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Chapter1 偶遇，缘起。 ...
-
我是一个杀手。我每天晚上独自穿梭在这个喧嚣的城市里，这个无趣得让人有点想死的城市，我唯一能让自己感觉我还活着的方法，就是杀人。每次面对那些惶恐而慌张的眼神，我都可以平静地扣下板机，或者用匕首刺穿他们的身体，真他妈的让人兴奋。
在这个城市里，强大才是唯一的法则。
我今晚又接到了新的单子，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据说她每个星期五都来这家酒吧消遣，咳，这年龄的女人最寂寞了，我戴上墨镜，低着头进了酒吧。
酒吧里很吵，迎面一股啤酒味，等我刚往里走，迎面扑过来一人，趴我身上就开吐，老子新买的T恤，我刚揪起那人的领子，发现是个女的，还挺漂亮，一股子香水味熏得我快吐了，不过有点眼熟，我打开手机，我靠，今晚的单子上就是她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不过我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闻着闻着就有点硬了，行，待会先干了她再杀。
“老婆啊，你又喝多了，快回家。”我一边装蒜一边观察着周围，还好没人注意我俩。我扶着她快步走出了酒吧，出了门我就往左拐，左边刚好是个死胡同，周围停了两辆车，正好能挡住我俩。嘿，今晚运气咋这么好。她身材有点胖，扶起来就跟死人一样沉，咳，反正待会也是个死人了，我这么想着，把她搀进了胡同，在一片黑影下，我扒下了她衣服，这女人眼神迷乱着醉醺醺地瞅着我，这女人，胸和屁股真大，我捏了两把，把她按在一辆前盖上正准备掏出家伙，谁知道这货推搡着我，“别闹，有人。”我嘟囔着你他妈喝多了吧，大半夜的哪来的人，之后我就准备继续，她转头就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心里想真他妈扫兴，杀了她！
我从一辆车底下拖出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面装了一把沉甸甸的锤子，还有绳子啥的。我拿出锤子，抡起锤子刚要砸向她的头，她竟突然醒了过来，张大了嘴发出尖叫。不过我当然没给她这个机会，我迅速地砸烂了她的头，一下，两下，三下，她倒在地上，肥胖的身体像一条白花花的虫子，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准备收拾家伙，不过我突然发现她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身后的一个地方，好像咽气之前还想要求助，我慢慢地别过头，看向我身后，天哪，有人！竟然有人!他还在看我们!是个小子，他好像吓呆了，一动不动地在盯着我们！妈的，杀了他，我拿着锤子快步地走向他，这小子掉头就跑，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他应该不会报警吧，不会的，他没有那个胆子，刚刚他显然吓坏了。我跑回去迅速地收拾了家伙，刚准备离开，我注意到旁边刚刚那个小子待过的地方，是一辆车，而且地上散落着铁丝和小钳子什么的，这家伙在偷车？哈哈，太他妈可笑了，我收拾了东西放心的回家了。
二
我是一个小偷。我每天晚上游离在整个城市，寻觅着各种各样的机会下手。在这座城市里面，独自一个人活着，像是浩瀚的宇宙里最黯淡的一颗。不过我也得活着，当一个人始终游走在社会最底层的时候，你会慢慢觉得，尊严、道德，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
终于天黑了，我瞄着那辆桑塔纳已经很久了，等到了半夜，我开始行动了，我走过去，这里刚好有个死胡同，不会有什么人来，而且附近几辆车刚好可以挡住我，其实这是我第二次偷车，我有些紧张，不知不觉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圈细密的汗珠，午夜的凉风拂过，凉爽多了。我刚刚找到点火开关，把正极和负极连在一起，刚刚去碰马达线，我听到有声音！对，确实是往这边来了，而且听声音好像是两个人。我静静地潜藏在阴影里，不动声色地静观其变。哦，原来是情侣，想躲在这里做那种事。我真倒霉，只好等她们走了再继续。那个男人好像把那个女人压在一辆车的车盖上了，那个女人的嘴里好像还在呻吟，看到这里，我竟然不自觉地热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的好像在找什么，是锤子，不对！
顷刻，那个女人倒在地上，她的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我，在月光下说不出的森然。我用手用力地捂着嘴，冷汗已经一次次地浸透我的全身，他转过身来了，他在看我！目光里充满了惊诧和凶狠，我该怎么办？
我转身跑了起来，虽然腿有些发软，我跑出了胡同一闪身躲在了一面矮墙的后面，我靠在墙壁上，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什么，不一会，他提着袋子离开了。
又失败了。虽然我才十八岁，但是我很早就出来闯荡社会，我觉得自己能够独自负担房租和生活费用，能够养活霏儿，哦，是我的女朋友。我觉得自己真了不起，可是今晚，我觉得自己窝囊透了。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我饿没关系，可是她呢？她怎么办。我掏了掏裤子口袋，掏遍了全身找出了八块钱，还好，还够买一屉她最喜欢吃的小笼包，真好。
我站起身昏昏沉沉地跑向附近的餐馆。
