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潘朵拉之心 - 需要.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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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潘朵拉之心
標題：需要.笑容
作者：星月ありさ/紗紗/糸少丫豆頁
視點：艾歌
配對：文森特×艾歌
備註：漫畫第33~34話衍生、收錄於同人本 The Door of Memory
奧祖．謝查理烏斯 ＝奧茲．貝薩流士
基魯巴特．奈特莉（基魯／小基／鴉） ＝基爾巴．奈特雷依
愛麗斯（黑兔子） ＝ 艾莉絲 ＝ 阿比斯的意志
莎朗．蘭茲華斯 ＝夏蘿．蘭茲華斯
扎古哲斯．布尼克（瘋狂的製帽匠） ＝扎克席茲．布雷克
傑克．謝查理烏斯（100年前的英雄） ＝傑克．貝薩流士
文森特．奈特莉 ＝文森．奈特雷依
艾歌 ＝ 艾可
奧斯卡．謝查理烏斯 ＝奧斯卡．貝薩流士
尼姆（不幸的人ＸＤ） ＝雷姆
古連．巴斯卡比魯 ＝古連．巴司卡瓦
巴斯卡比魯 ＝ 巴司卡瓦子民
沙布尼耶的悲劇 ＝薩布里耶的悲劇
「妳在這裡幹什麼呢？」正想要進門的男孩才剛踏進大門，就看到腳邊有一個圓球，正確的說是捲縮著身體坐在地上的人。
好像聽到了一點點的聲音，慢慢地抬起頭來。
是誰？
「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回家可以嗎？」男孩蹲下去與小女孩正視對望，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背著燈光的人，一頭黃金色的頭髮，發出一閃一閃的光芒，很耀眼……
耀眼得，只能隱隱約約看到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在微笑吧？
感覺……很溫暖……
「還是妳迷路了？要我去通知妳家人來接妳回去嗎？」
靜默的小女孩終於有所反應，純粹地，只是微微的搖搖頭。
家…沒有家……
「不如妳來我家住吧，我需要妳！」試圖拉起坐在自家門前不願離去的小女孩。
需要？還可以被需要嗎？
膽怯地伸出小手，慢慢地、充滿著猶疑，深怕一碰觸到，眼前一切都會消失殆盡。
可能是看不下去了吧，男孩主動拉著還停在半空的小手，大踏步走進中門。
「對了，還未自我介紹。我是文森特．奈特莉 ，妳叫什麼名字？」
名字？什麼名字？沒有，沒有名字這種東西。
看到眼叮的她還是搖頭，嘆了口氣說：「艾歌。妳以後便叫艾歌吧，這就是妳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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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基魯巴特大人回來了，文森特大人認為艾歌在場會防礙到他，所以讓艾歌放假一天。
不能待在文森特大人的家，只能到外面四處走走、到處望望。我喜歡站在一旁看這個世界的感覺，像是置身事外，看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置身事外嗎？奧祖大人曾經說過「如果不是置身事外，那就並非毫無關係。」艾歌思索了很久這句話中的含意，所以上次當文森特大人把解藥丟掉的時候，我接著它，但是卻惹文森特大人生氣了，艾歌這樣做對嗎？
輕身一躍翻過屋簷，從屋頂走了出去，回頭時有意無意看到文森特大人露出少有的笑容，看來文森特大人真的很期待見到基魯巴特大人呢。討厭，郁悶的感覺從心口傳來，揮之不去……
艾歌……艾歌就不能令到文森特大人露出這種笑容嗎？就像當時那耀眼的……
我靜靜地坐在喧囂的街道旁一間算是大的屋頂上，雖然沒有文森特大人的家那麼大那麼溫暖，但是從天空盡頭吹來的微風會溫柔地撫摸我的髮絲，把我剛剛莫名的失落感一起吹散了，感覺很舒暢。
我捲縮著身體看著這繁華的世界。剛剛突然吹起的大風，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性的假髮被吹跑了。不久後，又看到一對男女開始吵架，女性向男性的臉上擊出一記右直拳後勝負決出，那真是不錯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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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旁邊的窗戶被人打開，原本已經飄遠的視線重新聚焦在這個人身上，是奧祖大人。他爬過來坐在我身旁，滿臉笑容地對我說：「果然是…小艾歌！」
「是艾歌。」最近奧祖大人常常都把我的名字唸錯，感覺就是有意唸成這樣的。
奧祖大人的笑容就像是陽光，無時無刻都會散發令人心境平靜的光線。
要是文森特大人能對著艾歌展露這樣的笑容就好了！
可是艾歌無論做什麼，都看不到……
「艾歌要把這雙眼睛看到的東西，全都記下來才行！」要盡力地，把眼前的一切一切……確切實在地……記錄下來，之後……
「從這麼高的地方看可不行哦，小艾歌，自己也要參加祭典啊！」
一把拉起我的奧祖大人說今天是『布里吉特節』，是一個可以忘記原本的自己、盡情玩樂的祭典，把真正的自己藏在華麗的衣服下面，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度過的日子。
如果艾歌去參加這個祭典，是不是也能忘記「她」呢？
那個很喜歡文森特大人的另一個自己……
在思緒還未回來之前，我已邁開步伐，跟著眼前這個陽光似的人的腳步，進入不久前才遠遠觀看的繁華。越走近人頭湧湧的街道，耳邊傳來越多的吵鬧，是浸透著笑聲、歡樂聲的吵鬧，令人討厭不起來。
