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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意外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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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个漫长的过程,尤其是牵挂中的等待堆积着千丝万缕的惦记,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沉淀在心底。然而我们的曙光终于迎来了,当那个高大而又充满异国韵味的男人撞开大门盯着我脖子上的那根项链用流利的汉语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果然没有辜负这根项链,戴在你的脖子上,我才感觉到了它的价值。”
心下虽然疑惑却没有不安,言语间我已经知道他是Loceess。心下终于放心,雇佣兵的日子可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眼前几个连混混都不算的防守在他的眼中,恐怕只是一堆蝼蚁,看着他站在原地,我歉声道:“抱歉Loceess,本来你远道而来我们应该亲自迎接,却不料还需要你相助。”
“NO,NO,能为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在下荣幸之至。”绅士的摇摇手指,本该风度翩翩的动作在高大如斯的他的演绎下居然有几分温暖却夹着滑稽。
“外国叔叔,你是来救我们的吗?”念宇开口问道。
“当然是啦。”钟北推开Loceess高大的身躯走进一把抱起念宇笑道:“臭小子,走,我们回家。”
忽然发现一旁的露露脸色微变,心底一乐,这样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恶少遭遇恶魔的时候,才会有别样的火花爆发。
转身准备离开,门外传来一声不满:“小鱼,我的客人,怎么能这么不礼貌的说走就走呢?好歹也要跟我这个主人大声招呼啊?”话语间人已经走进,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支黑洞洞的枪口。
Loceess耸耸肩转身对钟北说道:“你们中国不是对枪支有限制的吗?早知道如此,我该把我的□□背过来的。不过眼下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投降。”
“你这个不可靠的家伙,我们中国还有句话叫宁死不屈。你怎么能这样呢?”钟北骂道。
“钟少,没想到你跟露露果真揪扯不清,我差点被骗了,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喝杯茶再走。”骆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用了,你这杯茶,我们喝不起,Loceess,我们走。”说着转身,话音未落,Loceess已经一个转身准备卸下骆手里的枪支,未曾想到骆居然也是伸手不凡,脚下轻滑已经移出他的攻击范围,反而彻底的让枪支对准了我,我笑盈盈的看着他,轻轻的问道:“哥哥,你忍心下手吗?”
“本来不忍心,但是眼下,不得不下手了。”他的眼中,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之后狠狠的说道。
“哦。”我装作失望的说道:“我还以外你会不忍心呢?当初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是我的存在你才疏远陈姐,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一直以为自己是红颜祸水,会吸引太多人的眼光,现在才知道,那只是我一向情愿,原来,除了佐南,谁都不会要我的。”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低垂下头。
一行人玩味的看着我上演的虚假的感情戏,谁也不说话,而骆的眼中却开始明显的晃动。
“小鱼……”钟北猛地推开我,那支装了消声器的手枪也在同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当Loceess终于击晕骆的时候,钟北已经捂着腹部狼狈的坐在地上了。
“钟北。”生平第一次,我带着感情色彩的唤道他的名字,对着我微微一笑:“我完成小南交给我的任务了,你没事就好。”闭眼睡去,看着地上凌乱的一滩血迹,本来镇定的心开始荒芜的错乱,只是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叫着他的名字。
“你再晃,估计真的会被你晃死了。”背后有男音戏谑的说道:“没事,男人都是铜墙铁壁,受这么点伤不会死的,最多只会痛几天而已。” Loceess扶起我而后扛着钟北离开。
钟北在急救室抢救的时候,佐南终于赶回来了,没有细看手术室门口急速转动的红色灯光,而是一把将我抱进怀中左右细看,眼中是劫后余生的慌乱和庆幸:“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抬眼细看,这几天他的日子定然还没我们舒服,看他衣服上的褶皱就可以知道连睡觉恐怕都是和衣而卧的,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连脸色都是一片暗淡,心底一阵心疼,伸手环住他的腰轻声说:“佐南,我没事,我们都没事。”
“小鱼,你带佐南去休息会儿吧,这儿我看着就行。”露露牵着念宇站在一旁,看见佐南疲惫的神色,开口说道。
“嗯。”点头牵着他走向医院的休息室,佐家的医院,每个董事都有着自己单独的休息室,更不外乎佐南了。只是稍微梳洗了一遍,摊开掌心将那枚戒指圈回我手指,搂着我的腰再看一眼就抑制不住疲惫的席卷匆匆陷入梦境,腰间的手却不肯放松半点力气,仿佛只有确定我在身边才能安心入睡,而我,就是那枚安心的药剂,看着他沉睡的模样,一脸倦容,这些天来,定然是食不知味夜不能眠的痛苦。
指尖拂过他的下巴,感觉到几日不曾修剪的胡须坚硬的拂过之间,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身在豪门,更多的时候也是一种悲哀,忙碌之间夹着阴谋与爱情,一路上走来,他该承受多大的压力,却从来不肯说,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还有钟北,他给的爱,我本就承受不起,如今又为我身中一枪,钟北,我该拿什么还偿还你?在我的世界,你扮演了太多的角色,有好有坏,曾经,你差点毁掉我的爱情,如今,你又换回我的生命,对你,我该用怎样的眼光去对待你,我该以怎样的身份站在你的世界去给予你你想要的温暖,钟北,你我之间,究竟算是就这样两清还是一生注定这样揪扯不清?
佐南这一觉睡得好沉,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他还在沉睡,低头看他平稳的呼吸,心疼的拉好窗帘不肯放阳光进来,只是希望他多休息会儿,他沉睡期间露露打电话告诉我钟北已经脱离危险,我托她帮忙照顾着,心底却打着另一番注意,如果这样的照顾能让他们彼此接近,那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