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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神谕(7月12日1-19重新调整过) ...
深夜的罗布泊边,一片静谧。一弯新月低低的,只比芦花高一点点,朦胧的月光把芦花照的一片迷离。
楼兰国师广额抬头看了看星辰,向身后三个弟子点了点头。
三个弟子连忙捧过三个木盒。
国师平静地面对那片深蓝色的湖水双手合什,轻声祝祷:“楼兰公主曼头陀林,容貌昳丽,品行端方,以致三个优秀的年轻人都从远方前求聘。虔诚的楼兰王不敢擅作选择,恳请圣湖做出最明智的裁决。曼头陀林公主是孔雀王后的嫡系子孙,恳请圣湖为她指点真正的幸福。”
他的声音不大,可在静谧的夜里却绵绵渺渺,如一缕佛前香,袅娜缠绕着飘向芦花深处。
然后,国师双手合什,闭目默默祝祷。
敦煌世子好奇地看着他。他的母亲是楼兰现任国王呼屠的姑母,自幼曾听母亲说过,楼兰的罗布泊神奇无比,是楼兰国中一切难解纷争的最后圣裁者。楼兰每一位王的登基、甚至每一位王子公主的诞生都要接受圣湖的认可。正因如此,楼兰王室的地位有一种超然的尊贵,立国五百多年都从未有过篡权、争权之类的事,连兄弟争位都没有!因为,就算他们挣了,也只瞒得过人,瞒不过无所不知的圣湖。
索勒今年刚满二十岁,宽衣博带,头上的束发金冠即使在黑夜中也一闪一闪的,更衬得他宽衣博带,自容潇洒除尘。他自幼长在敦煌,又是读汉人诗书长大,铭记“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对此还真有些不信。
今夜,他们是因为不能决定到底要把公主曼头陀林公主嫁给谁才来到圣湖边等候神谕,难道这祈祷仪式竟那么简单?
索勒刚想去问,却发现所有人都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学着国师的样子默默祝祷。漆黑的夜幕下,那弯淡淡的月亮把所有人都洗成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就连人们身上的珠宝都失去了光泽。
在这样静谧的湖边,看着那些默然不动的身影,索勒只觉得这气氛建站神秘到了压抑、诡异的地步。心想,曼头陀林才九岁,也不知她害不害怕。这么想着,便朝曼头陀林看去。
静谧的夜里,曼头陀林的身影单薄的像一根孤零零的芦花。索勒心疼地看她闭目祝祷的样子,心中竟轻轻一痛,刹那间,只想用自己的宝剑保护她冲出重围,带她离开这是非窝、伤心地。
像是感受到了索勒的怜惜,曼头陀林长长的睫毛若有若无地颤抖起来。
索勒一呆,这么黑的天,他怎可能看到那两排微微翘起的睫毛?他不自觉的就抬头看天。
天上,仍是那一轮朦朦胧胧的月。
可是,此刻的湖岸已经明显亮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索勒愕然扭头回望,这才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围绕着他身旁的芦花已银亮得耀眼——正是这片望不见边际芦花,映着淡淡的月,照亮了所有人。
他甚至看清了呼屠王身上簇新的王袍,那是用中原最华美的云锦裁就的,丝线里掺了纯金金丝和孔雀的羽毛,正在呼屠的身上熠熠生辉。
可这些金丝银线与芦花上那些幽冷光泽相比,又立刻暗淡得不值一提。
怎么会这样?芦花怎么忽然就变得如此银亮?
索勒诧异地说不出话来,惊讶地环顾四周,像是要找谁问问,却又发现,在场的其他人似都已见怪不怪。呼屠王甚至还微微笑了,轻轻吁了口气。
国师仍旧如方才一般平静,只是向着芦花摊开双手,仿佛在向上苍致谢。
随着他双掌的摊开,国师面前的芦花似乎被一缕看不见的清风轻轻吹动,或者,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拨开。芦花丛中居然显露出了一小片青蓝的湖水。
索勒几乎当场跳起来。那些传说竟是真的!罗布泊果然是一面神奇的圣湖!
