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史詩-地球四周期》漓慕

5、第五章：乌云盖日 洗脑 封锁神殿 灭口

　　一

　　奈克站在楼顶俯视着，见到山底有几排蝼蚁似的士兵爬坡涉水的向神殿走着，奈克回头道：「波罗，那些士兵来了。」
　　波罗也估计是在这几天士兵会来，只是迟了点，波罗看着他们辛苦的爬山，抓了把汗心道：「难道连飞船也不舍得用吗？这走法……晚饭前能到才好……可是他们不知道另一边有路吗？」
　　波罗见现在的太阳挺晒的，就叫奈克下去了。
　　小茜见俩人下来了，就上前问道：「怎么了？在上面呆这么久？」
　　「可能有人要找上门了。」奈克道。
　　小茜脸色一变道：「那个混帐找上门了？」
　　波罗笑着安抚道：「放心，不是呢。可你要易容一下了。」
　　小茜奇怪，问道：「怎么了？易容？」
　　波罗告诉她有士兵在向神殿来着，要小心谨慎，所以才要她易容一下。
　　小茜问：「可是怎么易容呀？」
　　波罗抓了一把汗道：「这简单得小孩也会吧……」
　　小茜苦笑道：「那些心灵能力的课……我完全听不懂。」
　　波罗微微蒙起眼，轻轻鄙夷一眼，道：「嗯…我来吧！」
　　波罗拿出水晶头颅道：「看着头颅，想像下另外一个外表吧。最好老的。」
　　小茜扁嘴道：「不要老的。」然后盯住头颅想像……
　　刺痛在眼睛四散而开……
　　「哇！」小茜尖叫一声，之后她的头变成了一团团光点，完全散开之后，又开始慢慢的组合起来，原来不大起眼的外表变得妖媚异常。
　　小茜走向水晶照镜，「哇！这是我吗？」她感叹道。
　　波罗转身走出大门，奈克怂怂肩快步跟了上去。
　　奈克问道：「你去哪里呀？」
　　波罗回答：「去找你姐。」
　　奈克笑道：「也好，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她了。」
　　奈克转头看道：「那么里面那个呢？」
　　波罗笑道：「里面那个，我看呀，她还要自嗨很久呢。」

　　二

　　今天阳光明媚，奈娜正准备到花园里休闲的喝茶赏花。
　　花园里花满了小白花，中间的草坪放着椅子和桌子，奈娜煮热了水，泡好了茶，提着茶壶走到桌子边，轻轻放下茶壶。
　　然后转身回去端出茶具，一个杯子？不行，五个？三个杯子够了。
　　她轻快的走到卓子边，拉开椅子慢慢坐下，仔细一看，哎？才自己一个人，怎么拿了三个杯？平时也不会呀。
　　刚想把杯收回去……
　　「别，不用收，是我们来了。」
　　一把悦耳的声线从天上传来，她抬头一看，心里大喜。
　　「波罗！奈克！你们怎么来了？」奈娜充满惊喜的笑问。
　　奈克下到地上迎接而来的就是一个有力的拥抱。
　　波罗下来后，奈娜转身向他轻轻但意不轻的一抱。
　　然后奈娜请俩人坐下，给他们冲了杯茶道：「你们飞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吧！先来喝杯茶先吧。」
　　波罗笑道：「谢谢。」
　　奈娜拿起杯子轻轻啜一囗，笑道：「怎么今天这么好，来找我呀？」
　　奈克苦笑道：「当然，这是有原因的。议会派人封锁神殿了。」然后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怎么了？」奈娜问。
　　「那个新主席是疯子。」奈克回答。
　　「他好像挺好的嘛，他送我们每个人生活代理哎！」奈娜笑道。
　　说到这个波罗一大纳闷……「怎么他成好人了？他送那些给你们，可是你见他有用吗？」波罗问。
　　奈娜思考着，没有回答。
　　「他送给你们，可是他是永远也不会用那些的，他清楚知道用那些的害处。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笨了，懒了吗？那些东西看上去百利而无一害，可是你没发现你的活力减少了，还有这里的风气都变得不同了吗？」波罗追问。
　　奈娜好奇，问道：「好像是哎…可是这怎么了？」
　　波罗道：「这里很快会被贪婪和懒惰吞噬！」
　　奈娜紧张问道：「可……可是那很方便呀？怎么会……这样？」
　　波罗道：「他给你们东西，你们就更好控制了。那么就更不用担心你们能做出什么东西了。」
　　「可是……他们发明这些不是为了人们方便吗？这不是代表了，我们拥有主宰世界的力量……拥有智慧吗？」奈娜弱弱的问道。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呀？」波罗无奈的摇头道。
　　「啊，我的小保母来了。」奈娜转身看着那个小灰人道。
　　「来看剧了。」灰人道拉着眼光无神的奈娜进屋。
　　奈克问道：「她是怎么了？」
　　波罗想想道：「可能是被洗脑了？走进去看看。」
　　波罗拉着奈克快步进屋，看到奈娜拿着一颗水晶。
　　「好像是在看什么剧而已哎。」奈克道。
　　波罗拿出手杖，轻轻一敲水晶，水晶中的影像直接投映出来，一个男人咧嘴傻笑着，奈娜也跟着傻笑起来。
　　「呵呵！今天我们也很开心呀！这得感激我们的主席大人……」男人没头没脑的说着。
　　「果然……看来我们要进一步行动了！」波罗道，然后把那颗打破。抽出水晶头颅，头颅发出绿光，一照，奈娜昏倒地上。
　　波罗一挥袍子，转身离开。
　　奈克把奈娜扶到床上，轻轻吻了她额头道：「再见，姐。」然后箭步跟上波罗。