等我回到家时，已经一点多了。我打开房门，霏儿还没睡，她已经习惯了晚睡。她还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听见我回来了她很高兴，“亲爱的，成功了吗？能卖多少钱？”看着她像小孩一样期切，我低下头， “没有，我、我遇到了点麻烦。我买小笼包给你了，先吃吧，还热呢。”
她有点失望不过还算开心，她吃着拿起一个放到我嘴边，我赶紧拿下来放到她嘴里，“你吃吧，我吃饱了，我刚刚在外面吃完。”我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帮她擦了擦她的油滋滋的小嘴，她已经吃完了，我把那些袋子什么的扔到厨房的垃圾筒里，我发现里面还有两团她不爱吃的带肥肉的包子馅，我塞到嘴里狼吞虎咽地吃掉了。
我低下头，看着窗外的城市。那么美，那么繁华。街灯微弱地闪烁着。我想我即使是宇宙中最黯淡的一颗星，我也要守护她，守护我的霏儿。
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梦里我梦见那个女人了，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梦见那个男人凶狠地盯着我，他拿着长柄锤敲碎了我的头。又热又黏的血流了满地，霏儿站在他身边，麻木地看着我。
我在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惊醒过来，不自觉的搂紧了身边的霏儿，很安心。黑暗中熟睡的我并不知道，那时命运之神正站在我床边，无比怜悯而鄙夷地凝视我，编织着属于我的卑微的命运，那轰轰烈烈的，万劫不复。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我的头快疼死了。我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清晨的阳光柔柔地射进来，照在我的床头，霏儿已经出去了，她在工作，帮人家卖手机。而我呢，还在上高中，我爸在帮人家修鞋，妈妈是个哑巴。我早不想上学了可是每次我看见他们望子成龙的滚烫的眼神，我就拿起书包，又回到那个囚笼，那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囚禁了我的梦。
这个假期又快结束了吧，是啊，还有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我得多弄点钱才行，每次霏儿戴着我给她买的廉价的银链子站在她那些穿金戴银的姐妹面前时，我的心里，就像有一只小拳头在不停地敲，一下一下，让我觉得胸口越来越闷。但是我从来不给她戴我偷来的东西，因为我希望我站在她面前时，我是干净的。
我站起身，穿好衣服，下楼了。我跑到我家小区对面的一个小区里，站在单元楼门口，等到有人出来了就溜进去。不一会出来了个肥胖的倒垃圾的老大爷，我溜了进去，假装上楼，正当我往楼上走，下来了个中年妇女，拎了个暗红色的包，拉链没拉上，里面的小钱包露了点边，我们擦肩而过时，我故意用力撞了她。“哎呦，看着点啊。”她一个趔趄，又起身，对着我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我也没说什么，继续迅速的上楼。此时她的小钱包已经在我手里了。等到她下楼出了小区，我又下了楼。正当我转身下楼时，身后的一扇防盗门打开了，我下了一跳，回过头。
出来的是个女孩，梳着及肩的长发，大概到肩膀的长度，发梢很齐，她的头发很漂亮，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是一面招魂幡，黑亮中透着一种褐色。她穿着件深米色的衣服，下面是一条很短的黑色紧身短裤，露出雪白的腿，纤细而修长。她很瘦，不过身材玲珑有致，她真美啊，就像是盛开在深谷的幽兰，雪白，饱满而梦幻。
她抬起眼睛发现了我在看她，就迅速地低下头，不过并不像是害羞，而是一种紧张。她拎着手包很快地下楼，我赶紧到扶手处往下看，安静的楼道里响彻着她高跟鞋的声音，嗒、 嗒、 嗒。
我马上又从晃神里醒了过来，因为我想起了霏儿，想起了她那又黑又亮的双眼。我把钱包藏在裤子口袋里，下了楼。
等我出了楼道时，光线突然亮了起来，我眯起双眼。跑回了家。心里想着，原来她就住在我家对面的小区里啊。我进了家门，关了房间门，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钱包，里面有两张银行卡，一千七百块现金，还有一张身份证。我用这钱把欠房东的五百块交了，心里想着还有两天就是霏儿的生日了，我送什么给她好呢。我悄悄地打消了到楼下喝点酒好好吃顿晚餐的想法。到楼下买了两包方便面，一罐啤酒，上了楼。吃完之后，躺在床上准备睡一觉，晚上才有精神继续行动。不过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承认我一直在想那个女孩，不过我一直在按捺着自己的内心，我不该对不起霏儿的不是么，不过更重要的是，安眠在我内心深处的强大的自卑感，我这种人，怎么配对她那么高贵那么纯洁的女孩心猿意马？
这样矛盾着，我睡着了，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多钟了，霏儿还没下班吗？我下了楼，跑过马路，马路对面有家卖手机的店面，我推开玻璃门，留下值班的服务员看见我就说，“找霏儿啊，她走了。”“额，什么时候走的？”“服务员连看都没看我就不耐烦地说：“下班了就走了呗！我们老板娘走不一会她就走了。”
我心里暗自觉得奇怪，她从来不会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去哪，难道、、、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1 偶遇，缘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