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还没有真正见识到罗布泊的神秘。他惊呼声尚未来得及出口,更神奇的景象已经在他面前呈现。
那片青蓝的湖水深处似乎有什么银亮的东西在飞舞,像夏日里的萤火虫,又像是一只闪动银光的蝴蝶。银蝶缓缓旋转,拖出一条美丽的银色弧线,从湖水的最深处冉冉往上升。光芒所到之处,那道银色的弧线似乎也活了,不知何时已幻化成了成百上千只银色的小蝴蝶,也飞舞着,旋转着,徐徐往上升。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些银亮的小点已经碎成千万,各自旋转着、飞升着、悬浮在水中央。
这些亮点一浮到水面便不再上升,停驻了片刻,就像是被谁推着,飘到国师面前。
不仅是索勒,就连呼屠、曼头陀林也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奇景。
国师仍旧镇定,接过第一个木盒,淡淡看一眼那飘过来的银亮漩涡,回头对曼头陀林说:“公主,请给我一滴血。”
身旁的僧侣递过一根银针,曼头陀林伸出右手,轻轻在中指的指尖上一刺。
一滴鲜血,涌现在她莹白的指尖。
一旁的王后帕萝取出一方素罗丝帕,按在曼头陀林的指尖,然后将这块染血的丝帕交给国师。
国师慎重地将丝帕放入木盒,看了呼屠王一眼,呼屠王连忙捧上一座小巧的白色须弥山。
这须弥山共三层,通体莹白,台座上遍布各种纹饰,犹如三千世界般繁复。每层须弥台的四角都蹲守着一只青狮。青狮通体碧绿,却又与白色须弥座圆融无间,明显是一整块美玉雕琢而成。青白二色共处在一块玉石上已属罕见,更何况白的犹如刚刚从羊乳中浸润出来望之而暖,青色又犹如面前的罗布泊水触目生凉。
贵霜帝国送出来的太子妃聘礼,的确气度非凡。
国师平静地接过须弥山,却是看都不看,就将它与方才染了血滴的丝帕一起放进木盒,“啪”的一下合上了锁。然后把木盒平举到眉前,朗声道:“楼兰公主的血,曾与贵霜太子的血交融在一起。第一个木盒里,是贵霜太子的求婚信物。楼兰王恳请圣湖示意,血与血的交融,是不是公主一生幸福的维系?”
说完,弯下腰,平稳地将木盒放在那一片银亮的漩涡之上。
玉须弥山应该十分沉重,可装着信物的木盒却并没有沉入水中,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托着,一动不动地悬停在水面上。
今夜的震惊已经太多,索勒已经来不及为这一幕再惊呼了。
国师已拿起了第二个木盒,说:“公主,请给我一根头发。”
曼头陀林递过来一根头发,一旁的呼屠也递过一方金螭虎钮的青玉印信。
国师将头发与印信都放进木盒,再度平举到眉前朗声道:“北魏的太子,愿与楼兰公主结发。第二个木盒里,是北魏太子的求婚信物。楼兰王恳请圣湖示意,发与发的交结,能不能绾结公主一生的幸福?”
说完将第二个木盒也放在了那片银亮的漩涡之上,又取过第三个木盒说:“公主,请给我一片指甲。”
曼头陀林看了索勒一眼,剪下了左手小拇指上一截光莹的指甲。与此同时,呼屠王将第三件求婚信物递给了国师。这一回索勒认得,正是自己的佩剑。
国师像刚才一样,将指甲放入木盒第三次朗声祝祷:“敦煌的世子,与楼兰的公主骨肉相连。第三个木盒里,是敦煌世子的求婚信物。楼兰王恳请圣湖示意,骨与骨的相连,是不是公主注定的前缘?”