　　三

　　小茜在神殿中转来转去，搔首弄姿的，波罗和奈克进来看到，小茜不禁面红耳赤，波、奈俩人叹息道：「这外表还真的令人变成白痴。」
　　「噢…你们回来了！」小茜不好意思笑道。
　　「你该正经点了！那群士兵快要到了！」波罗冷冷道。
　　小茜探头看向外张望，心里一抖。
　　「噢噗！他们到了！」小茜喊道。
　　日落的金光打照在那群反射得金光闪闪的银衣上，领头的银衣上前，抓着小茜跟波罗粗声道：「我想祭司先生应该不知道我们的来意吧！这个女人是来祭祀祈祷的吧？上头可给了命令，所有神庙不允许有外来人，所以我们要请这女人出去。」
　　这个人粗手粗脚，其貌不扬，还傻傻的，波罗灵机一动回答道：「她是神殿的管理员，负责清洁和打杂的，你知道，这神殿多大，你看到的……」
　　小茜插口喊道：「什么？我……」
　　奈克马上把她拉住捂嘴，然后尴尬一笑。
　　「你看到的，打理起来麻烦呀！所以不能赶她出去呀。」波罗笑道。
　　男子探看一下道：「嗯…好吧。」
　　波罗回以一笑，奈克松开手，小茜狠狠一盯，哎哟！鸡皮疙瘩掉满一地……
　　男子正色道：「我们军队有五十人会长期住守着神殿，以后你们外出要报告行程，还有不再允许平民到这里了。」
　　波罗点头道：「好的。啊！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男子笑道：「啊！也是！完全忘记介绍自己了，祭司请见谅。我是米切尔，是这组的组长。」
　　波罗点点头转身进神殿了。
　　米切尔呆了呆，怎么搞的？
　　奈克道：「他要开会了。」
　　米切尔打量他一翻问道：「你是祭司的助手？」
　　奈克自豪的笑道：「是的，我是祭司学徒。」
　　米切尔问道：「那么你叫？」
　　「叫我奈克可以，时间不早，我要让她去做饭了。」奈克笑道，然后拉着小茜离开。小茜此时正跟后面的土兵聊得火热，完全忘记了失姐之痛，奈克硬拉死扯的她才依依不舍的走开。
　　波罗那边的出体会议完了之后，他留下了茉莉、伯格森、丽柯、罗刹、叮咛、阿姆斯特、奈克丝和瓦特。
　　「我想你们都知道让你们留下来的原因。」波罗道。
　　奈克丝闷闷不乐道：「哎…当然…」
　　其他人默默无言，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波罗问道：「那么你们的人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众人点头回应。
　　「那么，我想我们应该是时候了，就按照计划行动吧！」波罗道。

