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爆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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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爆炸
生命只是从生到死的生活过程，生命不是物质，不是能量，更不是生物本身。
生命之目的在于生存，生命的意义在于生物世界整体活动的延续与存在。
可是，只因你的存在，这个生命变得不同寻常了。
“为什么要道歉？”南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稳稳地，听不出过多的起伏。
“这个孩子，不是我。”我自己是个比较直白的人，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不喜欢误会，不喜欢欺骗——尤其是对于想要信任的人来说。
如果这样的人存在的话，我希望他就是南言。
只要我传达了就可以了，我不期待他能相信多少。
“我的记忆里，我的……”我本来想要自顾自地说下去，却发现不对劲。
那的确是我的记忆，而不是杨若愚的。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杨若愚儿时的记忆完全搜索不到呢？真的是因为什么车祸导致记忆丧失？我后悔自己从来没有和杨惠然谈过，不过我觉得和这个唠叨的女人谈话一定会短命的。而且，杨若愚的名字和南言儿时的记忆是相同的，而杨若愚和我最初生前的长相一模一样是什么原因？结论也许只有一个，那就是和组织有关。
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存在，也就是说，和南言在一起的人是被复制的克隆人。如果是组织的话，这种实验当然不会错过，而我作为实验体，被莫名复制了也不奇怪。问题是，到底我是被复制的，还是他是被复制的？我是“０１”，我应该是本体。我不愿意成为冒牌的人类。
也就是说，杨若愚本来就应该是我，我……
呵……我在侥幸着什么呢，希冀着什么呢……
“若愚，你怎么了？脸色很差。”南言为我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水，从旁边的保温杯里倒了一杯水给我。我突然很感激他，自己语无伦次的话没有让他不耐烦，而是关心着我。
“南言，我不知道我的话你能相信多少，但是……”我一下子把那杯水喝完，喘着粗气，感觉一下子冷静了许多，“你也有猜到那个‘ＷＧ’的组织是研究什么的吧？”
“研究人体的。”他回答道，“吴皓的身体情况一看就不正常，贾家母女也有疑点，如果和组织有关，只能是这个答案。”
“你知道吗，我的记忆里，这个衣服的代号是‘０１’，不是‘０２’。”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若愚，”南言愣了一下，“我看不出你在说谎，但是……你之前有说你没有小时候的记忆，现在想起来了？”
“你听我说完……”老实说我还不想把灵魂转移的事情告诉他，因为这实在是太玄的事实，“和你小时候在一起的那个若愚，应该是我的克隆体，或者反过来。”
“……”南言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冷静下来思索起来。半晌，他继续问道：“那你能够提供组织的线索？”
“魏怜是组织的人。”我握紧拳头，“他根本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不过你们俩是长得很像。”南言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有些激动，“他一直玩弄我的性命，这个男人早就该死，他一直在骗你！”
“可是没有他，你这次就要死了，对吗？”南言似乎在安慰我，“我也没有开玩笑……”
“那我可得请他吃顿饭呢。”我冷笑一声，“我只是在利用他找出组织的马脚，然后报仇……”
“报仇？”南言抓住了我不小心说漏嘴的关键词。
“啊，是……”我感觉头很痛，突然楼上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怎么了！？”他将我拉到他的怀里，之前桌上的杯子也被震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咚、咚、咚……”我隐隐间听到了外面那熟悉的高跟鞋声音。
“南言！你有没有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我抓住他的衣领问道。
“嗯？什么？没在意……”他的表情告诉我，我关注的地方好像有点奇怪。
“之前魏怜提示我要小心高跟鞋的声音……”我话音未落，突然爆炸声又响起，这次离我们更近了一些。楼里其他的人似乎早就在窜逃了，外面喧闹不已。
“……这个爆炸是冲着我们来的！”南言咒骂了一声，“该死！我怎么没想到自己家里会被装上窃听器？”
“你的意思是，组织的人……”我还沉浸在惊讶和自责中，南言就拉起我往门外跑。
如果不是我太过于激动把真相急着告诉他，也许组织的人就不会直接想要杀人灭口！
“可恶，门被反锁死了！”南言转动了几次门把完全没有效果，“从窗口逃……”突然，又一声爆炸声响起，这次爆炸的声响果然离我们又近了许多。
“对不起，我，我不应该……”我突然失去了方向，为自己好不冷静的做法而道歉起来。
“冷静一些，若愚！”他的声音很响，我一下子愣住了。
“你冷静一些。”这一次，南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继而直接把我推到床上挤在角落里，拿枕头和被子盖在我们的身上和头上，然后打电话报警。
“唔？”我对于这个举动感到不能理解。
等他打完电话，爆炸声又响起，近在咫尺的感觉让我心中又一阵慌乱：“南言，我还不想死。”
“我也没有打算死在这里，虽然我们俩都在这里翘辫子也不算太坏……”他耸耸肩，“若愚，你认为组织的人如果真的要用炸弹杀死我们，应该怎么做？”
