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5新房，争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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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
我跌跌撞撞地，几乎是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家里，我躺在床上，只想静静地闭一会眼睛，想想我的人生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天晚上看见那个杀手杀第一个人，我的人生似乎一切都变了。
一瞬之间，混乱的幻象在我头脑里嗡嗡作响——杀戮，鲜血，毁灭，尸体堆积如山，女人的尖叫，一双双哭红的双眼，我的双手不停地抖颤。
刚刚，在那个男人面前，我知道，我原本属于男人的尊严已经丧失得一干二净了，他如同神明一样居高临下地决定着我的生死。
不过我已经不去想了。我太累了，想休息了。霏儿不在家里，又去上班了。我已经没有了饿或者其他的感觉，只想睡一觉，房租又要到期了，霏儿说要马上换个房子来租，这里的水管子漏水了，墙皮有一部分脱落了，东西慢慢都坏了。她早上还说让我去看新的房子，在这小区附近的一个小区，还让我去看看。
咳，先去看看吧，回来再说。我这样想着，拿了钥匙出门。
在小区后门穿过去，再拐一下就到了这小区。还不错，感觉不太新，但也挺干净的，这儿挺安静的，刚好适合我。
据说是四楼，这个小区挺熟悉的，好像是上次我下手的地方。哦，那不会，又遇见那个女孩吧，我清楚地记得就是这个单元。咳，别做白日梦了。我敲敲门，房东就开了门，是个老头，满嘴里只剩下一颗牙，挺清瘦的。他热情地招呼我进门。做了简单的交接后，我就叫了定金，租下了这房子，老头走了，我打了电话告诉霏儿晚上回来收拾东西。房子的阳光很好，从窗口投进来，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突然，楼上传来了很钝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了，之后就是噼里啪啦的瓷器打碎的声音。楼上在打架？这房子隔音真差。
不过隐约地我好像听见了一声怒吼声，好像是在骂人，那声音真熟悉、、、对了！是那个杀手！一定是他，我死都不会忘记的声音，死神般的声音。真不巧、、、
我把房东交给我的钥匙揣在裤子兜里就走了。下楼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楼上，四楼到五楼之间的窗台底下，有人放了个酱缸，对，就是这个酱缸，我上次下楼的时候也看见了，原来，楼上就是那个女孩家。
她为什么会和杀手住在一起她们在交往？是啊，那个杀手那么英俊，又多金，真是郎才女貌。如果她喜欢那样的男人，那我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吧。她们在楼上做什么？在吵架？那个杀手会对她做什么？她有危险！我真想冲到楼上去看看，只不过，这种怯懦感又一次吞噬了我。
这种感觉真差。让我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回到我原来租的房子时，已经快到中午了，躺在床上，不断回想着早上的事，那就像是一个噩梦。那个杀手不简单，他走时冷冷的那句威胁就像是甩给我一个定时炸弹，如果他再见到我，会放过我吗？
既然楼上就是他的家，那以后就是邻居了，我得先发制人，摸清他的底细才行。三天内，趁他不在家时，我得去看看。
杀手：
我如同瘫倒一样坐在沙发上，小诺走过来，给我倒了一杯茶。“今天可真险，老子险些就回不来了。”我仍心有余悸。她依然冷着脸，“那不正好，我就能回家了。”我怒火中烧，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道：“你就这样，讨厌我不想和我在一起？”“凭什么想和你在一起，当初你说好了四个月，四个月就放了我，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了。”我咬咬牙，“要是我不放呢？当初说好我放你爹一条生路，你当我马子，当我泄欲器，可你呢？你他妈让我碰过一次？你他妈装个毛玉女啊？”我一把拉开裤链，“来啊，把我整爽了，就他妈放你滚！”“你他妈嘴干净点。”她不动声色地一杯水泼在我脸上，我一挥手把茶几上的瓷杯都摔在地上，连着那个黑陶的大茶壶也摔在地上，她瞪着我，回自己的房间，摔上了门。
我他妈这是造的什么孽，做事差点让警察抓了，回家又跟养了座冰山似的。
妈的，今晚再干上他一票，最近单子接到手软，还都没干呢，今早警察已经发现了，估计雇主那边也知道了吧，钱马上就到手了。我把今天干事用的家伙装好在袋子里，一把扔到床底下，真他妈烦，明早再处理。先去睡一觉，晚上接着干。
小偷：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冲刷着城市的地面，冲吧，呵、把这城市隐匿着的，蠢蠢欲动的恶心的肮脏的物欲、秘密和罪恶都冲的一干二净吧。
连续着几天的阴天，铅灰色的云块仿佛上帝临终前吐出的充满着阴暗和不甘的叹息一样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云朵背后是那些透明的银灰色亡灵，日复一日地俯身凝视着这座不停旋转，随时分崩离析的城市。
很快就到了傍晚，傍晚后是深夜。我躺在床上，轻轻地抚摸着霏儿的后背。她背对着我，安静地躺着，像一只小猫。我有种错觉，那就是从昨天晚上她回来后她好像总是不太愿意直视我，好像在遮掩着什么。
“霏儿，你还记得么，去年冬天，我们一起走在雪里，走着走着，就白了头。”她轻轻地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怎么会不记得，你背着我，你穿着那双单薄的鞋，背着我，雪全灌进你的脚脖子里。”“对啊，然后回了家，你就捂着我的脚。用你的小手捂着我的脚，那时你眼里滚烫的心疼，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我下了床，出去之前，留下了一句：“我真希望回到从前，那时的我们，那么亲密无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5新房，争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