　　四

　　在玛莉格城的闹区的街角小房中，一群穿黑衣白衣的黑白双煞，在来回走着，有的在收拾杂物，有的在整理出要用物资，有的在选写标语。
　　在房中央有一张红色的桌子，台面上放着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闪了闪，一个白衣女子走上前在水晶球上轻轻挥手，然后笑起来向大家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我们可以出发了。」
　　众人闻言脸色一沉，一个黑衣男子笑道：「怎么都这种脸色了？不是很好吗？我们当英雄的时刻来了。给我打起精神来。」
　　众人整顿心情硬笑道：「收到！」
　　白衣女子心想：「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要行动了……但愿这一次就能成功……」
　　黑衣男见她面有难色，上前拍拍她安慰道：「放心，没事的。祭司不会让我们做失败的事。」
　　白衣也只好笑笑回应，心道：「是吗……？」
　　黑衣男子拿上标语牌回头对众人道：「大家都知道出门之后面对的是什么，对吧！如果有谁害怕，那么马上离开，趁你还没踏出第一步。我不希望见到你们有人说后悔。」
　　大家都沉默了一下，白衣女子上前道：「我永不后悔。」后面的黑衣上前道：「我也不。」众人向前，黑白男女相视一笑。
　　黑衣男推开大门，拨动标牌大喊。
　　众人也冲出房子喊着。
　　「反对大增军事开支！」
　　「反对强调军事教育！」
　　「反战争！」
　　「反侵略！」
　　「我们要进神殿！」
　　「解禁神殿！」
　　「反禁足！」
　　这反对的声音此起彼落的。
　　路人看到了，冷冷的鄙夷，等谢利主席知道了，冷冷的一笑，挥挥手。
　　身后的卫斯阴森一笑，躬身离开。
　　卫斯走到警务处，跟处长说了句话，处长脸色立刻发青，卫斯狠毒一盯。
　　处长吞吞口水正色说道：「它们就在……咳！咳…！」可不小心被口水给呛到了。
　　「别磨磨蹭蹭的！快说！它们在哪？」卫斯怒喝道。
　　「在二楼的杂物房，钥匙在这……」处长慌忙交出钥匙道。
　　「哼！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放在杂物房！」卫斯冷哼道，然后直接上楼开门。
　　进了杂物房见到那群银灰色的小人，露出冷冽的笑容。

　　五

　　「反战争！」
　　「反侵略！」
　　「我们要进神殿！」
　　「解禁神殿！」
　　「反禁足！」
　　街道上，抗议的声音此起彼落，一个个举着牌子走在路中央。
　　卫斯看着众人，冷冽一笑，挥挥手。
　　身后的小银灰人向前虎扑，手指变成了尖长的利刀。
　　刀子手一爪，头颅「骨碌」落地。
　　「啊！」尖叫声四响回旋，他们怕了，慌乱起来，四处乱窜。
　　白衣女子抱着无头尸体哭喊：「不！不！阿尔撒！不……不……你说过一定会成功的……你说过我们要结……」
　　不待她说完，银灰人转头看着她，咧嘴一笑，一爪，银光闪过，她被分成六段……
　　杀戮声回旋着……血莲花高高生起，散在地上满地血红星图。银灰的利爪爪过的高雅小树，果实枝叶四散落地，腥红的树汁染红地面。
　　我身虽已死，我命已终结。
　　黑白不分明，日月共辉映。
　　此时与君逝，复得因缘结。
　　此生不能了，但愿来生了。
　　这就是赐她的悲曲。
　　血腥味刺鼻，卫斯束眉道：「差不多了！可以停了！」
　　银灰人停下杀戮，回复痴呆的样子，只是手上……身上……已经沾染了嫣红。
　　卫斯看着地上的尸体满意一笑，心道：「看来这些新的机器人杀伤力不错！」
　　他转身挥手，让机器人把尸体处理好。
　　机器人很快的就把尸体给焚化了，可是地上的血红更是鲜艳。令人毛骨悚然！
　　卫斯带着机器人走到谢利面前，躬身道：「主席，那些暴民已经全数消灭。」
　　谢利笑道：「好呀！其他区域的也平息了。」
　　卫斯转身指着银灰人道：「主席，这些新型的机器尖兵已经刚测试过了，杀伤力甚佳。」
　　谢利冷笑，道：「很好！传令下去增量生产机器尖兵。」

