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爱情》妖杀行

9、第 7 章

　　那些孩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很明显，他们都不是很想见我……浴室里热气已经慢慢消散了，水温也慢慢变凉了……好像感冒了……唉……这破烂身体，时不时就会出点儿小毛病，我还是快起来吧……我摘下耳机放在一边……起身……11月啊果然变冷了……我讨厌冬天……想拿毛巾来着，一抬头，就这么和镜子不期而遇了……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呵呵……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这双眼睛，这张脸，如果你脸上写满了我很痛苦，谁会愿意看你？……除了在医院的那次，就再也没仔细看过这张脸……这张脸是我的……是我这个灵魂所控制的……手部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又是这种事……我真想把自己剁了去喂鱼……这该死的神经……镜子啊镜子……我不是针对你，我真是来不及控制啊……看着这一地碎渣……我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从新买一块吧……还能怎么办……我反省了……真地反省了……心理年龄都能做人阿姨的人难道控制不了情绪？开玩笑，好歹往30奔的人……

　　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今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这几天在外面，很累，吃不好也睡不好，虽然谁也不说，但是都表现出来了……尤其是珉，也开始有些挑食了……大家的胃都被她喂刁了……她的右手又添了几道伤痕，浴室的镜子也被换掉了……虽然跟原来的一模一样……这女人……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有时觉得她有些可怕……因为猜不着摸不透……本来就难以察觉到她的情绪，今天回来看到她的笑后更甚了……她把情绪隐藏的更深……隐藏到我们谁也触不到的地方……我叫她一起来吃饭，她却摇摇头拒绝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这只是她的工作，还反问我，有见过厨师和顾客一起用餐的吗？突然心理的火就往外窜……在她眼里我们就只是这样的关系？

　　她没有看见在中眼里的愤怒……她背对着他…………这句话是在对她自己说，也是在提醒我们……明知到她是故意的还是很愤怒……为什么要愤怒？我们应该恨她的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疑问到处都是疑问，明知道答案的，无论如何不想承认……感觉自己是傻瓜一样，在中，你也是这样的感觉吧……她变得更深不可测不再让我们有能抓住她的感觉……

　　李伊芸，我们只是这样的关系吗？你每次关心的话、笑容、行为都是假的吗？为了不让在中受伤，你宁愿自己流血；为了怕珉吃不饱，每次都会预先留出来一份；为了让秀保护好嗓子，你不厌其烦的每晚盯着他喝那些奇怪的花花草草泡出来的茶；看到你深夜给允浩按摩腿，我惊讶于你怎么发现的，连我们都没察觉到的你会发现，允浩的神情足以说明他有多感动；你从来不会轻易生气，只有在我们生病时板起脸来，焦急与自责明明就刻在你脸上，那也是假的吗？你在害怕什么……你这该死的女人。

　　在中哥发了好大的火……因为，他发现他一直珍藏的人偶被摔坏了……那是哥原来的女友送的……哥很爱她……即使不在一起了，哥还是很珍视那段感情，哥是个念旧的人……最重要的是，人偶是被我不小心摔坏的……当时她也在场……她看到我很害怕和着急……就问我人偶对哥是不是意义非凡，点点头……她二话没说接过我手上的东西，叫我别担心，穿上衣服就出门了……很晚才回来……看得出她很疲惫……她说，人偶只能修到这种程度了……我坐在那，已经开始想要怎么向哥道歉了……感觉到头顶有只手轻轻的揉了揉，然后就听到她说，别担心，东西是她弄坏的……抬头正好碰到了她的笑……明明……她在帮我……她知道哥会大发雷霆……可还是帮了我……我却连谢谢都没说出口……那只手，很温柔……

　　是我弄坏的……对不起。

　　道歉有什么用？你知道它对我又多重要吗？你这种人根本不会明白！！滚……给我滚……不要让我看到你那张脸！知道吗？如果你不是女人，我的拳头早就上去了！滚！

　　抱歉！真得很抱歉！

　　在中！！

　　不知不觉中，竟会对她发了这么大的火……最近所有的郁闷全都倒给她。人偶只是发火的借口罢了……她出去了，走时轻轻的关上了门。允浩对我摇了摇头，我也知道的，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可是我控制不住。本以为她一会儿就会回来的，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我开始有些后悔了……秀有些反常……他在激动之下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后悔……满脑子都填满了我想视而不见的那副表情……我害怕了，怕再也见不到她……我什么都不顾的奔出去，疯狂的在街上寻找着她的身影，不只是我，允浩、有天、秀、珉分头寻找着她……你在哪里…………给我出来……李伊芸！

