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纳兰家的小九

13、番外 过往

　　景言第一次遇见莫白的时候莫白已经23岁了，可是莫白的心里年龄还是停留在6岁，甚至更幼稚。
　　莫太太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因为莫白她看起来分外憔悴。
　　景言那时候刚成为正式的心理医师，之前的导师便介绍了莫白转过来他这边。这间小城市专门研究自闭症的心理医师不多，而且莫白的问题也不仅仅只是自闭。
　　莫太太在生产之后得了产后忧郁症，她极度恐惧莫白，但是又渴望亲近他。而莫白知道差不多七岁才被确诊为自闭症。而之前，莫白跟莫太太没有讲过一句话。
　　莫先生是一个非常疼爱妻子和孩子的人，莫白有一段时间非常喜欢跟他聊天，但是后来却失语了，并且再也不愿意开口，直到莫白23岁，遇见景言。
　　莫白第一次见到景言的时候就扯着他衣服，说了两个字：好看。之后就不肯放手。景太太和景先生异常尴尬，又拉又骂莫白都不肯松手，还对着她们又哭又咬。
　　景言不曾想过患者会这么特殊，一时间也忘记了反应。
　　后来跟Dylan讲起来自己都笑了，Dylan一直说莫白是个小色鬼，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往自己家拐人。要不然什么都不说，要说第一句还会赞美人好看啊。真是色胆包天。
　　那还真是混乱的一天。景言一想起那些情景都笑的不可自已。
　　随着深入的治疗和莫白的接触也多了起来。封闭自己躲在一个谁都到不了的世界，不看任何人，这个世界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只要在那个世界快乐就好。看不见，听不到，说不了。
　　莫白仿佛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只是把躯体留在了这个世界忘记拿回去了。而景言的工作是，在这个躯体中唤醒莫白远去的神识。只是依然走不进他的世界。
　　后来因为莫太太也被确诊罹患抑郁症不适合继续照顾莫白，而莫白就被接到景言这边来。
　　至于后来莫名其妙的恋人关系，一方面是景言自以为是的YY出来的，另一方面，莫白曾经又一次异常清醒的跟他说：景言我们在一起吧。但也仅此一次。
　　以至于后来景言坚信莫白其实是能好起来的。
　　所以每日的日常除了照顾小孩的起居之外还要负责教授小孩说话，尽心尽责的做好一个奶爸的工作。
　　现在依然是定期翻阅莫白的日记，从中摸索莫白的心理活动的发展路线。
　　前天小混蛋的胃病犯了，哭了一晚上，早上吃粥的时候，发脾气掀了桌子，，还是能宰日记里颠倒是非，断断续续地写自己怎么欺负他。
　　莫白突然走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角：“景言，吃！”
　　这是他饿了的意思。
　　距离莫白最后一次离家出走已经过去三年，莫白终于进化到能用简单的语句表达自己的感受。
　　说的最多的是，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