　　六

　　波罗拿出水晶头颅察看着事态进展，见到卫斯使用机器士兵不禁狂冒冷汗，见到杀戮的场面时脸色不由惨白。
　　突感力不从心昏厥过去……
　　怎么了？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怎么会这样……都死了……难道我不应该反抗吗？难道命运真的如此吗？
　　不对呀！我预视的明明没有这么早使用机器兵的……怎么……难道……我越想改变未来……只会令它提早发生……？
　　这因为我的错误已经死了太多人了……我还应不应该继续……反抗？
　　不……不可以……不可以再让他们因为我而死了……也许我不应该再干预……也许我应该离开……
　　他内心一直纠结着，一个一个结的打着，心里一沉掉进了空洞、寂静、漆黑和酷寒之中。
　　就因为一个失败就恐惧了吗……？怎么可以……？可是这个问题他听不见，他选择了逃逸。
　　他醒来后，奈克没有再见过他。
　　「小丝，你有见到波罗吗？怎么会不见了啦？」奈克四处找寻，然后走到中央问站在水晶前照镜的「小丝」道。
　　「呀？怎么问我了？你不是他的助手吗？他去哪了，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她笑道。
　　奈克没好气，想起要是外出了的话，应该那个士兵会知道他去哪里了。
　　奈克走出神殿门口，见到米切尔在站守着，上前问道：「米切尔，祭司有否说过去哪里了？」
　　米切尔奇怪道：「除了你没有人踏出过大门呀。怎么了？」
　　米切尔讶异道：「祭司不见了？这怎么可以呀！」
　　语毕一手抓住奈克的手臂道：「走！走找！」
　　转身叫人代替位置，然后拉着奈克让他带着找。
　　神殿有九层，这走来走去走上走下的让奈克累得不行，现在日已落西山，月儿缓缓升起，肚子也叫嚣起来。
　　米切尔闷闷道：「怎么搞的……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突然消失了？」
　　奈克心想：「大概是用了移形换影了……」
　　米切尔拍拍奈克道：「放心……祭司应该没事的。」
　　奈克苦笑道：「嗯…也是。」
　　「可是你要怎么交代？」奈克问。
　　米切尔搔头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个嘛！我可真没想……可是上头那边也没太重视这些行动，所以放心好了。」
　　奈克就笑道：「那么一起吃顿饭吧！也好答谢你的帮忙。」
　　米切尔友好的一笑道：「不用了，我要跟他们一起吃的。」

　　七

　　在波罗消失后不久，丽柯死了，奈克就直接顶替她当上了士林的祭司，可是没有人高兴得起来。
　　小丝（小茜为掩人耳目而改的名字……分别不大呀。）心想神殿没人会闷，所以跟了去士林。
　　奈克到了士林，见到这里的森林湖泊，碧绿的，青蓝的，好不美丽。
　　士林的神殿别具匠心，由树藤纠缠而成的神殿清凉的很让人十分自在舒适，虽然只有一层高可占地广阔，中央的水晶柱位于湖中央，在众神殿中只也有这里有湖呀。
　　可是，真辛苦了打扫的那个呀。
　　幸好在神殿经常有小精灵飞来飞去，就算有的顽皮鬼会弄点恶作剧，可有的会帮祭司做事，有的会用水四处冲刷，有的会用风吹拂尘垢，所以打扫看是辛苦，其实也不尽然。
　　奈克在这里自在得很，就是外面的士兵没有像米切尔那么友好的。
　　这里的士兵长是一个叫波格的女人，她不允许所有人出入，离开神殿不可超过五十米，而且必须在视线内。
　　但是在神殿内她还是什么也不管的，是管不着。
　　奈克得到了水晶头颅，士林的这颗是紫黄晶，看上去有点绿。
　　奈克在第一次使用水晶头颅冥想之后，就明白为什么波罗教导的只是基础知识和修养。
　　水晶头颅会在新祭司第一次使用它冥想时传承所有已记录了的智慧，不……也许是开启本具足的智慧。
　　奈克继承知识后也没有什么用，祭司形同虚设，根本干涉不了外界的事，身也不能移出神殿百步。
　　水晶头颅就是他们看见外界发生着什么的途径了，食物士兵会带上来，这倒好。
　　「奈克，这么久了找到波罗了吗？」小丝柔声问道。
　　奈克把水晶头颅收回摇头废然道：「完全找不到，人间蒸发了似的……」其实他心里也大概有个底……
　　小丝道：「可是他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
　　奈克笑笑。
　　「对了！看到最近那死老头怎样了？」小丝问。
　　「他呀？自己看吧。」奈克手指轻轻一点他额头道。
　　谢利正在向大众发布消息，说即将向地球上所有地区发动战争。
　　「此战！我们无疑地必定会胜利！」此句为他的结语。
　　「其他星球的殖民可能不会开第一枪的。我们可以阻止他们。」奈克道。
　　「怎么阻止？」小丝无力的问。
　　「把能源切除！」奈克笑道。
　　「可是这样很大风险……」小丝抓紧他摇头道。
　　「可……怎样也得试一试……不然……不然怎样阻止？」奈克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