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春梦》幽蓝水草

5、第 5 章

　　第五章
　　\"诺，今晚，陪我。”此言再次成功的打乱了她本就不清晰的思路。
　　对他的要求她该如何是好？回绝还是应允？陈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知道他在等待自己的回答.答应或是拒绝.她该怎么做选择?
　　心不停的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她的胸膛。她知道好女孩不能答应这样的要求可是``````
　　“嗯。”几不可见的她点了点头。“宇，我爱你，你爱我吗？”柔柔的声音从陈诺的唇飘了出来。她问得波澜不兴。只有那刺进掌心的指尖在悄悄的诉说着她的在意。时间好像停在了这一刻。金宇的眼里似乎有着犹豫，以及一些说不清的情绪。等不到回答的陈诺通苦的闭上眼。不是要她吗？却连一句爱语也吝于出口吗？
　　“宇，我爱你。”她重复着。
　　“我也是。”
　　这样的回答进入了陈诺的耳，烙印在她的心上。
　　一辆车把他们送到了一个小区。
　　电梯里两人各自占据一角，相对无言。金宇盯着背对她的陈诺。了解她的紧张。他揽过那个娇小倔强的小女人。
　　“叮”电梯在14楼停了下来。带着她踏出了电梯。
　　“小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旦进了我的公寓，你就走不了了知道吗？”
　　陈诺转过身,主动挽上他的手臂,，回他一个明媚的笑。
　　不用言语说明,她的决定他明了.
　　陈诺坐在床上,僵硬着身子,一双眼睛盯着浴室紧闭的门.里面传来阵阵水声.不久,门开了.走出一个让她爱得痴迷的男子.她只是看着,眼神炙热而又专注,她忘了矜持,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最爱的人.
　　\"看傻了啊,好了你去洗澡吧.\'\'他拍拍陈诺的脸,勾起唇角邪气的笑了笑.
　　\"哦,好.\'\'发现自己盯着他赤裸裸的胸膛看.回过神来的人儿赤红着脸逃难似的冲进了浴室.
　　许久许久之后,陈诺出了浴室.
　　\"我以为你需要更久的时间给自己做充分的心理准备.\'\'金宇斜靠在落地窗前看着她.
　　此时的她无疑是美的.红润的双颊,黑钻般的眼眸,晶莹的肌肤.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美得让我快要窒息了.\'\'他上前搂她入怀,下鄂抵在她的头顶,呼吸她淡淡的体香.
　　\"准备好了?\'\'
　　感觉到胸前的头颅点了下.他打横抱起陈诺,往床的所在走去.
　　这一夜,陈诺献出了完完整整的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不----\'\'陈诺一身冷汗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怎么了?作恶梦了?\'\'他被她的惊叫声吵醒.看着她苍白的脸,他将她揽进怀里.轻轻问着.
　　陈诺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没什么.\'\'
　　怎么又是那个梦.为什么一再的出现.
　　陈诺伸手抱紧了金宇的腰.将自己往他怀里埋去.不要想了吧.
　　\"时间还早陪我再睡一会,嗯?\'\'他搂着她躺下.
　　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听着里面传来有力的跳动声.感觉到他的气息围绕在身边.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所爱的人就在身边,不再觉得孤单寂寞.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这是她很久很久以前就梦想的.
　　沉浸在幸福感中的陈诺甜甜的笑开.两朵笑珠开在了唇边.整个人好像是一个发光体一般,散发着浓浓的暖意.让人惊叹于他原来有着这样的一种美.
　　冬日温暖的阳光撒进了房间,给它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典雅舒适的大床上陈诺幽幽醒来.身边没人.
　　她光着脚丫子踏出房门.寻找金宇的身影.环视一周之后发现他不在.
　　落默的回到床上.心情,一点一点的低落.转过头.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进入她的眼.上付一张卡片.
　　陈诺展开那张卡片,几行苍劲有力的字被她收入眼底.
　　小诺,你好好休息.老大那边我帮你请了假了.
