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雪夜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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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末寒，干得好啊，把自己的表弟送进监狱，你真能！”手机那边，分末寒父母留下的家产未果后，八百年没和她联系的姑姑愤恨的大喊着。
一抹冷笑荡开，末寒把手机拿远了几寸，皱皱眉，冰冷的打断了那人的喋喋不休：“抱歉，首先我是一名刑警，其次才是您所谓的您儿子表姐。法不徇情。”
“林末寒，你要报仇直接报复我啊！你别伤害我儿子！”姑姑的没了争夺遗产时的嚣张，但依旧犀利。
“抱歉，如果他不犯法，我没有任何办法把他抓进监狱，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自己所说的都是事实，姑姑侵占自己父母留下的遗产这件事，末寒根本没有想过去报复，毕竟是父亲的亲姐姐。
“末寒，求求你……”
“抱歉，姑姑。”不待那边声嘶力竭的吼着什么，末寒挂了电话。
有些时候，媒体的力量是强大的。末寒的证据在郑博安的操作下被销毁，尽管末寒一再质问，郑博安一直保持着沉默，并且不让她继续调查。保留着证据原件的末寒在万不得已之际选择了向程轻容求助，程轻容的速度很快，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这起毒品交易案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不断宣传毒品的危害，同时要求对犯案人员给予重惩。迫于媒体和舆论的监督，市局不得不对犯案人员提起公诉，因为贩毒数量很大，判决后，五个贩毒人员都被判处了死刑。
省公安厅，厅长办公室。烟灰缸中散落着许多烟蒂，厅长李忠诚用拇指不停的按压着太阳穴。手机铃声在一旁响个不停。就在手机铃声停下的那一刻，办公室的门被不客气的推开，一男一女闯进了室内。女子穿着貂皮大衣，下身紧身黑色长裤，一袭波浪卷发，大大的耳环发着幽幽的蓝光；男子相对来说穿的很正式，一身黑色西服。
“把蜈蚣放出来！”女子厉声道，取出一支香烟，点燃，放到唇边。蜈蚣是林末寒表弟吴诺的代号。
李忠诚取过桌子上的全家福：“女儿，把他放出来是不可能的。在媒体追踪下，连缓刑都失去了可能。”
“他手上有很多关于我的证据！你知道怎么办吧？”女子吐出一个烟圈。
李忠诚呼出一口气：“女儿，早点收手吧。”
“这个地盘是你和你的好兄弟们抢过来的，我只是让这个势力发扬光大而已。明天，”女子妖冶的一笑，“明天，我要看到蜈蚣的死讯。”
“当时这个势力不是为了涉黑！”
“明明就是黑暗的势力，不要不承认，亲爱的爸爸。”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齐朗，我们走。”
齐朗对着李忠诚点点头：“还是希望厅长能迅速作出处理。”
“齐朗，好好照顾她。”
“不需厅长大人挂心。”齐朗在女子的红唇上深深一吻。
目送二人的离去，凝神在手头的文件上，但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齐朗，由郑博安指定安排在李忠诚女儿身边来牵制她行动的刑警，现在看来，不是齐朗牵制她，反而是她牵制了齐朗。齐朗这个特殊的卧底，应该是失去应有的作用了。
“女儿，千万不要太过火……”李忠诚又一次发出长叹。
离过年越来越近了。丹阳和末寒彼此都没有再提那日在卢浮宫发生的事情，虽是不提及，关系却变得越来越微妙。受了程轻容鼓励的末寒在闲暇时经常会给丹阳发短信、打电话，得知丹阳没吃午饭或者加班来不及吃晚饭后，叫外卖给丹阳送过去。丹阳工作也不是很顺利，暗暗觉得总有人暗中在下绊子。心情不好时不回末寒短信，末寒就会给她发个笑话，逗她开心。
难得一天晚上末寒和丹阳都回到了家中，末寒小心的学着苹果，苹果皮在锋利的小刀下一圈一圈脱落。
“给。”末寒把削好的苹果放到丹阳面前。
“谢谢。”客气是一种距离。
气氛有些沉闷，一如阴沉的天气。末寒不再言语，翻开沙发边上木制小圆桌上的一本无聊杂志看了起来。丹阳咬了一口苹果，甘甜中带了一些苦涩的味道，电视的画面闪动着，她接收不到任何信息。
