎啊。”打量着两张无差的脸，米特感叹道。
“嗯，算是吧……”家丑不可外扬，奇犽无力去作解说。支支吾吾地敷衍着，抬着眼角发脑电波向小杰求救。
小伙伴很上道，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嚷嚷开，推搡着自家阿姨和婆婆往屋里赶去。
“啊，肚子好饿啊……米特阿姨，有没有吃的？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真是的，要回家的话，怎么也不先写封信通知我们一下呢？！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要拿什么招待人家啊！”
“没关系，随便弄弄就行了……”
“怎么这么说，难得你带朋友到家里玩。”四处搬着锅碗瓢盆，米特一阵忙乎，无意识瞄到三小孩灰头土脸的脏乱样，嫌弃地摆摆手，把三人赶去浴室洗漱。
小杰家的浴盆是很老式复古的桧木浴池，奇犽一眼瞧着就十分喜欢。脱得光溜溜的，也不跟小杰客气就往里蹦去，一池的洗澡水被他溅得四处乱洒，奇犽却老态龙钟地呼吁开。
“啊，好舒服。”
比他慢了一步的小杰衣服脱到一半，见此嘀咕了一句，笑骂奇犽是老头子，跟雷欧力似的。
不想，小杰语出惊人的感叹狠狠地打击了奇犽，呆立不动的同时，奇犽一点点风化变成石膏像，也就在这会儿，亚路嘉脱完了最后一件，爬了进去。
“真不是女的啊……”看着自家小孩平平坦坦的上身，回神过后，奇犽感觉有点遗憾，他多么希望他家小孩是萌萌软软的小萝莉，清音、体软、易推倒，还能勾起他的保护欲。
“……哥哥，很失望吗？”鼓着脸，为自家哥哥的抱怨而愤愤不平着，亚路嘉捏着拳头，死死盯着奇犽，心里想着若是他家哥哥说个‘是’就挥拳扁他。
“也不是……”他家小孩虽然不是女的，但甚在也是萌萌软软，想到这一点，奇犽也就释怀了。
“嘛，这样也很好。”
“嗯。”点点头，亚路嘉收回爪子，沉在暖暖的温水里，放松地靠在浴池边。
“哥哥，能给亚路嘉洗洗头吗？”拨了拨泡了水的头发，小孩回头向奇犽问着，在亚路嘉期待的眼神里奇犽抓了洗发液靠近。
他还是第一次给人洗头，手下该施多少的力他掌握不住分寸，免不得就把亚路嘉给扯痛。但小孩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喊停。一边享受着自家哥哥的服务，一边鼓励他继续，等到头发洗得干干净净时，身下的水也渐渐凉了。
出了浴池，小孩穿上一套奇犽提供的便服，顶着满头的鸡窝出了浴室。门外，米特已准备好了三人份的餐点，正做着最后一道工序。看到亚路嘉时，愣了愣，随后瞧着小孩那张脸缓过了神。拿出干净的毛巾招小孩过去，把他按在一把椅子上开始擦拭那头长发。
柔软丝滑的乌发让她爱不释手，抓在手上很有编几股小辫子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