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交错时空》一缕清箫

10、正文 Part.10 又见黑衣

　　上个学期，谷平老师的班级，也就是现在的初二（a）班，转来了b班的一名学生，上川夜空。b班的班主任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着谷平，说：“上川夜空这个人……稍微有点特别。她喜欢旷课，不过你不要注意她就好了，她不惹事的。虽然有时候也很麻烦，不过你不要太较真就好。”

　　当时谷平老师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没关系。”这是因为他认为，想他谷平教了这么多年书，怎么可能会对付不了一个学生？

　　然而现在谷平老师只能说是后悔没有听（b）班班主任的话。夜空自从转来（a）班，除了请过一次假——事假，搬家——外，倒是天天出勤，上课也很认真的样子，再加上她的成绩，完全就像一名好学生。当时谷平老师还嘲笑b班班主任小题大做，现在才明白当时自己的同事那怜悯目光中的含义。

　　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刚才，那个让谷平老师十分郁闷的罪魁祸首正在底下睡觉，谷平点了她若干次都没有醒。他觉得，夜空就是故意的，即便之前是睡着了，点了几次也该醒了，后来定是在“装睡”！而事实上，夜空昨晚通宵熬夜编程序，今天能来学校已经是奇迹了。照她原来就直接旷课，不会委屈自己上课睡觉的，趴在桌子上多不舒服，之后会肩酸。

　　“上川夜空！”班主任谷平的咆哮再次响起。粉笔重重的跺在讲台上。

　　“你给我上来把这题解出来！”

　　黑板上是一道很难的数学题，是谷平为了难为夜空所写的。这回倒是旁边的京子推了推她：“起来了！老师在叫你啊。”

　　立即，夜空起身，如常般的走了上去。

　　谷平老师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你果然是装睡！（大误）

　　只见夜空晃晃悠悠拿起粉笔极其迅速的开始写，不一会就洋洋洒洒写了许多。但是……写的东西和题目完全不搭！全部都是极其复杂的方程式，看得底下人一头雾水，其间还夹杂着许多字母组合而成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起初谷平老师也以为她这是在乱写，只是为了不太丢面子，但渐渐的却看出点名堂来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以什么为基础开始计算，那些英文又是什么，但能发现她的计算思路很清晰且新颖，结果也都正确。

　　这时谷平老师只觉惊愕，夜空小小年纪竟然能熟练地运用如此复杂生涩的东西，片刻功夫，便写满了一黑板。见夜空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谷平老师的注意力才由夜空的才能转移到让夜空解题这件事本身，于是脸色渐渐的青了，表情愈加狰狞。当夜空的书写速度渐渐的慢下来，接着因为黑板不够写开始擦谷平老师写的题目的时候，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我让你解题，上川夜空你在写什么！”

　　夜空的身子微微一震，手上的粉笔一下子落下砸到她自己的脚上，迷茫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她愣了愣，接着喃喃自语：“我这是……在干什么？我不是在睡觉么……还梦见了我在写……？这是……！”

　　紧接着，夜空便从头开始仔细的研究她刚刚亲笔写上的东西。

　　她刚才竟是在梦游！

　　突然，她右手猛击左手掌心：“啊！我知道了！”这不就是她昨天熬了一通宵都没有想出来的程式解法么！原来梦里一直挂念着，把它想出来，又在巧合之下记下来了！

　　——真是幸运！夜空心里这样想着。要是没有记下来的话，醒来就一定要忘记了。想到这里，夜空不由露出了笑容，完全忘记了这是上课时间，还有底下纲吉等人惊异的眼神，一下子就沉浸到自己刚刚写下的东西之中了……

　　“十分感谢！谷平老师！帮了大忙了！”夜空的手上拿着刚刚誊抄的程式，深深的向老师鞠一躬，接着全然不顾同学们惊异的眼光，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谷平，拎上书包，把眼镜往鼻梁上一架就冲出了教室门，第一次在a班显示她逃课的传统，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以上就是谷平老师抓狂的原因。

　　背着书包，抱着笔记本和那张记有重要数据的纸，夜空口中不断无声重复着计算的片段，一路出神的往校门外走，全然忘记了现在是在上课。虽然老师是不会有的，有也不会管的，但是，并盛中学的主宰并不只是老师，还有个并盛特产——云雀恭弥附带风纪委员会。

　　但是很明显，正处于兴奋状态的夜空完全无法意识到这个问题，直到——一股劲风袭向后脑。完全是靠条件反射一矮身躲过拐子的攻击，夜空也稍微意识到了现在的状况，但是手上微微一松，紧握着的纸飘到了地上。

　　“我的宝贝啊！”

　　夜空一个飞扑就要去捡，又是一道劲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一闪身迅速捡起地上的纸，又躲过云雀接下来的一连串攻击，这才站定了，有机会仔细回忆她是不是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以前她逃课逃多了，云雀后来不是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么？

　　脑海中忽然闪过记忆的片段

　　——[我会解释的……]好像没有解释啊……

　　——[那个……我……]暴露实力，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只身迎敌给云雀留下看不起他的印象……最后竟然还逃了！

　　……

　　完了！一定是惹他生气了！夜空猛地僵住，脸上闪过慌乱之后，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作出的选择便还是——逃！

　　夜空身后，云雀勾了勾嘴角，并未追究，只是这究竟是因为夜空本身还是因为夜空的“不群聚”尚未可知。

　　完工了！夜空猛地倒在床上，不由笑得开心。这是她有了好几年的设想。现在这样的防御系统和装置是用不到的，但是总有用武之地，或许甚至不会太遥远。她只是设计出了整个系统的图纸，以及编写了各个组成防御系统的机器配合运行所需要的程序。

　　刚才编写完成的，是总程序的最后一段，就是几个月前遇到了瓶颈的那一段。夜空从阿纲家里搬出来也有很大一部分因素就是因为它。

　　看来可以好好补个眠了，夜空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至于程序分支就等到真正需要用时再说吧，总得视情况而定呢。夜空就这样想着——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十分不识时务的响起，是谁？夜空极其不情愿的再次穿上刚刚脱下的外套，跑着去开门。

　　“什么事——”刚刚将锁打开，门就被一下推开。夜空瞳孔瞬间收缩，全身僵硬。

　　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顶着夜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