「怎麼樣？小艾歌，開心嗎？」
「是艾歌。」已經肯定奧祖大人是有心唸錯的了，再說也只是白說而已……
看著街道上笑開了的人們，奧祖大人說因為「開心」才會笑出來。可是艾歌不懂，「開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如果「開心」能令人開懷大笑，那麼艾歌能令文森特大人覺得開心的話，文森特大人就會為了艾歌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嗎？為了艾歌……為了我……
「小艾歌妳啊……一直在奈特莉家工作嗎？」沒來由地，奧祖大人突然發出一個接不上邊的問題。
「是的。」我反射性地回答。
「從出生起就一直在？」
「從出生起就一直在呢。」從那天，得到了「艾歌」這個名字之後……
「那……對文森特也一定是…喜歡他才留在他身邊的吧…？」
聽到這句時，我愣了好一會兒。
喜歡嗎？文森特大人……
每次完成了文森特大人的命令之後，都會得到文森特大人的稱讚，然後撫摸艾歌的頭，我就會笑出來，這應該就是「開心」了吧。
艾歌很喜歡被文森特大人撫摸頭的感覺，這讓艾歌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只是……文森特大人已經很久沒有稱讚艾歌了，是我做得不夠好嗎？
「艾歌最喜歡文森特大人了哦！」無比生硬地回了這句話。
「這裡沒有奧祖．謝查理烏斯，也沒有艾歌，所以……」
既…既然艾歌不是艾歌，奧祖大人不是奧祖大人的話，說出來，應該也不要緊吧？
「說實在的，我們家的文森特大人很煩！第一，隨便就說個不停，煩死了。坐著的時候為什麼一定要讓艾歌坐在他膝蓋上，這一點我也不能理解。還有睡覺不看地方這一點也希望他可以改正。也要為收拾殘局的我考慮一下。」我呼了好大的一口氣，然後繼續說：「明明是他自己把人偶弄壞，但擅自扔掉的話他又會發火。而且也沒有收拾房間的概念，所以房間裡總是滿是垃圾滿是灰塵，搞不好會影響身體。女僕們也說文森特大人的房間是『禁入之地』。」
「都不滿到了這個地步了…妳還是要在奈特莉家工作嗎？」
「不管受到怎樣的對待…就算是被折磨、被虐待、被辱罵，艾歌也沒有抗拒的權利。」只要是為了文森的大人的話，艾歌不在乎……
這個，本來就不是艾歌能夠選擇吧！只是文森特欷還需要艾歌，我就會永遠待在他的身邊。
因為從得到了「艾歌」這個名字那天開始……
艾歌除了艾歌之外，就什麼也不是了。
所以，在艾歌還是艾歌的時候……
痛！我的頭很痛！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奧祖大人他的……
在昏倒前一刻，我感覺到「她」在身體內蠢蠢欲動，艾歌……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是艾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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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醒的時候，應該身處文森特大人的家中，但這個地方艾歌不知道……
「妳看上去很痛苦啊…艾歌？來，我拉妳一把吧…」令我覺得恐懼無比的聲音從幕布之後傳來，我知道，這是「她」的聲音。
「怎麼了，艾歌？為什麼要逃走呢？」我嚇得不停往前逃跑，只是不論怎麼走，那聲音還是能清楚無誤地傳到腦海中。
我不要聽！
我不要聽！！
我不要聽！！！
我緊閉雙眼，摀住耳朵，一直往前跑，我想逃離這把令我厭惡的屬於「她」的聲音。
就在我拼命往前跑，快要碰上門把的時候，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倒了。但迎在眼前的門卻被推開，是文森特大人。
「文…」才說一個語音，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還有痛楚和心疼。
艾歌只知道是文森特大人給了艾歌一個巴掌，但是我已經沒有力氣抬頭看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了。頭，比之前更重也更痛。我使勁地按著自己的心藏，希望能藉此舒緩痛楚，無論是臉上傳來的腫痛，還是內心傳來的疼痛……
艾歌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好像是有人進來了，是個女性。朦朧之中，好像聽到了她和文森特大人的對話。
「梵谷和達谷……」
他們是誰？艾歌不認識他們？
「痊癒…我就能一起去了……」
這是什麼？不要，誰要一起去了？
「…勇敢…為了親愛的古連……」
文森特大人？古連大人？艾歌不知道……
「…表面上…專情…我要喜歡上你……」
不要，艾歌不要這樣，文森特大人……
文森特大人……
艾歌不要！！！！！！！！！
哈哈……哈哈……妳快閃開啦，艾歌！妳在的話我就無法跟文森特說話了。
我盡全身的力氣緊抓著地下，試圖控制身體內的另一個自己，不可以放「她」出來！我不能放「她」自由，艾歌要…聽從文森特大人的命令！
「艾歌，已經夠了哦…」站在不遠處的文森特大人喚起艾歌的名字，艾歌用剩餘不多的氣力抬頭，迎來的是文森特大人燦爛的笑容。是艾歌一直想看到的笑容……文森特大人……
「我不需要妳了！」文森特大人用同樣的笑容，對艾歌說出這句艾歌從沒有想過有一日會聽到的話。
文森特大人，你已經不需要艾歌了嗎？
是艾歌做得不夠好嗎？
艾歌可以道歉！
艾歌可以更盡力去做！
艾歌日後不會再擅自行動！
艾歌會服從文森特大人所有命令！
所以，求求你，別不要艾歌，別丟棄艾歌！
因為艾歌除了艾歌之外，就什麼也不是了。
～終～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潘朵拉之心 - 需要.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