等到第三个木盒也被放到另外两个木盒旁之后,国师又向湖水说道:“楼兰只有一个公主,楼兰王只能留下一个木盒,恳请圣湖给予明示。”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之前那个冉冉升起的银色漩涡又缓慢地旋转起来,一边旋转,一边往湖水深处下降——连着三个木盒一起下降。
索勒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一幕奇景。他完全相信了,罗布泊真的有灵性。
银色漩涡一边螺旋着下降,一边也在消散,如果说,方才这漩涡仿佛是由成千上万只银亮的蝴蝶、萤火虫组成的,那么现在,漩涡每旋转着下降一层,便有一圈银色蝴蝶飘走,慢慢的,漩涡越沉越深,光芒也越来越暗淡,最后一丝光微微一闪,终于消失在了一片黑寂之中。
光芒虽已消失,站在岸边的所有人却一动不动,更加紧张地等待着。也许就在下一刻,罗布泊的神谕就会出现,曼头陀林的命运就将决定。
这不仅仅是曼头陀林的命运,更是整个楼兰的命运。
楼兰公主的命运从来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命运。
然而,许久许久都没有任何讯息。没有光点从湖水中升起,没有幻象在湖水中显现,甚至连他们身边芦花丛的光泽似乎也逐渐暗了下来。
索勒开始有点不安,这是什么意思?
他抬眼看呼屠,呼屠也一脸的茫然与紧张,与帕萝对视一眼,又心神不宁地看向国师。
芦花的映照下,国师的脸更加平静。他不过三十多的年纪,可那双目微合的淡定却与其他老僧并无二致,更像是洞窟中的雕像。
众人见国师没有动静,也都不敢说什么,仍旧静心等待。
那弯上弦月仍旧低低的,此刻正斜挂在曼头陀林的脸旁。这一幕竟看得索勒头皮发麻,那竟然像一把银钩正对着曼头陀林的咽喉,仿佛随时要戳穿她的咽喉,钩起她鲜嫩的生命。
至少,是要钩住她的命运,钩住她此后一生的幸福。
凶兆!索勒心中霎时滚过这两个字,这一定是凶兆!是曼头陀林命运的凶兆!
可曼头陀林却恍然未觉,也正紧盯着罗布泊幽暗的湖水出神,小小的眉头深锁着,圆圆的眼睛鼓瞪着。
索勒看着她这模样,心中更是不忍。虽然只有九岁,她也对那未知的结果充满了紧张,可她不知,把一生的命运交给漂泊不定的湖水才是真正的危险!想到这里,再看着曼头陀林对真正的危险茫然无知的天真模样,索勒实在忍不住了,也顾不了那么多,猛地开口喊她:“曼头陀林……”
话还来不及说完,忽然就被一个巨大的响声打断。
从前方传来的声音。
那是罗布泊深处的方向。
索勒立刻就顿住了,惊骇地注视着远方黑暗的深处。
那是水声,却是众人从未听见过的水声。不是平日里木桨拨动孔雀河水的声音,甚至不是夏日里洪峰袭来河水拍打堤岸的声音,比那个声音更激烈百倍。
终于,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一道宽阔的银线高高悬在半空逼来,正是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空气中忽然隐隐传来了阵阵水汽。
那声音,那架势,像千万只银色的鸥鹭拍打着翅膀一齐迅猛地飞过来,又像是天上织女织机上的银线,闪亮地飞舞。索勒呆立在那里木然注视着那道银线,不知那是什么。转脸看呼屠王他们,发现众人也是一脸愕然惊恐,怔怔地盯着那银线说不出话来。再回头去看,却发现那道银线已经瞬间推进,已经可以看清,那不是什么鸥鹭、更不是什么织机上的银线!
