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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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木，”东音太子殿中，泽夜疑惑的声音响起：“你说褚凌寒到底有什么目的啊？”
思索了半天，褚凌寒千里迢迢差人来送信，而且一定要亲手送到泽夜手里，却是要泽夜亲自去南倾一趟。泽木表示自己也不能理解褚凌寒是怎么想的，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殿下，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你都不能去。”
“唉……”泽夜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再好好问问那个信使吧。”
第二日，下朝后，泽夜让泽木去请李航来太子殿一趟，顺手去问问那个南倾信使，看能不能问出褚凌寒的目的。——不过他不抱太大希望。
等泽木回来后，果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示意李航和泽木都坐，然后把收到南倾王子来信的事情说给了李航。结果却是——
“臣认为……殿下还是亲自去一趟南倾比较好。”李航不急不缓道。
“哈？！为什么？”泽木情急之下似乎是忘了这人的身份，毫不犹豫的持反对意见。
“若一个国家的君主连这样的胆量与气度都没有，何谈让自己的子民臣服于自己的统治呢？而且，殿下如果不去的话，恐怕南倾会为难大殿下吧……”
“可若是殿下去了！殿下面临的危险就不止是南倾褚凌寒了！”泽木重重的放下茶盅，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要是连殿下的安全都确保不了，不要说子民了，东音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看着口不择言的泽木，泽夜叹着口气按住了他的肩膀：“泽木，你冷静一点。”又对着李航说：“也许，先生说得对……”李航是泽夜的老师，从小到大称他为“先生”倒也成习惯了。泽木这才想到是自己冲撞了李航，慌忙道歉。
“那，这次就我和泽木两人去南倾。只有两人出行的话就不会引起别国的注意，而且泽木的身手足够保障我的安全。明日就出发。”简单的思索，泽夜便直接下令了。
“殿下……”泽木似乎还想要劝说，但看着泽夜对自己眨了眨眼睛，知道他另有安排，只得改口：“殿下英明，属下这就去准备。”言毕，告退。
“先生，这次出行不易张扬。我对朝内就称生病不能管理朝政了。我去南倾的这段时间，有劳先生费心了。”
“那臣就等着殿下‘早日康复’了。”两人相视而笑。
泽木怎么也想不明白泽夜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去南倾，尽管说是为了东音的国威和东音大王子的安全。听上去很恰当的理由却经不起推敲——若说是为了国威，收到信这件事从始至终只有泽夜、李航和自己知道，姑且算上褚凌寒和信使也知道，但是明显南倾国内并不知情。包括信使都只是知道是黄将军差自己来送封信，并不知道这信实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这点是他刚从信使口中套出的。而第二点更是匪夷所思，一个国君的安危难道还不如一个质子么？何况只有褚凌寒有点脑子都不会用萧陌楠的生命来威胁东音，若是萧陌楠出了事，东音攻过去饶是最终败给南倾，但也会使南倾受重创……
正想着，泽夜进来了。泽木刚准备问泽夜的打算，就看见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只能把到嘴边的疑问又咽下去了。
“木木，陪我去书房一趟吧。”今晚的泽夜似乎心情很好，居然用了“木木”这个称呼。
“是。”简短的应了一声，两人便走向书房。
进了书房，泽夜习惯性的铺开一张纸，泽木则自觉地站在泽夜身边研墨。本以为泽夜又要为陌楠描一幅丹青，却看见他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了“等”。泽木不明白，抬头想问，却看见泽夜一双含笑的眼睛弯弯的像一只狐狸，并未有丝毫想给他解释的迹象。只得低头继续研墨，但是他想不通泽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眼看着泽夜开始画一幅山水，重重叠叠的山峦覆盖了最初“等”字的墨迹。山间上一捧清泉流下，山上开满了花。很简单的一幅山水，泽木想不明白泽夜今晚让自己等什么，也不明白一向喜欢画人像的泽夜今晚怎么改画山水了。一个一个的疑问在脑海里冒出，却得不到解答，这使他难受万分。
终于，到了子夜，除了虫鸣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泽夜也完成了山水画，又取了两张纸，一张递给了泽木，一张铺在自己面前。
泽木一脸迷茫的看着泽夜，看他又在纸上写“现在，有什么问题就问，不过要做出我在画画的样子。”泽木眯了眯眼睛，他不知道泽夜今晚是怎么了，似乎在防着什么的样子。收敛了下心思，直接写到“殿下，你不该去南倾。”
“我必须去。”
“为什么？”
“为了东音的国威和哥哥的安全。”泽木看后，无奈，这不是跟李航给出的理由完全一样么。正当他又准备写什么的时候，却看见泽夜再次提笔写道“还有，为了磨练我自己的胆量和气度。”泽木气结。
“骗你的”泽夜再次提笔写“为了给狐狸一个露出尾巴的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狐狸又是谁？
“给谁？”捡出了一个自己认为最主要的问题写下来。
“李航”看着纸上的字，泽木发现自己越来越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