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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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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唱情歌,最后都哭了 !
潮湿的记忆被污浊的发霉,只留下悲痛的惋惜。那年花开无味,人依憔悴,我们独留成我而你不在,爱情拨弄伤感的回弦,暧昧成伤,友情被搁浅被践踏被埋没的斑驳不堪。
你说,我是小孩,单纯无知的小孩,可是我受过的伤痛犹如填不满的大海。
这一天 ,我看不到那棵阔大的白杨树,再听不到朗朗的读书声,也不会假装路过恰巧遇见你。“小白杨”就让你我在今天画上命运的休止符。也许。当你路过校长室时不会听到老曹的张口破骂,走上天台时不会看到那抹淡蓝色的背影。因为我再不是那个火树银花笑得没心没肺的慕小白。记得,四月桃花正红,你作为学生会会长代表新生发言,在你的脸上尽显沉着了无稚气,就像经历过风雨的白杨。那刻,我喜欢上了你,莫名的喜欢让我没有头绪,我画着淡绿色的眼影,梳爆炸式的头发,遇见你就吹响亮的口号。记得你对我说过的句话,慕白,冷吗?冬日里,我因这句话全身燥红了脸,但仍旧玩世不恭,我嚼着五块钱能买一堆的泡泡糖吻了你!你呆愣的站了一会儿,流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敞开的白棉服包裹住了我的身躯,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是的很温暖。你对我说过的第二句话是——慕白,你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在冬季,雪花纷飞的下午,我恋爱了,只觉得这样的幸福会太过短暂,太过苍茫。其实我也是一个留不住幸福的孩子!
初次见到蒙洛是在老爸被条子抓进去的那个晚上,她家人出车祸死了跟小姨过,就住在我家的斜对面,也算是邻里关系。她瘦弱不漂亮,不聪明,但很可爱,大眼睛圆圆的。我叼支小烟,太贵的买不起,烟雾全都喷在了她的脸上。这就是那种男生见了想保护的那种女生吧!我拿过她的行李,把她送到家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因为我不想看见那婊子,跟泼妇似的。我竟惊愕了一会儿,那样的一女子,竟是她亲戚!几天没去上课,老妈只顾着在麻将桌上拼死拼活,我跟着小鬼到处混,有地方就去,有仗就打,有钱就去消遣并乐在其中,不时的把小鬼身边的女人气跑,让小鬼忍无可忍的时候,他把我扔回了学校自生自灭。学校管的严,三不:不抽烟,不打仗,不处小对象。愁得我脚趾都疼,你说这不是为难我么?进了班,我找了一张桌子坐在了墙角,没人理我,我就是那种天生被藐视的群体,说到这儿,小鬼就恨不得抽我两巴掌,就你这种人谁愿没事惹一身骚,也就我惯着你!睡不着,老师在前面讲的吐沫星子满天飞,台下小磕唠的可劲吹。蒙洛在前面盯着我看见我望向她紧张的转过了头。是前天晚上吧,我险些被一群小混混群殴,当时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不要太损,要适当的为自己留条后路。在我招架不住的时候,蒙小妞为我报了警,她扶起我的时候感觉她有些哆嗦,我摸了摸,被抓化了的脸“别害怕”,出来的话竟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如果没有小鬼的保护我可能连个B都不是,那天我交了十多年里第一个朋友。朋友用心交,哥们拿命照。蒙洛,希望你值得我这样做!
初夏,活在温和美好季节里的我,只闻到了朽木腐烂,鼠尸遍地散发而出的恶臭。阳光狠狠地投射在依靠阁楼独自伤悲的我,翻开放在桌脚的那本粉红扉子的杂志,郭敬明那温和爽朗的笑容映入我因巨大压力凄惨的面容竟得不到丝毫缓解。屋子弥漫遍布着烟草的气味,烟雾散却,但仍弥存着那种的味道,令人窒息,有花格的洗发水和那甩到墙壁上没有干却得泡沫。也许,是我过于自以为是,手表的指针停留在3:10分,停留在我刚起跑你却喊叫停的爱情里。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想与你一生到白头到老的期盼而如今看来只剩我图弥伤悲!
当我相信爱情时,现实却出面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愤怒的我只能懦弱的蹲在角落里看天花板发呆,就连家里养的那只流浪狗看见我都绕道走,我似乎在它眼神中看见了唾弃,你说作为回报我能不踹他一脚吗?
原来,你并不爱我。原来,友谊不过假设。只不过是我想得太多,离开的那一眼只是冷漠并没有自责,那双手不再属于我!
一直以来我会是花格的铁杆情人,就这么被踹了,踢在心上得感觉比踢在身上的滋味浓烈的多!这是我当时的第一感觉。还没来得及“享受”失恋的滋味,就听说自己被老爸卖了,此刻我仅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一个东西,还是不是个东西?而那个人贩子还是自己的亲亲老爸,现实呵!你让我狠狠的享受了一遍生活!
