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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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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是生在牢狱里的,从他懂事起,他总会看见周围的人对他使劲啐一句:“这贱货的儿子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起来,若言的母亲以前可是堂堂的若贵妃,美丽端庄,风情万种;见过她的人都不觉惊一句:“可真美啊!”俗话说,红颜多薄命,红颜多祸水;也不知哪里冒出来个惠美人,说不上漂亮,但模样清秀,能歌能舞,还据说这床上功夫十分了得,不久便惑了皇上的心,搞得朝廷一片混乱。
若贵妃平常又是出了名的好人,至小医术了得。宫里的上上下下,只要太医不在,都去找若贵妃来妙手回春。若贵妃人和善,从不摆架子,来者不拒,无论官职。周围的人都夸她:人美心更美。
这些话,听得惠妃很是不满,恰巧若贵妃又怀孕了,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阻碍。“嘁!这区区若妃,也不过也是一介草民,竟还怀了个胎。”说完,还不住跺跺脚。
“娘娘莫慌。”旁边的侍女荣儿说,“不如听听奴婢的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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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若贵妃摸着大大的肚子无限感慨,“儿啊,娘要你好好活下去,别在这宫争啊斗的。”她默默说道。
这时,一道坚利的声音嘶扯道:“皇上驾到!”若贵妃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便当脸来了一巴掌。抬头一看,正是皇上。“好...好你个若含水,居然让朕带绿帽子!”皇上气极,连话都说不清。若贵妃一听此话,立马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皇上,怎出此话!臣妾近日有孕在身怎可与外人亲好!”
“还敢狡辩!你日前为秦棋治病可有一说?”皇上问。
“是..秦将军赛马跌下至伤,正巧太医们出国采药,才拖臣妾医治。”若贵妃回道。
“医治?医到床上去了!”皇帝冷笑道,“若不是惠妃看到,你与秦棋欢好在床,朕恐怕是要带一辈子绿帽子了!”
“这不是的!秦将军报国崇君!我自敬他!怎会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若贵妃辩解说。
“哼!”惠妃走过来不屑地一哼,说道:“荣儿?”
屋外走进来一位宫女,拿着一块床单,床单上的一屡一屡红血清晰可见。
“这就是你与秦棋肮脏之事的证据!”惠妃指着床单道。
“这,这,这不可能。皇上,臣妾已是皇上的人,拿来处子之血!”若贵妃说道。
“谁说只有处子流血?秦将军力大无穷,一不小心伤到也是很正常的事,况且,皇上已经将血拿去给太医,太医说这正是若贵妃您的血啊。”惠妃笑道。
“这,这…”若贵妃一时语塞,不知所措。
“银妇!看你还怎么说!”
“臣妾冤枉啊!”若贵妃哭吼道。
一旁的惠妃给荣儿使了个眼神,荣儿又给在床褥附近的太监使了个眼神,只见那太监趁人不注意,将床单一扯。大把大把的黄金砖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慧妃笑笑走上前去。
“哎哟,皇上您不是说最近金库被盗吗?原来是金子睡若贵妃这来了!”惠妃讥讽道。
若贵妃一脸错愕,她丝毫不知道她床底竟有几百块金砖,刹时脸色大变。屋外的宫人宫女见此景,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议论说:这若贵妃!真不是好东西!装得还像!
“你还要怎么说!”皇帝道,“与人勾结,私盗金库,三日后凌晨处绝,不必多说,给我把这银妇关入大牢!”说罢便搂着惠妃扬长而去,留下失神的贵妃和指指点点的奴才们。
此后,若贵妃便关入大牢里,也背负了偷窃的罪名。
“可苦了孩子了。”她摸着肚子自言自语道,眼波回转,望着冰冷的墙壁,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的父亲是医师,我从小跟着他学习医术,却正巧被微服的皇上给看见了。”
“那段日子便好不快活,我不知道他是皇上,与他口无遮拦,打情骂俏,竟也习惯。当我知道他的身份时,先是惊愕又是感动,那时,我便随他入了宫。”
“我不在乎他是什么人,是穷是富,我只是爱上了他的一颦一笑罢了。”
“这镜花水月,黄梁一梦,还不能当真。”
说完,若贵妃苦笑一下,刚合上眼,腹下却忽然剧痛,“啊啊……救命啊……”若贵妃躺在地下,捂住肚子,一脸痛苦。守狱的人见了这一幕,立马去找了一个接生婆,这惠娘娘吩咐过,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出生,让他尝尽世间绝苦。
孩子很健康,一生下来便嚎啕大哭,是个男孩。只是苦了贵妃,因过度地悲伤和虚寒便不醒人事了。
第二天便死了,孩子就直接交给内部总管方公公了。
方公公将若贵妃的尸体埋在乱葬岗旁边的梅树下,“娘娘,您这又是何必。”方公公叹息道。
“这情字还真不好说通,若言此意,难以言尽。从今往后,你就叫若言吧。”方公公对怀里的小家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