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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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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米放这么多?”我把拌好的糯米塞进粽叶里,伸出手去给我妈看。
“你想把肉塞哪啊,真是个败家的。”老妈把米拂出去一大半,“看看人小张。”我把脑袋一转,一旁的小哥已经开始给粽子打结了,那动作叫一个行云流水。
“太不公平了,小哥你真是全能?”我嘟囔了一句,用筷子把肉往米里戳戳戳。
“是你老爹笨对吧?”沙发上正和我老爸下棋的小花转过身来对着蛮蛮笑。
“嗯。”小丫头还很给面子地附和他,低着头一脸认真地往自己手里的粽叶里放米。她手小根本拿不过来,手里头那个本来就是让她玩的。
端午我把爸妈接到这边家里来,本来是打算一家人小小聚个餐,半路居然还跑来个蹭饭的,看小花身边没人,估计又是和某人吵架了。
没多久开饭了。小丫头坐在加高的专座上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估计是今人多了有点小小的人来疯。我坐在她一边给她剥粽子,小哥在另一边抓着她刚玩了糯米的手给她擦。我看着小哥低着头无话的模样,再看看小丫头被小花逗的格格笑的样子,感慨幸好闺女没遗传他的闷油瓶体质。
我妈端了鸭蛋上来给我们分了。我一会得开车,小哥又不常喝酒,正好还剩个小花被我爸逮住,两人边对碰边聊股票。剩下三个就全伺候小丫头吃饭了。喂饭这个事情上,由于必须兼备理解小丫头嘟囔的意思,和以“吃口鱼鱼,再来口饭饭,蛮蛮真乖”为一般模式的嗲声蒙哄的技能,小哥是不用指望他能做得来的,所以一向是我挑此大任。
“蛋!”小丫头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就指着鸭蛋开始指挥我。
“好!”我放下勺子去给她剥鸭蛋。我怕蛋白太咸,特意掘了流油的蛋黄给她。
小丫头不常吃咸鸭蛋,不过对这个味道很满意,咂咂嘴道,“给爸爸!”
正在盛汤的小哥手一顿,抬头看我。
“好,给爸爸。”我笑,也夹了块蛋黄朝他使眼色。小哥皱皱眉,不太愿意在众人面前跟我亲密。
“爸爸吃,好吃。”小丫头不依不饶。
小花偷偷抬头贼笑,我妈和我爸故作无视地望向别处。
“就一口,女儿说的。”我已经把筷子伸了出去。小哥犹豫了一下,终于妥协,凑过来由我喂。
“喂喂,你们够了啊,我牙都酸了。”小花扣扣桌子。
“你这是眼红……咦,小哥?”我正想跟小花抬杠,小哥突然捂住嘴巴迅速地推开凳子往卫生间跑。我愣了愣,马上也跟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早上吃坏了?”我一边递毛巾一边给他拍背。
小哥好像也有些疑惑地皱眉擦擦嘴,直起身体道:“我不喜欢鸭蛋。”
出来后小哥的脸色倒是好些了,我爸妈问着他也摇头道没事。
小花笑道:“吴邪,你把哑巴养的太金贵了?看着倒像是有蛮蛮那会似的。”
看着我一下子呆呆的表情,小花脸色一正,立刻掏出手机拨电话,“喂?大沈么,马上到吴邪这来一趟。”
沈医生来过后,明白地告诉了我们吴小灵入住两个多月的消息。我和小哥前些日子还在说呢,想不到老早的不知哪次就中奖了。
把开心的爸妈和不停调侃我的小花送走后我才乐颠颠地恨不得去打个滚。
小哥正在厅里陪小丫头玩拼图,我奔进去傻笑,“小哥,咱要有老二了?”
“嗯。”小哥反应倒是很平淡,小声地帮小丫头,“这块放这边。”
我偷偷握住他一只手,由衷道:“真好。”
小哥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流出淡淡的光华,轻声道,“嗯,挺好的。”
“说悄悄话!”小丫头盯着我们,刚才这一大帮子人这么开心她还搞不明白是什么事,这会有些不乐意地嘟嘴。
我把小丫头搂过来,让她面对着我坐在我腿上,故作严肃道:“吴蛮蛮同志,现在老爹要通知你一个好消息,你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小丫头惊讶地张大她的眼睛,然后兴奋地用手拍我,“真的?”
“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我问。
“妹妹,我可以给她穿裙子。”小丫头经过一番认真地考虑答道。
“那要是弟弟怎么办?”我继续逗她。
小丫头咬了咬嘴唇,眼睛一亮,“弟弟也可以穿。”
“啊?为什么?”我被这回答镇住了。
“花干爹穿过,小时候。”小丫头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小花对自己的女装童年可是讳莫如深,绝对不会主动告诉小丫头。
“黑眼镜叔叔给看的照片,在他包包里。”小丫头又把注意力转回拼图上,勾着我的脖子转过头去看拼图。
下一秒,房间里传出我有些恐怖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