　　还有,精油是要送给你的.总在你的身上闻到淡淡的柠檬香,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房子的备份钥匙你收着.,我有些事要处理,办完事我就回来,等我.
　　----金宇.
　　奇异的,先前她低落的心情好转了起来.虽然只是只言片语,虽然没有甜蜜问候,但对她来说这已足够.女人在爱情中是容易满足.无关物质,只要情人的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声问候.对身处爱情中的女人来说这些就是最好的礼物.
　　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过去.这段时间以来金宇和陈诺的感情发展得很稳定.陈诺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整个人散发着以往所没有的温润的美丽.
　　如果说,从前的她,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现在的她,就宛如盛开的花朵,美的娇艳.
　　那天,金宇把他和王心雅从前的关系告诉陈诺.说明他现在对王心雅只是朋友间的关心.对于他的说词,陈诺全盘接受.
　　中午休息时间.
　　\"小诺,最近你们很好哦!\'\'
　　\"你和大雨不也是吗?\'\'
　　......
　　坐在一旁的老大看着她们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的样子.笑笑的插了一句.\"唉,春天到了.\'\'
　　此言惹得两女怒目而视.
　　\"老大,你说什么呢.\'\'
　　\"你很闲哦.咖啡豆,鲜奶,奶油......都缺货了.你该去补货了.\'\'
　　......
　　\"好了好了,当我怕了你们.我不过说一句话,至于这样对我吗?\'\'老大摸摸鼻子.真是体会到了女人不好惹的道理了.
　　\"哈哈,活该!看你还敢不敢调侃我们.\'\'小飞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大的头笑得开心.
　　\"啧啧,大雨真可怜,看上你这样的.\'\'
　　\"喂,老头,说清楚我怎样.\'\'
　　\"什么?你叫我什么?\"老头\'?我才30出头.你这个死小鬼.你别跑.站住.\'\'看来老大被\"老头\'\'这个词刺激得很深啊.眼见有人抓狂了,小飞立刻开跑,还回过头挑衅着.
　　\"你叫我站住,我就一定要听你的吗?那我不是很没面子.\'\'哼,跑给你追.
　　\"你给我回来\'\'老大气急败坏.
　　\"哈哈.....\'\'
　　\"你们小心点啊----别碰坏了东西.\'\'陈诺出声.难得调皮的她笑看着他们.
　　\"好啊,还以为你关心我们呢.\'\'小飞向老大使了个眼色.绝佳的默契让他们一起转而攻击那个看热闹的人.
　　\"啊.救命啊.\'\'
　　\"现在想求饶吗?哼哼,太迟了.受死吧.\'\'
　　......
　　久违了的轻松欢快的笑声妆点了空荡的\"水味人生\'\'.快乐原来如此简单.
　　有时快乐和悲伤只有一线之隔.幸福天堂的另一面即是悲伤黑暗的地狱.
　　是日.
　　陈诺准备上班.
　　\"妹妹,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外婆?\'\'老人笑眯眯的问着低头穿鞋的孙女.
　　\"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呢?\'\'陈诺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还想骗我,我人老心可不老.你前阵子就怪怪的,这段时间心情都很好.谈恋爱了吧.外婆我不是老古板,我的宝贝也长大了,婷婷玉立.怎么会每人喜欢.\'\'
　　\"外婆!\'\'
　　\"害羞了啊?好好,我不说了,小诺有空带他回来给外婆看看.\'\'马良美悲伤而又慈爱的摸着陈诺的头.\"妹妹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好快,还记得小小的你,抱着我撒娇撒娇的样子,现在我的宝贝都能嫁人了,就要离开我了.\'\'
　　陈诺转过身抱住了悲伤的老人.\"外婆,我陪着你,永远永远不离开好吗?\'\'
　　\"傻孩子,外婆年纪大了总有一天会去的.就怕我这把老骨头看不到你幸福的那一天了.\'\'
　　\"不会的,外婆你会看到的.\'\'听了外婆的话,陈诺心底有股不安的情绪.安慰的拍着她的背,陈诺发现外婆的身子似乎比她印象中瘦弱了好多,头发几乎全部斑白,而且也比她印象中稀疏了不少.外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了呢?还是......因为她长得太快,所以外婆边得老了呢?
