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失衡》佳丽尧尧

3、第三章 脑残粉

　　从十岁小学还没毕业时，上官然就开始憧憬穆缭，一直到他快考大学了才收敛了点。主要是这孩子终于认识到自己的三观存在问题……他觉得对穆缭抱有二逼且猥琐的憧憬实在是对人家的不尊重。

　　上官然站在维协厅门口，按理说他只是去维协厅录个口供，那地方他都跑十几回了，不应该有这种大姑娘上轿的羞涩感，但是他就是不好意思进去怎么办？OTZ。

　　现在是下午，学生们都上学去了，所以街道上略显萧条，上官然一脸从容淡然的站在维协厅门口，他内心是慢慢的踌躇，表现却还是那么淡定。十分钟过去，上官同学还是不太好意思进去，他不好意思进去没事，但是维协厅的工作人员都特么被吓到！吓得还不清！

　　他们全部都挤到监控室，老天爷，SS级对维协厅的装饰有感到不爽吗？！一副想要动手拆房子的样子是闹哪样？！上官然身后萧条的街道被维协厅的工作人员脑补成了紫禁之巅，上官然和维协厅一个是西门吹雪一个是叶孤城。但更多人认为上官然应该是变形金刚，任维协厅这个对手再怎么用武器砸他，也不过是发出铛铛几声，而他只要一挥手，就能将面前的建筑物化成渣渣。

　　上官然高贵冷艳的程度，在维协厅全体工作人员的心中默默又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并且他的中二病病情又被认为加重。

　　嘤嘤嘤嘤，SS级您悠着点，好歹给留个骨灰QAQ。

　　终于在维协厅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上官然慢慢挪动了脚步，走进了维协厅大门。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来找茬的啊。

　　一道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过上官然的耳尖，更袭向维协厅全员们的心头，把他们心中刚冒出头的小太阳瞬间劈回家了，怎么给忘记，这里还有个S级的祖宗在？！

　　“上官然！！”白越的吼声气急败坏，他越想越气，我擦！凭什么我得回维协厅受白羽寒的调戏，而他可以大模大样的回家收拾干净再来报到？！这不公平！！

　　“我来不是来和你打架。”上官然扶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对白越吩咐“叫你哥出来。”他不住的在内心为白羽寒竖起大拇指，干的好样的！对付傲娇炸毛就该这样，一切日后再说！玩延迟小暧昧拖死他们！

　　“……切。”他撇过脸不说话，但是还是不住偷偷的看上官然，白越想在他脸上找一丝不耐烦，但是时间拖的越长就越发现，他根本就是面瘫脸吧？！难道他成为SS级以后面部神经都死尽了吗？如果上官然能知道白越想什么，一定会告诉他这不是面不面瘫的问题，这是三观问题。

　　那边的监控室，一群工作人员正在尽力试图联系自家的顶头上司，白越的哥哥。

　　“BOSS不接电话！！”

　　“不会是昏过去了吧……”

　　“谁有胆子和上官然商量赔款问题啊，他的武力值为SS，而且曾经因为能力控制不住还被关了六七年……”

　　“呜呜呜，我不想被分解，那真的是连渣渣也没有，这么危险的人物怎么可以放出来QAQ。”

　　“等会，穆缭不是SS级吗？！”

　　“叫别人过去不好吧。”

　　“他是一岛维协的人，我们用用应该没事的。”

　　所以等上官然被工作人员带领导到待客室时，发现等他的不是白羽寒，是被众人最后给买了的穆缭。

　　“你好。”穆缭客套的和他大招呼。

　　“你好。”虽然上官然不爱说话，但是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有。他看见穆缭在有点紧张，压抑了十年的憧憬和理想一瞬之间全部都蹦了出来，他现在特想求签名！求合影！求一起组团刷市长！！！

　　悲剧的是，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上官然不太擅长语言交流，但他又不是完全不懂得交流，世界上毕竟还是有网络的存在。曾经的几年里他不缺聊天的人，但是他最缺的是用语言交流的存在。最无聊的时候，他只能望着透明的板子忍着等待能力暴走结束。

　　“我们来谈一谈赔偿问题。”对方对他这种生人勿扰，我一个人也很快乐的模式也有点无奈，“鉴于是白越主动挑衅，你只需要承担百分之十的赔偿金。”

