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葬爱》Coco莉

15、逝去的温度

　　从石的怀抱爬起，我却再没有牵他的手，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我已经没有勇气回头，你问我究竟爱过谁，我自己也分不清。开始学着做木偶，封印自己的灵魂，线在谁的手上，牵扯着尘封的记忆。

　　“小鱼，不要玩火了好不好？”看着我盯着窗外发呆，槿悲伤的说。

　　“槿，只此一次，就算是毁灭，让我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坚强着走到最后。槿，你知道吗？我好痛好痛，如今，我真的不确定，我爱的是谁了。”真的好痛，而这一次，我却不知道哪里还有可以让我养伤的怀抱，还是，我开始学着自己坚强。这一次，苏露露没有再骂我，只是一味同情的看着我，我的纠结，是自己给予自己的痛。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白天的时候，我开始忙着着手找工作，石也忙着自己的毕业论文，他们建筑系比较特殊，可以提前离校，石的工作已经有了着落，过完了十月，他就会离开。

　　每个空闲的晚上，他我接我出去，走在曾经熟悉的街道，心境早已不是当年，这个秋天，来的好快，我的手开始冰冷，石挣扎着，没有握过来，而我，只是拼命搓着双手自己取暖。石慢慢告诉我他和齐欢的故事，和我想的一样，齐欢，确实喜欢他，当齐欢鼓起勇气表白的时候，我早已牵着佐南的手招摇了整个学校。犹豫着，石答应了齐欢，纵然两人牵手，可是，石却再没有真正开心过，他告诉齐欢我们的故事，不料齐欢说，她早就知道了。

　　“可是，小鱼已经有了佐南，她很幸福，难道你要去破坏她的幸福吗？”齐欢问。

　　“我只是想问她一句，她是不是真的爱佐南？”石堆齐欢说：“对不起，你这样的女孩，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归宿。”

　　齐欢哭着跑开，临走之前，甩给石一句话：“夏石，我离开，但是，我诅咒你，今生今世，找不到你要的爱情。”

　　石说，看着齐欢离开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残忍，但是，他想对的起自己的心。

　　“所以你选择继续伤害佐南吗？”我尖锐的问。

　　“不是，小鱼，我也不想伤害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着你，一直都是。”双手放在我的肩上，盯着我的眼睛，而我，却不敢对峙，我怕，我会沦陷。

　　转过身，“我知道了，现在，我也知道了你的爱，石，说好了，两个月结束，此生，我们再不相见！”强迫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我咬着嘴唇，不让眼泪下落，槿说过，眼泪忍过三分钟，就不会再落下。

　　“好。”低沉的，伤感的。

　　我能感觉，你站在我的身边带给我的爱恋，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再也重复不了当初的温暖。说出那样的话，我的心也在痛，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要伤害你。

　　九月过去的时候，离别就一点点接近，石疯狂的领着我踏遍曾经的每一片足迹，而我，只是心如死水般跟着前行，我会笑，会说话，只是，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究竟说了些什么。石依旧宠爱的看着我，眼中，是一丝莫名的忧伤。

　　几个同学找到工作先行离开，离别之际，约好了去K歌，那一夜的通宵，我们仿佛放下了所有的恩怨，我的身边，没有夏石，没有佐南，只有这相处了三年多的同学，那一夜，我们冰释前嫌，关于过去的伤害或者芥蒂，我们通通放下，一手《牵手》，“也许牵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苏露露沙哑的唱着，这个倔强隐忍的女孩，在三年多之后，终于放下所有的伪装，开始学着融入。黑暗的包厢，我的眼泪，滴落在手心，音乐的喧嚣声盖过我的低低的抽泣声，蜷缩在沙发的角落，苏露露的声音继续传来“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追逐着你的追逐……”，这一刻，佐南和夏石不停的在脑中变幻，“小鱼，问问你的心，记得，我在等你。”“小鱼，你爱他吗？你只是借着他的怀抱来麻醉自己。”两个男人不同的话语在脑中盘旋，我爱谁，还是，两个我都放不下，两个，我都纠葛。

　　第二天，我顶着一夜未睡的黑眼圈继续在外面跑，石见到我的时候，眼中是责备和心疼：“小鱼，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啊？”

　　“我一直都很会照顾自己啊！”

　　“我走了，就没有人管你了，我的女朋友，可不可以，不要让人担心？”

　　“女朋友？”我恍然想起，两个月的期限还没有过，我还是他的女朋友。抬头一笑：“其实你走之前，我还有个愿望呢？”

　　“什么愿望啊？”石问道。

　　“我现在不想告诉你，因为，那个愿望真的好简单，只要你还在，就有机会实现。”我慢慢的答道。

　　为了不让自己乱想，我开始拼命出去面试，拼命的学着对陌生人微笑，只有那样，我才能埋没自己的忧伤，一望无际的忧伤，躲得了的是自己，逃避不了的，是现实。

　　石他们已经吃过散伙饭，那一晚，他的兄弟喝多了，抓过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弟妹，你知道吗？夏石那小子，自从你离开之后，就再没有真正笑过。弟妹，听我一句话，虽然现在你们可能觉得我醉了，但是我说的绝对是实话，你们两个，总是顾忌的太多，怕伤害了别人，那么，注定就要伤害自己，弟妹，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你们的心。你们本来就爱着对方，又何苦，纠葛的那么难过？”

　　我知道他喝多了，但是，他的每一句话却都是现实。

　　那一晚，我沉默的哀伤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坐在我对面的槿说：“你最痛恨却又最决绝的人，终于就要离开了。”

　　“其实，我不恨他，至少，是我选在决绝，受伤的反而是他，小鱼，你千万不要学会我的决绝，那样子，伤害真的好大。小鱼，给我他的号码吧！离开之前，好歹说声珍重。”槿幽幽的说着，这样的语气背后，又隐藏着多少难言的感伤？

　　“槿，你究竟爱着谁？”握着槿的手，我终于忍不住。

　　“什么？”槿诧异的看着我。

　　“我问你，夏石和施凡，你究竟爱着谁？”狠狠开口，纵然残忍，却很真实。

　　“小鱼，你怎么啦？给我夏石的号码，快点。”避过我的话题，槿追问着石的号码。

　　我忽然发现，就算不翻看手机，我还是可以很流利的报出石的号码，我已经两年多再没拨通这个号码，却依旧铭刻，也些东西，注定是一生无法忘怀的，就算我拼了命去假装遗忘，也只是徒增烦恼。而有些温度，再怎么回忆，也还从前的温暖，温暖不了现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