那是一道在月光下的粼粼波光的水墙。
两三丈高的水墙,犹如纵横草原的匈奴骑兵,正呼啸着从罗布泊的深处竖立着奔袭而来。
“快走!”索勒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拉起身旁曼头陀林转身就跑。他曾经听说过一种很可怕的现象叫“海啸”,海水会竖成一道水墙瞬间淹没村庄城镇。难道这就是“海啸”?
索勒的声音似乎惊醒了湖岸边的众人,呼屠也一把搂住了帕萝疾步后退,湖边的其他沙弥更是吓得四散乱窜。
索勒紧紧把曼头陀林护在自己臂弯里,一边跑一边不停地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曼头陀林吓得小脸苍白,木然被他拖着跑。
王后帕萝边被拖着跑边回头看,猛地,她尖声嘶喊:“国师——”众人被她凄厉的声音震惊骇然回头,只见国师一动未动,定定地站在原地注视着那道移动的水墙。
呼屠也急了,连声高喊:“国师!快跑!”
可国师仍然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动未动,连一个字都没有呼叫出。
他身上的僧袍被水墙卷来的风猎猎吹动,让人觉得他似随时就要被吹到天地的另一端。
曼头陀林和索勒不禁都止住了脚步,惊骇地回望国师。那道水墙几乎已推到了他面前,比他整个人都高出了两三倍,像一条已经张开巨口的大蟒,随时就能将他一口吞没。
国师却没有后退一步,依旧双手合什,直视着这道奇异的水墙。
国王、王后都看到了国师的异样,也都顿住了脚步,骇然看着他。
忽然间,水墙忽然就矮了下来,像天山上的冰雪在春天里消融,像骄傲的将军在君王面前跪倒,水墙依旧屹立着,却也在瞬间忽然就塌得只有一人高。
人们一起低低“啊!”了一声,惊讶地看着这水墙忽然就“站”住了,既不再前推、也不后退、更不肯消散,仍旧高高竖着,那些竖立的湖水竟像是有灵性的,执着地奔到国师身边,“停”在他面前要与他倾谈。
水墙的上面,的确有一个什么东西。
国师缓缓抬起了手,轻轻取下了那个东西。
他的动作如此从容,仿佛就是从对面小沙弥的手中接过一策经卷。
水墙忽然就消失了。
就在水墙上的东西被国师取走之后,高高的大水就不见。来时惊天动地,退去却无声无息,连退的过程都没有,就像一阵烟雾凭空而来,凭空消散。
罗布泊边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漫天的水看不见了,只剩下满眼芦花。
索勒诧异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傻傻地看国师慢慢转过身来。
国师月白色的僧袍在月光下似乎也熠熠生辉,他那清瘦的手高高举起一个暗黑色的圆筒。
“圣湖的神谕。”
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水墙不是要来淹没楼兰,那么大的阵势,也不过是护送圣湖的神谕。
呼屠王快步冲了过来,边走边嚷:“快打开看看。”
索勒也拉着曼头陀林聚了过来。
四周忽又暗了下来。索勒再度惊诧地发现,原先照亮四周的芦花忽然就失去了光泽,与普普通通的芦花一样,仿佛从不曾在月光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
但是这些楼兰的沙弥却不惊讶,一见芦花的光芒黯淡,立刻就点起了事先准备好的火把。
火光明亮而温暖,带着人间的气息。
国师微笑着对呼屠说:“我们沉下了三件信物,现在圣湖还回了一个圆筒。无论圆筒里是哪家的信物,还都请陛下尊重圣湖的裁决。”
“这个自然!自然!” 呼屠拼命点头,虔诚地说,“一切听圣湖的。”
国师又笑着看索勒:“索勒世子?”