　　看着眼前这张苍老的容颜,陈诺眉头微微的蹙紧.一阵鼻酸.
　　\"好了,快去上班吧.就要迟到了.\'\'马良美催促着双眼乏红的陈诺.
　　\"嗯,好.那外婆我上班去了哦.\'\'她压下了心中难过的感觉.口气自在的回答.
　　\"路上小心.\'\'
　　\"知道了.\'\'
　　这天陈诺的工作状态很不好.下错单,找错钱.真是状况百出.
　　\"哐啷.....\'\'一个玻璃水晶杯从陈诺的手中滑落地面摔出了悦耳的声音,破得美丽.
　　\"啊......\'\'陈诺惊叫.
　　\"怎么了,怎么了?小诺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没伤到吧?\'\'听到声响小飞冲到陈诺面前,紧张的询问着.
　　\"你别紧张,我没事.只是杯子破了.\'\'陈诺歉然的说.
　　\"你没事就好,一个杯子罢了.老大不会计较的.小诺你的精神不太好去休息一下吧,这边我来整理就好.\'\'不由分说的.小飞推陈诺进了吧台后的休息室.
　　陈诺将自己埋进小沙发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是怎么了,老是出错.一点都不像是平时的自己.
　　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
　　\"风吃来的沙......\'\'陈诺手机的铃声响起.
　　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让她的心跳几乎停止搏动.
　　她慌乱的抓起随身的物品,冲出店门.转眼消失在了小飞和老大的视线中.
　　\"小诺怎么了?连个招呼也不打.这一点也不像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老大疑惑的问着同样呆愣的小飞.
　　\"我也不知道,刚才看她恍恍惚惚的样子,就让她休息去了.怎么一下子就跑了?\'\'
　　那通电话其实是医院打来的.马良美在外出买菜时被车给撞到.她因为几个水果掉落弯下身去捡,此时刚好绿灯,老人家当场被没有注意带的汽车驾驶给撞倒.
　　陈诺一边哭一边赶到医院.
　　手术室外,陈诺只是一个劲的猛掉眼泪.
　　时间在此时就好像是一把利刃慢慢的深深的在她的心上划上一道又一道的恐慌.
　　仿佛过了数个世纪,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医护人员走了出来.陈诺急忙上前.颤抖的唇让她无法问他们任何问题.
　　一位身穿手术袍的医生走向她,冷静的问她.
　　\"小姐,你是伤者的孙女吗?\'\'
　　眼泪依旧不听使唤的滚出眼眶.过了一会,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勉强当作是回答.
　　\"小姐,她伤的很重.我们只是暂时留住了她.她随时会走的.其实她的求生意识很强.她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你看开点.\'\'
　　闻言,陈诺哭得声嘶力竭,几乎快要当场昏倒.
　　看她哭得这么惨,那个医护人员只是冷静的自衣袋中掏出一包面纸递给她.在医院待久了,他们在就已经习惯面对这种伤痛的家属,习惯了生离死别的场面.
　　\"小姐,我要告诉你,老太太买了一分保险.你以后也会比较有保障.\'\'
　　听到他的话,陈诺只是点了点头,布满泪水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完全不敢相信早上还在那边和她唠唠叨叨的外婆现在居然躺在病房里,随时会离开她.
　　\"老太太已经被送往加护病房了.你随时可以去看望她.趁着她还在,多陪陪她吧.\'\'那位医护人员看了眼不断垂泪的陈诺一眼,缓缓的说.
　　那一晚,陈诺爬在马良美的病床旁,只是一直看着床上靠医疗器材维持生命的外婆.
　　\"外婆,你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以后怎么办?不要走......\'\'
　　专注在伤心中的她,没有看到床上那只插着针管的苍老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几不可见.
　　日子在马良美的昏迷中,一天天的过去.其间她多次于死神差身而过.可她都一次次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只是每当她从死神手里多抢来一些时间,她所受到的痛苦也就加倍.