“应该……”我愣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应该就在我们这层楼放炸弹，直接炸死我们，而不应该浪费炸弹在上面的楼层上。”
“对！”他奖励似地揉了揉我的头，“更何况，我这幢楼地段不是太好，楼上没有人住的，住的人现在大多在外面上班。”
“你的意思是……”
“他们只是在我家里安装了窃听器，然后现在听出倪端，就用这个炸弹爆炸的方法给我们警告而已，还有意识地避免伤亡人数。”他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个被捏坏的迷你窃听器，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连贯地扔到远处的垃圾桶内，形成一个优雅的抛物线。
“再来一下，就应该停了。”他突然抱紧我，“不过会有些冲击，我们得防止落下几块石头被砸头彩……躲在角落里比较安全，这里是三角构架的。然后等待救援就好。”
“嗯……”我感受到南言的体温传递过来，让我十分安心。
“等到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南言点了点我的脑袋，“我的理解能力远远在于你所认为的范围之上喔。”
“……噗。”被他逗笑了。
“而且，”他的声音沉了沉，“不要纠结于你到底是谁这种问题了，虽然我很珍惜以前的时光，但是人是活在当下的。我也不是女人，没那么多愁善感。现在，我感觉很好。”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眸，那双坚定的眼中透着一丝笑意，让我一时间有些失神。
如南言所料，最后一声爆炸随即响起，之后果然安静下来。
我木然地盯着前方被震乱的家具，突然感到有些困意，缩起身体闭上眼睛。
等我因为骚动声而从小睡中醒来时，就看见沈韵放大好几倍的脸。
“妈呀！”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失态的一次尖叫了。
“我的天啊，小愚愚，你可以飚飚看海豚音啊！”沈韵拍着胸口一副受了惊的表情。
“若愚，你没事吧？”沈陵叶担心地问道。我发现自己盖着厚厚的被子，大概不会引起他太多的疑心。虽然我讨厌隐瞒和欺骗，但是我也不想让自己的同伴因为秘密的分享而受到威胁——就像今天一样的事，我可不想让沈陵叶也感受一次。
“嗯……我就嫌医院的东西不好吃，南队就提议住他家休息，没想到……”我发现自己还有装可怜的潜质。
“没事就好！”他安慰地笑了笑，“那你们午饭还没吃哦？”
“啊！”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乌冬！”
“好吧，我去买。”沈陵叶主动提议去帮我买午饭。
“你们今天不是应该有工作……”我微微起身寻找南言，“南言呢？”
“他去找小区录像了，”沈韵解释道，“这个爆炸案归我们管了。我们本来就在工作中，小愚愚你可是重要的证人啊！”
“沈韵，”自从知道沈韵是ＦＢＩ的人以后，谈话就方便了许多，“这个爆炸案恐怕和组织有关。”
“什么……”沈韵显然很惊讶，但是下一秒就恢复了冷静，“说说你的想法。”
“当时我也很不冷静，都是南言告诉我的，”我顿了顿，“这个爆炸从楼上连续下来，有种恐吓的感觉，可以说是一种警告。南言在房间里找到了窃听器，估计是组织的人听到我们的对话，所以借此来警告我们。”
“等等，那个窃听器会不会是我装的？”沈韵愣了一下。
“不会，你的那个我早就发现了，”南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之前找到的窃听器一看就是私人制作的，根本查不出什么来，所以没有保留，你要查的话——就在我家的垃圾桶里。”
“诶，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沈韵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是它一直都没有坏掉的迹象啊。”
“因为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了嘛。”他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和魏怜的那种笑有不一样的感觉。
“大神！”沈韵一脸受挫的样子，“好吧，所以你去调查小区的录像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人？”
“小区的录像只是拿了过来还没看，”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其实我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查的，毕竟不能放弃任何可能性。但是我感觉组织的人一定受过训练，可以避开所有摄像头，或者直接在安装炸弹的时候弄坏监控系统。”
“那怎么办，这案子完全就没进展了嘛。”沈韵露出头痛的表情。
“这个案子先不急，”南言看向沈韵，“贾月媛的情况怎么样？还有吴皓和陈怡卉的尸检报告。”
“啊！”沈韵突然想起了什么而有些激动，“吴皓的身上完全没有任何表征能来解释他的大力是怎么来的，估计组织给他打了什么药，在死亡后就会失去效果之类的……陈怡卉也是同样，变态啊，那个组织难道就不能把这么玄乎的技术运用到正常的道路上么！？”
“贾月媛呢？”
“她也快死了，感觉救不活了，但是从她嘴巴里套出了一点信息。”沈韵皱起了眉头。
“别卖关子。”我听得也有点兴趣。
“她说之前的病一直治不好，后来母亲说从国外找来了一种偏方，是一种蓝色的药丸，吃了以后就好很多，而且皮肤也变好了，有种被注入生命的奇迹感。”
“这么玄？”我感叹了一句，虽然我下一秒意识到自己的经历更加玄幻，“很有可能陈怡卉也吃了这种药，她一定是发现这种药效，所以才会有和贾月媛一样的症状。”
“是呢，一定是这样的，女人对于年轻的渴望高于一切啊……”沈韵表示很能理解，虽然她也是女人之一，“再加上她这种自私的个性……肯定的了！但是她不清楚用量，可能正好出现了副作用。”
“那他们也还挺可怜的，”我淡淡地说道，“是组织实验的失败品。”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