索勒哪里还有什么别的话讲?也重重点点头。
国师笑了,轻轻拧开了圆筒。
什么也没有。
从圣湖深处传来的,却只是一只空空的普通木筒。
连国师也诧异了,又仔仔细细翻看了半天,仍旧什么都没有。
呼屠亲自举过一只火把,接过圆筒又仔仔细细地看。
依旧什么也没有,圆筒上甚至都看不到任何纹饰。
确实只是一直普普通通的木筒,与楼兰人拿来取水盛物的木筒完全一样。
呼屠王不解地看着国师,连国师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什么都没有?”帕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国师。
国师缓缓抬起头看向深邃的远方,轻轻一叹:“圣湖的神谕一向高深莫测,我等凡尘中人不能理解。”
他把圆筒递给索勒,低声问:“世子可理解其中奥义?”
索勒接过圆筒又反反复复地看了一番,还是什么都看不出。只得苦笑着将圆筒递回去,叹道:“连国师都不能理解,我更不得而知了。”
“那曼头陀林怎么办?”帕萝更忧虑了。
国师面色如水,一句话也不答。
呼屠忽然就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原本就高声大嗓说话豪爽,忽然在这寂静的深夜里纵声大笑,惊得四周芦花都似乎在跟着嗖嗖摆动。
众人都在一筹莫展,忽然听见他这爽朗的大笑,都惊诧地看着他。
呼屠在众人的注视中止住了笑,扫视大家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了索勒的脸上,唇边又冷冷地挂上了一抹笑意,傲然道:“圣湖的意思,我明白了。”
他一手抓过了圆筒,高声笑道:“既没有明示也没有预言,这就是神谕啊!这神谕就是——”他顿了顿,更加得意地看了看索勒,才继续说,“圣湖让我们世人自己做主。”
他看着国师,朗声问:“国师以为如何?”
国师沉吟着,看看他,又看看圆筒,再看看深邃不可知的罗布泊,终于,缓缓点了点头,轻叹道:“或许圣湖的意思确实如此。”
呼屠大喜,一步踏前,一把把曼头陀林从索勒身边拉回到自己身后,目光炯炯地逼视着索勒问:“索勒表弟,你同意么?”
索勒看着他,又看看国师和那圆筒,虽然心中迟疑,也不得不无奈地点点头。
呼屠又笑了,这是胜利者的微笑。
他的眼睛缓缓扫过众人,高声道:“至高无上的圣湖,把曼头陀林公主的婚事交由我来决定。我决定,将王妹曼头陀林公主许配到大魏国。我楼兰的公主,从现在起,就是魏国的太子妃。”
他的眼睛牢牢盯着曼头陀林,沉声问:“王妹,你可明白?”
曼头陀林在他的逼视下不自觉地也垂下了头,轻轻答道:“是!”
眼光落处,正看见自己手腕上那道深深的疤痕。
呼屠又得意地看了索勒一眼,故意放柔了声音笑道:“索勒表弟,对不起了。”
索勒淡淡地看他一眼,冷冷地说:“我有几句话想跟曼头陀林说。”
呼屠沉吟了片刻,似乎想反对,可终究还是摆摆手,说:“别耽搁太久!”
曼头陀林狐疑地跟着索勒远远避开人群来到芦花丛中,仰起小脸问:“表哥要跟我说什么?”
索勒看着她不谙世事的脸庞,心中轻叹,黯然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轻轻说:“表哥想带你去敦煌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惜……上天不允……”
曼头陀林连忙懂事地点头:“我知道,表哥是想帮我。我也知道表哥尽力了。”
索勒看着她那故作镇定地幼稚脸庞,敬佩、怜悯、震惊、感动都涌上心头,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许久,才轻轻按住她的肩头,郑重地说:“无论是在楼兰还是北魏,将来,如果你遇到危险、需要帮助,记住,不管我们相隔有多远,只要你需要帮助,一定要告诉我。不远万里,我都会赶来的。”
曼头陀林也看着他,慢慢地收敛了笑,两滴晶莹的泪缓缓涌了出来。
“谢谢你,索勒哥哥。”
抱歉,刚开始写的时候没有想好,一不小心前面写了两个引子,本人7月12日将1-19章全部修改一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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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神谕(7月12日1-19重新调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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