　　这期间,陈诺辞掉了工作.专心照顾外婆.
　　小飞和大雨经常来看望她们.老大也抽空来过.
　　而金宇却像是失踪了,从马良美出车祸后他就没有出现过.
　　大雨的说法是,他有急事回美国去了,来不及跟她说一声.
　　对于这种说法,她无暇去思考.只是听说他这几天回来了.
　　陈诺,站在病床边.擦拭着床上老人的身体.对着昏迷中的外婆自言自语.
　　\"外婆,我帮你擦身体.擦干净会舒服很多的.\'\'陈诺轻声细语像是怕惊扰了床上的人.
　　她正擦拭着外婆的手,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住.她缓缓的抬起了头,红了眼眶.
　　\"外婆,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想吃什么?\'\'陈诺急忙问.
　　\"妹妹,你,你,先听我说,外婆想.....想见见你的男朋友.\'\'马良美哑着嗓子困难的说着.
　　\"外婆,你先别......\'\'
　　\"妹妹,你去找他来,快点吧.\'\'
　　\"好,外婆.你等等.\'\'
　　陈诺拿起外套中的手机拨了金宇的手机号码.不通.
　　转过头她正想说电话不通.却见马良美手紧捂着胸口,老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陈诺忙奔到床边,按下呼救铃.
　　\"外婆你怎么了?怎么了啊?别吓我,不要.....\'\'陈诺急得语无论次了.
　　不久,医护人员进来.迅速抢救.
　　陈诺木然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天使极力抢救着她最亲的人,她望着病床上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苍老的脸.她的眼神传达的意思是什么?外婆,你要见他吗?你等我!她们的眼神交会着.
　　陈诺转身跑开.去找那位外婆此时最想见的人.
　　\"喂,大雨.你知道金宇在哪吗?我要找他,现在.马上.\'\'
　　\"小诺,我不知道.他回来之后就没住在我家里了.\'\'大雨在电话那头回话.
　　\"哦,我知道该去哪找他了.\'\'
　　陈诺立身在金宇的公寓前.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宇,你在家吗?\'\'陈诺一边轻声叫唤着,一边往卧室在所在而去.
　　陈诺推开卧室的门.往里面走去.
　　睡床上的两个身影惊呆了她.那是,金宇和王心雅.他们睡得香甜.看上去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样那么的出色,一样那么的狠心.王心雅狠心伤害金宇,而他狠心伤还自己.
　　也许是开门声惊扰了睡梦中的两人,金宇慢慢醒了过来.张开眼的他看到站在床边的陈诺时.猛然一惊.整个人完全清醒.
　　他默默的看着陈诺,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只是挫败的将脸埋进自己的手掌中.
　　呆愣的陈诺忍不住问自己.你还看什么,还不过明白吗?他这段时间的以来的不闻不问和眼前的一切再再证明着他的欺瞒于背叛.走吧,起码让自己留下少得可怜的尊严.
　　她惨白着一张脸转身要走.可是一想到院中的外婆,才提起的脚又放了回去.折回到床边.对着床上无语的男子说着:\"我外婆想见你,可以吗?\'\'
　　他依旧沉默以对.只是起身来到陈诺的身边,伸出双手想要抱住浑身颤抖的她.
　　陈诺却像被毒蝎蟄了似地悚然大吼:\"你别碰我!不要碰我.\'\'
　　\"去见一下我外婆,就当我求你.\'\'她一脸空白的请求着.
　　她的吼声吵醒了王心雅.
　　\"Jacky是谁啊?\'\'她着么问着.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状况.\"你是那个咖啡厅的服务生.你怎么会在这,怎么进来的?\'\'
　　没有理会王心雅的问题.\"金宇,你回答我的问题,我求你了.\'\'陈诺压抑的声音缓缓的说着.
　　\"Jacky你答应过我的事可别忘记了.\'\'王心雅观察着金宇的神色丢出了这样一句话.
　　此时的金宇还是保持着沉默.眼神不带赶情.
　　陈诺点点头.转身离去.不做任何停留.因为----哀默大于心死.