　　“嗯。”

　　“你没有异议？”

　　“是的。”

　　“你是不是有一段时间，在一座名字叫做V3的岛上生活过？”话锋一转，穆缭问出的问题让上官然吃惊，他的档案早已经被洗白，除了在儿童医院治疗那件被媒体大肆报道过的事外，剩下他在哪里生活接受过什么样的治疗都已经被封存和删除。为什么现在他会知道？但转念一想，作为SS级参加帮助研究是很正常的事。

　　点点头，上官然反问，“你怎么知道？”

　　穆缭看着上官然的双眼，很认真的答道，“我去过哪里。”

　　这样啊，被他看的有点羞涩，为了躲避穆缭的目光，上官然低头去端桌子上的水，但是穆缭的视线也就此转移，“你的能力不是能被自我约束住，为什么还戴手套？”

　　“习惯了。”七八年了，也是习惯了，总感觉不戴的话，很多东西又会从手中消失。

　　“哦……”看样子对方也临近词穷，上官然很想穆缭再说几句，可是他又想自己又能回答对方多少字？就回答了是一个字……粑粑，儿子的第一次搭讪就被毁在了萌芽里，请为我点上一根蜡烛TAT。

　　上官然决定回去后去请教白越一下，死皮赖脸神功是怎样炼成的。

　　目光转回监控室

　　大家纷纷有点想吐槽现在待客室的气氛，相亲的赶脚是闹哪样？上官然有点小媳妇的赶脚是闹哪样？！怎么他们有种女儿愁嫁儿子愁婚的父母一样的心情？！！特么都是闹哪样啊！！！没有拔剑弩张他们就不满意吗？！他们就感到惊讶吗？！！擦！！现在才发现维协全员都是M是不是还不是太晚？！！

　　“安静到可怕。”

　　“天啊，不会这都是幻觉吧？我记得穆缭的能力是五感欺骗。”

　　“不会，SS级再逆天也不会这样。”这位看样子还有点经验。

　　“你忘记了上次上官然把一栋楼分解成各类分子的场景了吗？”说话人一副事实胜于雄辩的嘴脸。

　　“嘘！”离画面最近的人举手，“又有动静了！”

　　待客室里，穆缭站起来伸出手，嘴巴动了动，因为那屋子里没按窃听，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穆缭说了什么，但是他们都很清楚的看见上官然抖动了一下，随后也站起来。这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认为这是语言不和可能打起来，但是都认为会发生的坑爹的一幕硬是没出现。

　　画面里的上官然站起身，并且朝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屏幕很智能吧把那张脸放大，让所有人都看清那张脸嘴角紧绷，察觉不出喜怒，面部神经可能高度坏死的脸，定格在那里，监控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你愿意带我在第二学院岛内看看吗？”

　　穆缭的邀请让上官然的大脑短路了，让他无法反应，穆缭这时站起来，伸出双手，“就是在第二学院岛内看看。”上官然抖了一下，腿部传来的痛觉告诉他，不是做梦啊，他憧憬了八年的对象现在朝他伸出手……他心中涌出名为‘皇上翻到我牌子让我去伺候’的优越感，优越完后，上官然又为自己的三观担忧起来。

　　“愿意吗？”

　　“可以。”

　　并非渴望了解穆缭，对于上官然而言，SS级是支撑他的一个信仰，剔除不靠谱的成分，有段时间成为SS级对上官然可以说活下去的目标。而穆缭是上官然最憧憬的对象。

　　可能当他七岁，能力总是暴走的时候，他就想，只要晋级更高他就可以出去，很小的愿望，可是等到晋级到S时都无法实现。那时，上官然原本对成为SS级的憧憬变为了必须达到，最后一点希望就是成为SS级，他更强大，就能驾驭这份力量，或者他消失。

　　那时候的上官然十四岁，一种奇怪的感知总是在折磨他，他憧憬穆缭到了极点，他也讨厌过自己，为什么自己不是SS，如果是SS，他就可能离开。人是群居动物，上官然被隔离这么久，但是他依旧想回到人群中。没人怕自己，可以结交朋友……但是现在他一样都做不到。

　　穆缭是上官然青春期的憧憬，那份憧憬里面包含了太多。

　　直到快成年，上官同学还是有点憧憬穆缭。

　　会不会变质那真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