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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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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银时都没说话,只是专心对待着。见到谁都好,他不可能说出“来战,战个痛快”的话,说为什么不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但见到这个人就什么都没想了,他是整个把怒气都发泄在了对方身上,也不管对方接不接受。不过看来对方也只是把他当成了撒泼的疯子。
“这里是哪。”
“为什么是五年后。”
“才五年而已,你们这逆天的转变是怎么回事。”
“我呢,我坂田银时又被忘记了?”
想问的太多了,结果全部化成了戾气,戾气缠绕在洞爷湖之上,就像开了荤的利剑,招招带险。一个跳跃,第二轮又开始了。两人从空地打到草地,身上覆了尘。
面对银时的来袭,土方想也不想就直刺。他握住刀柄的手劲一转,加了力道,刺破了银时的袖子。银时也没管袖子的那点破事儿,就着这姿势压向土方,挥刀来斩。土方被他的势头逼得节节后退,最后靠在树干上。洞爷湖的斩势已经开始了,千钧一发之际,土方偏过头,刚好让那斩风袭上树干,划出了一道入木三分的口子。
即使银时仍是面无表情,但他的招式却是出卖了他。土方是什么人,若论上战场的经验,他可能没有银时多,但论谋术和那颗犹如军师一般的聪明头脑,银时的什么反应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土方抬脚狠狠地踢向银时的膝盖,待对方吃痛时又是一扫银时的双腿,直到银时整个人因为惯性下跪时蓦地攥了他握刀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摔向草地,自己则在上面抑制着他。
“武士么?剑术真不错。”土方赞赏道,“但我最近没多少空,以后……大概也没有,不然一定跟你打上一整天。”
“税金小偷不是翘着腿都能赚年薪么?”打一场舒适多了,银时笑看着眼前的人。
“哦?你不是江户人?”
“什么?”
“只要是江户人谁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是。”想了又想,银时给出这样的回答。其实他的确不是江户人。
“……”土方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是以什么姿势束缚着银时,而且手依旧捉着他的手腕举在他头顶。他悻悻然放开,咳嗽了几声。大概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这样的人能做朋友真好。不过想想现在的处境,他便冷静下来不再多言。
“武士带刀最好小心点,虽然你这家伙这么厉害看起来不必担心。”
他张罗着要从银时身上离开,下一秒却被银时倒扣住脖颈又贴了上去。“多串君,你在担心我?”虽然是调笑模式,银时的语气里却带着轻快。
“我和你这混蛋压根就不认识,我担心个毛线!”土方忍不住怒,“还有,‘多串君’是怎么回事?老子是土方十四郎!”
“是是是,我听得耳朵都生茧了。”
“所以说我们很熟么?!”
银时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突然问道,“你觉得我们有多熟?”
“一见面互看不顺眼打一场之类的……”还没回过神来为什么会乖乖答话的土方刚被吓到,就被银时的下一个动作弄僵硬了。因为银时蓦地暴起反压住他,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还故意拿屁股蹭了蹭他的重要部位。
如果眼前的是个女人,土方大概会怒火中烧吼一句“尼玛作死啊”然后赶走她,可是现在的这个是男人。好吧……光是男人这一点就够他扣腕千百回了,更何况这人还跃跃欲试。
“喂,你脑子没被烧坏吧?”
“你不是要知道我们有多熟么?我来告诉你。”
“不,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别客气啊,阿银我难得想要收一收好人卡。”
“不,我打生下来开始就没发过……”土方的声音突然卡住了。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正在脱衣服,先解了外衣,然后解开前扣,与此相比的,男人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不在焉的样子,眉头也皱在一起。土方有点不满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细节不满意,不是应该吐槽他为什么会对自己下手么?
刚解开前扣,银时就低下头,与土方对上视线。五年前的话,他估计早被土方拖到别的地方去了,而不是现在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看着自己。银时没有觉得这样的土方副长有多糟糕,先前的烦躁感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反倒觉得……“噗噗你在卖萌么?”他低语着,拿掉土方的香烟,自己吻了上去。
为什么我没有拒绝!
为什么我没有拒绝!
为什么我没有拒绝!
为毛——————!
这是在土方心底犹如千军万马奔腾的心理活动。男人的唇很软,贴在他的嘴上有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以前在老家吃过的糖果。还没有好好地品味这块糖果,舌头就碰到了什么,有什么滑了进来,与他的纠缠在一起。缓慢的接吻到中间的愈来愈剧只是一个过程,显然土方已经豁出去了。
他伸出手,拉下银时的脑袋,然后深入。口水的快速分泌使得两人呼吸加剧,土方的烟草味辗转在银时的鼻尖,此刻化成了一种不得了的催情剂,让他下意识地呻口今了一声。舌苔的追逐变得白热化,你追我赶也像是无形的较量。土方的舔吻刮过他的腔壁,给他的嘴里盛入了独属于对方的荷尔蒙气息。
“你不是不认识我么?多串君现在你是在自己打自己脸哦。”一个叫做“胜利感”的词语闪现在银时脑海,让他得意了几分。得意的下场就是被含住舌苔,无法再说话。两人唇齿相碰间带出了声音,回荡在草地,隐蔽在草丛里,然后带回了浓浓的刺激因素。
“你的名字?”
“……坂田银时。”
“现在认识了。”
“……喂喂你开什么玩笑。”
“会找我打野战是因为欲求不满?”
“……”
土方停下了动作,似乎在等着银时回答。后者揉着头发,无所谓道,“嘛,算是吧。”
“为什么找我?”
银时笑,“只有你是土方十四郎啊喂。”
土方的瞳孔一缩,眼神复杂地盯着他。“你好像跟我很熟。”
“啊啊,谁知道呢。”
说些奇怪的话,会有多少人信?既然可信度不高,又为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