　　在她出门时就该拦住她的，我是笨蛋……她不是没有前科……英云打来电话，说看见了她，本来还一阵惊喜，可后来的话让我忍不住的害怕……要不是英云和始源，明天的报纸头条就是议员的独生女在江南区被侵犯……最重要的这女人竟然不反抗……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不解和愤怒……李伊芸，我现在要见到你，打醒你这个混蛋！

　　天气好冷啊……所以说我讨厌冬天……我很怕冷的。做人做到这份上我还真失败……漫无目的又走回这栋大楼，天台的风很大，刺骨阿！不过视线不错……到处都是霓虹……嗬嗬……跟青岛有些像啊！上学的时候每次回去度寒暑假……我都会吃成一只白白的猪……真想回家啊！没有家可回的感觉糟透了……衣服又被扯坏了件……傻瓜，你还在奢望着什么吗？你是全世界最傻的那个傻瓜……也许……我真该离他们远点了……

　　想碰碰运气来到天台上，哪都没有她的身影，就想到了这里……她站在那里，任风吹着……怒气不断的网上攀升……大步的朝她走去，抓住她的胳膊往后扯她，让她面对我，她带着惊讶的眸子看着我，那张脸有些肿，谁打你了？我怒吼着！我抬起她的头摩挲着她的泛着血色的唇的手有些颤抖，胸前的衣服扣子明显是被人扯掉的，灯光虽暗却看得见她脖颈上的吻痕……想象的到她遇见了怎样可怕的事……就在我气得想杀人的时候这傻瓜还在笑……明明已经冻僵了……为什么不回来……傻瓜……傻瓜，为什么这么听话……

　　我轻轻的推开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为什么又推开我？

　　他身上微微泛着热气，怕会贪恋那热气……那气息不是属于我的……又回到冷风中……越来越懦弱了，哪怕一点点温暖我都不敢碰触了……

　　我又上前一步，从她的身后紧紧抱住她，可以感觉到她的颤抖……不论她以前对我做过什么，只是现在我不能放开她。

　　为什么，总是在想逃离的时候你们要紧紧地抓住我不放手……金在中，这样的温度，这样的你，这样的你们，你可知道会让我万劫不复……

　　还是晚了一步……那个位置已经被在中占据了……很想上前去抱住她的……虽然看不见她，但可以感觉到她靠在他的怀里……

　　很温暖……只要一分钟……我不会贪求太多……只是一分钟的温暖……我怕自己舍不得这温度……

　　她靠在我的胸前，可以试到她脸的温度，很热，热得并不正常……她的手覆上我的，下一秒钟竟是要再次推开我……我不放开，圈住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她转过身来，面朝我……短短的一分钟里，我已不止一次听到谢谢这个词了……她的双手抓住我腰部的衣服，还以为她会抱过来……可我又一次错了……她推开了我，低着头，我知道她在隐忍着，刚才不是错觉……

　　我就知道……我太了解自己了……差那么一点点，就要铸成大错阿……离开那个怀抱让我清醒不少……我现在的表情一定难看的要死，不能抬头，打死都不能抬起来……我怕他看到我这德行后会又抱上来……亲爱的……深呼吸……你能做到的……

　　看到那双将要环住在中腰的手……感觉到自己就快窒息了……她为什么推开了……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慢慢从我身旁走过……我听到了……虽然声音太轻……我还是听到了那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的我，最碰不起的就是爱情……现在的我，哪怕心里有一点嫩芽我都会把它掐掉……我不完整……我的身体和灵魂是分开的……我无法忍受这句身体碰触我爱的人，我会嫉妒的发疯……我会不惜一切毁了它……我疯狂的本性只有自己了解……现在的我，不想去爱，也不能去爱……我已经身处悬崖的边缘……只要是有一点点外力都能把我推下去……有谁可以救我……我明白，我还抱着一丝幻想……他来了，给了我温暖……可下次呢……人本性是贪婪的，有了第一次就会奢望下一次……想起渔夫和金鱼的故事……我怕会变成那样的女人……太可怕了……他们都是好孩子……我不可以害他们的……绝对不可以……

　　头晕……眼睛已经模糊了，那是谁？往上面冲来的是朴有天吗？我可以感觉到身体急速地往下倒去……金在中和郑允浩在后面喊什么？不想了……麻烦死了……

　　我正往天台走……就发现这女人站在楼梯上的身形摇摇晃晃……在中和允浩没有抓住急剧前坠的身体……现在，她就倒在我怀里……还好，我接住了她……身旁的秀和珉，急的都快哭了，你可看见了……他俩也是，呼吸紊乱的可以！你可以感觉到吗……我心跳快的就像要飞出来了，你可曾听到……你把我们祸害了一顿，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没门！他妈的，李伊芸，你到底有没有吃饭？我真想把你摇醒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