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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一场战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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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撇下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真正的经营,骆其实比我更善于运筹,我只是个初入商场的雏儿,而他,早已是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第一场战役,他赢得很彻底,几乎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余地,那次收购案,我输得很夸张,然而有幸看到他的那份企划案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相差太多,每一笔经费的预算和预期目的,他都规划的详细无比,从短期利益到长远目标,从自己到对方的所有细微枝节都被他规划的滴水不漏,相比之下,我的企划则更像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应付老师的作业,粗糙之间有着太多的漏洞。
满脸笑意的将他的方案还给他的时候,我甚至很小人的问了一句:“你不怕我盗用吗?”
“你不会!”很坚决的回答:“从认识你开始,你就非要做个不肯沾染任何污垢的人,还记得那时候在平安吗?那时的你甚至连一些善意的谎言都不愿意说出,你又怎会堂而皇之的盗用呢?”
一席话,反倒显得我的小气。
“小鱼,你恨我吗?”小心翼翼的问道,眼中,有着几分期待。
“恨,直到现在,我还是恨着你的。说不恨,那只能是虚伪,但是,也是这些仇恨,支撑着我,告诉我,终有一天,我要赢了你,用我的双手,赢了你。”淡淡一笑:“骆,其实我很怕自己能赢了你呢?”
“为什么?”
“我怕赢了你之后,我再没有任何目标和勇气继续,而现在,仇恨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给了我不肯放下的勇气。”
“对不起。”三个字之后,他心虚的低头。
摇摇头,如今这三个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至少,这三个字没有办法唤醒我的爱人,不是吗?深吸一口气,抬眼对他说道:“骆,我接受你这三个字,但是迟早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你,佐家,永远比骆家强大。”说着起身离开,留下一脸震惊的他,我想我的眼中,现在一定是一抹狠然的坚决,莫小鱼从小便是这样,要不输的心服口服,要不赢得光明正大,不认输,是我一直的本性。
坐上那个位置之后,才知道佐南每日的艰辛,我开始一本一本狂啃他书柜里的那些厚厚的关于金融学的书籍,很累,却又很有滋味,日子因为奋斗多了几分趣味,而不是以往的无所事事。
转眼佐南已经睡了一年,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三百六十五天的路程会行走的这么快,转眼间就溜过指尖,这一年里面,除了第一次败给骆之后,我们之间很少有正面的接触,虽然没有对抗,但是佐南在昆明留下的一切都被我打理的井井有条,恋鱼阁,是他用来纪念我的爱之巢,如今,也是我思念他的归属,我不敢改变任何布局,只是怕他醒来之后,会觉得陌生。
一年的时间,钟北和施凡对于两个女人的进攻还是没有落下该有的帷幕,露露和槿仿佛商量好了似地,将自己紧锁在属于自己的围城,让两个男人无从下手,倒是有一个人,快要迎来属于自己的幸福,佐南当初的那个心愿终于完成,他曾经的那个情敌,就快成为他的妹夫。
夏石与小曦已经定下婚期,被爱情包围着的小女人整日红光满面,见谁,都是傻乎乎的笑脸。
婚礼之前,夏石忽然约了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有点不安,却又有点坦然,那段牵扯不清的故事,终于该划上句点,我们之间,早就该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和相处,也好,让从前一并了解。
没有告诉小曦,他一个人出现在昆明的时候,走进我的眼帘的时候,我甚至以为回到了从前,闻竹轩内,我对着一对文稿发呆,有人由远至近的走来,解开我所有的烦躁,如果不是身畔的恋鱼阁,几乎有种要逃入他怀抱的冲动,可是恋鱼阁里,是佐南给我的温度,夏石,我和夏石,从一开始就是一段落定的尘埃,无论风暴多大,也掀不起一丁点定格的回忆,看着他带着笑意走来,从过去一直走到现在。
“小鱼。”低沉的声音,转眼越过数年。
点头一笑,这笑容之间,包涵太多。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来吗?”不等我回答,继续说道:“还记得那年你有一个愿望吗?今天,我想帮你圆了最后一个愿望,之后,我就要安心退回到该有的位置,安安心心去当那个称职的妹夫,安心的守护着自己该守护的另一半。这是我最后一次放纵自己了,过完了今天,明天,我就要彻底斩断那份对你残存的感情,自此一辈子,相见之时淡淡一笑。”
刹那回到从前,终于发现,压抑太久的过去开始漫天飞舞,那一刻,笑靥如花之间,看透曾经,轰轰烈烈的一切,再忆起,这条路,我们终于走到终点,曾经的类似爱情,而今,终于幻做友情,没有那么多的也许,一切,落定。
斟满一杯红酒,淡淡绵长的味道,入喉之后,烫开自己的心绪,佐南,什么时候,我居然开始学着不哭,不管是面对从前还是面对你,一切的一切,我都接受。
“其实,当年的那个愿望很简单,却因为你的离开,最终没有实现,那个愿望是,我希望你在离开的时候,能最后拥抱我一次,最后一次,给我你的温度,而你,居然匆匆告别,最终,让我唯一的那个愿望未能实现。”淡淡说着,第一次如此真实的面对曾经的自己,那些漂泊的心,早就该回家,早就该,接受一切了。
“就这么简单?”仿佛不确信的看着我。
点点头,“就是这么简单,夏石,你早该知道,莫小鱼的心其实一直都很小,那时候,还辨不清爱情,只是觉得你们都走了,开始无助,你走的时候,我曾经伤心落泪,只是因为太贪婪,觉得自己太孤单,再没人宠爱自己了。不肯回到佐南身边,只是因为太倔强,觉得先伤了他再回去,对他而言,太不公平,很多年之后,我才知晓,爱情里面,深爱着的一方永远都是在默默付出的,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我的倔强,只能造就对他的更不公平,也许从那年秋千架下,老天就开始注定,他从此,取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