这样的相处方式让末寒心中有了酸涩感，从沙发中站起来，一声不吭的走进卧室。丹阳也不好受，末寒离开后，心情乱的一塌糊涂。怀着同样心事的人，各自吞咽着内心的苦楚，自己折磨着自己。
“丹阳，下雪了。”不知过了多久，末寒从卧室走出来，道。
“嗯？”望向窗外，果然雪花一片片飘落着。
“下去走走？”末寒故作轻松的提议。
不愿让气氛继续压抑下去，丹阳道：“好。”
从衣柜取出两双手套和两顶帽子，其中一套递给丹阳，自己套上了黑色大衣。丹阳接过手套和帽子，穿着好，跟着末寒下楼。刚刚的小雪已经变成了鹅毛般大小，地上已经堆起了一层积雪。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手套，灰黑色的帽子。丹阳不禁发问：“末寒，你很喜欢黑色？”
“算是吧。”末寒仰头望着天，细密的雪花不停的飘落。
“为什么？”伸出手接着雪花，看似无心的问道。
末寒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回答道：“因为是黑色。”
“这算什么理由！”蹙眉表示不满。
“黑色冷漠啊……”和丹阳并齐，末寒道。
两人的步子不快，在聊天中不知不觉走到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丹阳有了笑意：“我怎么没发现你冷漠？”
末寒转过头，看着丹阳的侧脸，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其实是因为光明都给了你，我剩下的只有黑夜了。”
丹阳脚下一顿，很快调整回来，仿佛没听到一般。
雪花不停地飘落，或许是美景能让人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丹阳趁着末寒不注意，俯身从一旁抄起了一捧雪，还未来得及捏成雪球就直接砸向了末寒。细密的雪散落下来，末寒黑色的大衣上绽放了一朵白色的莲花。
不甘示弱的扬扬眉，末寒假装严厉的捧起一捧雪，横眉向丹阳砸去。
“警察欺负人了！”丹阳抱头，笑着大声喊道，准备承受末寒的一击。
末寒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刚刚浮现的笑容渐渐隐了下去，扔下了手中的雪球，直直的看着丹阳，想把丹阳的表情刻入脑海中。
紧闭双眼的丹阳没有感到被击中，睁开了双眼，走到末寒身边，故意打趣：“怎么，警察也有失手的时候？”
“不是……”站在丹阳身边，为她弹去帽子上的雪，末寒干巴巴的笑了笑，“不舍得……”
笑容有些发僵，想到了那天在卢浮宫末寒对这份感情的承认，丹阳慌乱的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察觉到丹阳的异样，一下明白了原因，把双手放进了口袋：“好。”
短暂的快乐仿佛一下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沉默与沉默。
“丹阳？”末寒轻轻唤道。
“嗯。”丹阳低头看着自己沾满积雪的鞋。
深吸了一口气，在丹阳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末寒狠狠抱住了她。无法忍受两个人的疏离，无法忍受两个人之间的客套，无法忍受丹阳笑容下的苦楚。末寒的情绪失控了，紧紧抱着丹阳。
车辆在道路上穿梭，时不时响起喇叭声。路灯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莫名的多了些温度。
“丹阳……”末寒的双手禁锢住丹阳的腰，唇在她的耳畔翕动。
丹阳不敢动，更舍不得离开末寒的怀抱，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末寒在她耳边的气息，清楚的感觉到末寒不安的心跳。
“丹阳……”末寒的声音中极力隐忍着什么。
“别说，好么……”丹阳也环住末寒，隐隐带了哭腔，“别让我们做不成朋友。”
末寒沉默了。大雪纷飞中，路人侧目望着两个拥抱的人，不曾停下匆匆的步子。
仿佛沉默了几个世纪，末寒加大了拥抱的力度，努力把自己的坚决传递给丹阳：“丹阳，我不想欺骗自己了……丹阳，我爱你，我爱你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雪夜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