爱过才通过,花儿枯萎了,心就此碎了!
孟泽一个儒雅的老男人,他不喜欢我这样形容他,他说我这样形容会使我们有距离,他指的是爱情,我只听而不答。这天他生气了,我的后果很严重,他暴怒的把我拉起,老师佯装阻止却被他凌烈的一眼吓得哆嗦。上了车,说的准确一点是被扔进去的,司机像个木头,只知道听主人的吩咐。孟泽揉了揉我的头发,面上的表情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阴冷。我的头发已被拉直,柔顺的搭伏在两侧,已有及腰那么长,脸上只有肥皂的味道,兜兜里就连打火机都没有。他不让我穿先前的衣服,说想小太妹似的看着不舒服,他说让我常笑笑,喜欢看我犯二的样子。
说实话,我很怕他,那种恐惧让我心颤。小鬼曾问我,恨不恨你父亲,蒙洛或是花格?我只是笑笑说:也许我没资格!
栗子姐在洗衣服时大发感慨,只有不伤手的立白,哪有不分手的恋爱?我自豪的向她晃了晃手指头:“NO,NO,NO,我们要相信爱情”。栗子姐瞪了我一眼:“恋爱中的女人真可怕,说你二都二到一定程度了!”我在水盆里捞了一大把泡沫抹在她的脸上打趣说:“嘿嘿,泡沫栗子".她低头洗衣服没有看我:“忠言逆耳但我还是要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个蒙奇洛可不是个好姑娘!”
与花格在一起的日子我总会拉上蒙洛,不想让她跟小姨呆在家。花格,还是喜欢叫他小白杨,明媚清朗有森林的味道。走在街上,左手挽着花格,右手挽着蒙洛,有时,我也会开他俩的玩笑说,看起来你们两个倒像是真的情侣,而我却像是多余的。花格的笑容微微僵住很不自然的松开了我的手,蒙洛低下头不说话,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不容我多想。
小鬼换了辆车,看不懂是什么牌子,一堆破英文,反正横看竖看都是摩托,只不过是辆新的。我也没在意,他不知道我交了男朋友,我也没告诉他。听说他打伤了人被抓进了局子最近才出来,作为好哥们的我却没有去看他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也许我太过冷血无情,但小鬼不在意这些去了反而添他的堵。小鬼想我按了下喇叭,炫了一下他的车,毋自走下了车,他看见我挽花格的那双手愣愣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只说了一句:“看来你过得还不错”便上了车。眼前只留下摩托飞奔得尾烟和一个模糊的黑点,很久很久之后我才听某人提起,其实小鬼,很爱很爱你!
我时常想起花格在我吃甜筒时为我擦掉唇边渍迹时宠溺的摸样,在我抽烟时狠狠地甩掉我的烟头指着我鼻子骂的摸样:“慕白,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我看着你愤怒的样子,‘咯咯咯’的笑出了声,你无奈的揉了揉我的头说:你要让我如何是好?记得,我们去六角楼天台上看水瓶星座,你说我是你捧不住的水握不住的沙,一不小心就会溜走的短暂光阴。我看着你傻傻的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哭了,花格你才是我不可碰触的遥不可及,你头上的光辉让我畏罪潜逃,怕只怕我配不上你,恨只恨我们之间的距离,他就像一道无形的铁门将你我阻隔。我们在一起的点滴光阴我都记得——我记得第一个吻,第一次拥抱,还记得你看见我不化妆时的欣喜表情,得到男排全国学生总冠军时微扬起的嘴角,,为了我而与父母吵架离家出走的不管不顾...不要问我为什么记得,你可以说我懦弱,我只不过觉得幸福太短暂,太不符合实际。你为我擦掉眼泪,轻轻地,轻轻的说:答应我,不要再哭好吗?慕白,答应我!你难过我也会心痛的.
孟泽,带我去VT买了一件淡紫色水钻及膝的小礼服,头发高高拢起,佩戴上抢眼的暗黑钻石项链,他为我穿上水晶样式的高跟鞋,我站在镜子前,他说这样的我很漂亮,我从未参加过那样的舞会,一切就像拉开序幕等待我们的演出。花格帅气的转身拉起蒙洛在舞池中央跳舞,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让我黯然神伤!好一对璧人。有的时候我会觉得放弃真的很简单:不要见,不要贱。六个单板的字眼,却无法全是我那锥心之痛。其实,有些东西只能曾经拥有,却无法天长地久。我低下头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我不知道花格看见我会不会不自在。呵!美人在怀,他怎会悲伤?小时候的我们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的我们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无法忘记你们认为明媚阳光的早晨,蒙洛熟睡的幸福的脸,我与你面对面僵持着,屋子很小,小到我无法呼吸。点燃一支烟,手竟抖得不听使唤,花格的头上还有没冲掉的泡沫。你只说,对不起,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