　　痛,真的好痛.为什么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好象是踩在刀尖上.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爱一个人不是快乐的吗?那为什么她全心全意的付出,到头来只换回一个遍体鳞伤自己.
　　想到医院中的外婆,陈诺强忍伤心赶回医院.
　　急救室外,医护人员让陈诺穿上隔离服进入手术室.
　　陈诺一进入急救室就看到了在手术床上的外婆.她上前在老人的面前,看着医生门极力抢救着生命垂危的老者.
　　\"外婆,我是小诺.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在你身边.\'\'
　　老人吃力的睁开了眼,无焦聚的寻找着.最终她的看清了这个女孩.她的孙女.她继续寻找着,失望蒙上她灰涩的眼.此时老人忍受不住强救的痛楚全身抽畜着.看着外婆痛苦的样子陈诺的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
　　老人已无法说话了.只是一双眼还是看着陈诺.
　　外婆,这样很难受对不对?我知道这一次次的抢救只是让你更加痛苦.你一只坚持是因为你舍不得我是吗?外婆我会很好的,我跟你保证,我会活得好好的.所以你放心吧.我不要你再这么痛苦,为了我你让自己多受了太多的折磨.
　　眼泪似雨滴般纷纷落下打湿陈诺的脸.
　　老人看着她.哀伤而又慈爱.
　　妹妹,不要哭,你说你会活得很好.笑给外婆看吧!我最喜欢看我的宝贝笑了那样的妹妹才是最美的.
　　陈诺强迫自己绽开笑颜.只是泪水不听话,让这笑看来是那么的哀伤.
　　她转过身笑着对面对医护人员.\"我放弃抢救.\'\'
　　\"外婆,你很快就不会痛苦了.以后要是想我了就到梦里来见见我好吗?\'\'
　　陈诺看着老人带着笑容,慢慢的闭上了眼.永远永远......
　　外婆,我以我的灵魂发誓.我会让自己活得很好.你一定不可以不安心.慢慢的陈诺滑坐在地上.呆愣的看着医护人员给外婆盖上白布,送走了她.
　　时间过了多久,陈诺不知道.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风吹来的沙......\'\'手机响了很久.最后归于平静.
　　陈诺攀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她的双腿虚软的支撑不了自己.下一秒黑暗吞没了她.
　　病床上的陈诺睡得很不安稳.
　　还是在那个梦境中.登上顶峰的陈诺欢呼雀跃不已.身后那双原先温柔搂着她的手下一瞬间就将她推入了无底深渊.急速下坠的她看到那些围绕在神秘男子脸上的浓雾渐渐散去.出现了一张英俊的脸.一张名唤金宇的人的脸.
　　\"啊!\'\'陈诺痛苦的感受到了梦中的\"她\'\'的深刻的痛.泪湿了枕.
　　\"小诺,你醒醒.醒醒.\'\'
　　陈诺睁开了眼.这才意思到自己身在病床上.也才看清,此时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哥,你回来了.\'\'看到了她陈诺所有的情绪都涌上了心头.泪水又止不住了.\"外婆.....\'\'
　　\"我都知道了,别难过好吗?她老人家也不希望你这样的.\'\'
　　\"小诺,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是你哥哥,你最亲的亲人了.小诺,跟哥去美国好吗?那样我才能更好的照顾你.\'\'冷心看着自己妹妹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禁阵阵酸楚.
　　昨天前天他接到医院的越洋电话.说小诺的外婆死了.而她因伤心过度而昏倒.他立刻丢下工作赶回来.医院是从陈诺皮夹中的名片上找到他的电话号码的.还好当初强迫小诺收着.否则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仍然不知情.
　　陈诺沉默着.离开吗?要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20年的地方吗?她陷入了沉思.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
　　\"陈小姐你醒了啊.这是你的检查报告.\'\'那个护士留下报告并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转身离开了病房.她并没有宣读这分检查报告.
　　陈诺拿起报告.一行字映入她红肿的眼里.半晌,她开了口.
　　\"哥,我跟你去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