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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辈子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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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羽泉两人近来别别扭扭,袁涛咬咬牙,为了让哥俩和好如初,忍痛割肉放血,大笔一挥批了黄金十年演唱会的项目预算。唉,为了您二位,我可真是破费了不少啊!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二位就当买哥们个面子,可别在闹腾了~再来一次,哥们公司就败你们俩手里了!袁涛心里怨念着,打电话招呼亚默叫上陈老师胡老师,一起回来开会。
演唱会从7月就开始策划,预计年底开唱,这几个月的时间,袁涛看着羽泉从水火不容,到水乳交融,身为好兄弟,老袁觉得自己这几百万没白花。
海泉对羽凡那点小心思黄征知道,袁涛知道,亚默也看出点端倪,只有当事人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隔三差五的带白雪上来秀下恩爱,同时还三天两头的对着胡大炮撒娇卖萌,亚默看着陈老师开开心心的对胡老师打一巴掌再给俩甜枣,又看看胡老师捧着俩甜枣笑的见牙不见眼,终于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策划合作这些事一向由海泉处理,但毕竟是一个组合,又是黄金十年这么有意义的活动,所以陈羽凡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尽量全数出席会议。会议桌上完全是胡海泉的天下,时间地点灯光舞台音响屏幕,事无巨细,胡老师一律亲身参与。知道涛贝儿不喜欢这些东西,这么多年都是自己搞定这些,倒也熟了。胡海泉手舞足蹈的和相关部门沟通,完全不知道一直没有出过声的搭档正坐在会议桌的另一边,不自觉的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不该在会议桌上该有的很温馨的笑容。
为什么说不该在会议上有的呢?当然了,因为大家都在为了演唱会绞尽脑汁,又要为老板节省开支,又要达到胡老师的超高要求,一个个都愁的跟什么似的。而陈羽凡就轻松了,有大炮坐阵,他啥也不用管,就要啥有啥。而且现在谈的事情真的不是他擅长的,他只要给只耳朵听着就好了。陈羽凡一会翻翻面前厚厚的企划案,一会啃啃手指甲,就在无聊的要死的时候,视线不知不觉的转到了胡海泉身上。
啧!陈羽凡一边啃着手指甲,一边在心里佩服自己。你们说,我怎么这么聪明,这么有眼光呢!看看我们大炮!能写能唱,能弹能吹,音乐玩得好,策划做的也好!台前幕后,怎么就没他不在行的呢!就这种搭档,我跟你们说,就是给我座金山银山我都不换!看看人家大炮,这举手投足都是范儿啊!
会议结束已经是半夜了,大家都收拾收拾赶紧回家休息去了,会议室里就剩下揉着太阳穴,筋疲力尽的胡老师,和对散会这件事毫不知情,还在犯着花痴的陈老师。
陈羽凡在花痴着大炮连皱眉都这么美好的时候,终于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嗯,是不对!自己是时常昼夜颠倒,拿通宵当习惯,但是大炮不一样啊!胡老师一向早睡早起,作息时间相当之规律,很少熬到这么夜。况且刚才持续几个小时的会耗费了他太多精力,大炮现在皱着眉应该是头痛欲裂,自己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陈羽凡绕到胡海泉身后,让支在桌子上的人向后靠在自己身上,免费帮他做头部按摩。
“累了吧?都定的差不多的话就歇两天吧。”
“嗯。”实在是太累,胡海泉闭着眼,多一个字也不想说了。
“有什么你就跟我说,我帮你盯着。”
“这些不适合你,你就踏踏实实的把音乐这块弄好了就行了,甭操心别的。”
“时间真快,羽泉都十年了……这十年我除了音乐什么都没操心过,都是你一个人打理。说真的,我这样你烦不?”
“呵呵”海泉笑了两声,“你连合同看都不看就扔给我签字,哪天我要是烦了就把合同改改,把你卖到非洲当黑奴去。”
“你舍得么~”
“你就是一害人精,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切,我不信。我就是真让人卖给老黑奴了,你也肯定是马上杀到非洲给我捞回来的那个,绝对的!”
“我特佩服你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感。哎,轻点兄台。”
“哦,这样行么?再轻点?”
“嗯,行,手艺不错啊。”
“大炮,其实你害了我了你知道么。”
“嗯?你把话说清楚啊,我有几个胆啊敢害你。”
“这样的会以前我几乎都没参加过,要不就是坐一会就走了,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人弄,结果弄的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刚才听你们说我跟听天书似的,我发现我除了认识几个谱子,会扒拉两下吉他,能唱歌还是爸妈给了个好嗓子,除了这些我什么都不会。”
“嗨,术业有专攻,你在音乐上有天赋就应该尽情发挥。你不喜欢的东西知道那么多也没用。”
“你说这些就是扯!谁喜欢见天的开会开到半夜啊,谁喜欢捧着策划案一个字一个字的抠啊,大炮你喜欢?当年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也是怀揣着音乐梦的文艺小青年,也喜欢音乐喜欢的跟命似的。什么策划统筹这些,我就不信你真是喜欢!当初你跟我一样一问三不知,可是现在你能把他们专门干这个的给说蒙了。你说你这些年得花了多少心思再这上……大炮,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好好的玩音乐,所以你不喜欢不喜欢的也做了十年了……刚才你们开会,反正我也听不懂,我坐在那就想,羽泉羽泉,我的名排在你前面,可是你做的比我多多了,要不是你这么多年默默的付出,羽泉肯定走不到今天。你为我也好,为羽泉也好,牺牲了这么多,说真的,我特感动也特心疼。羽泉不能没有你,陈羽凡也不能没有胡海泉,我真的越来越觉得我离不开你了……大炮,我们走一辈子好不好?”可能是这段时间准备演唱会又让两人找回了当年磨音乐的感觉,而没有别人的会议室也安静的过分,所以这些感觉,这些话特别自然的出了口。没有可以修饰,可能逻辑都不太清晰,但却是陈羽凡这一晚上最真实的感触。
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应,陈羽凡低头去看,才发现胡海泉靠在他身上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道之前那段‘表白’听见了多少。会议室的椅子很硬,一点都不舒服,就这么坐着都能睡着,看来真是累的够呛。陈羽凡拍拍那肉呼呼的脸蛋,“大炮,大炮,别这么睡,休息室就有床,床上睡去……大炮?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