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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呃……”我觉得我需要赶快做决定,不然面前的女孩就要因为我的淬毒匕首死去了。
      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了解药的粉末。这解药其实是解百毒的,当然也包括我的匕首上的毒,其实我根本没想到过我会救被这把匕首沾过的人。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这家伙还是个小孩子……
      粉末一点一点进入她的嘴里,直接化开。
      我站起身,估计着蓝焰的方向,沿着那些落叶满地的荆棘林中走去。
      凌家的御剑术可以御剑飞天,但不能持续太长时间。我的两个侍卫找到我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情了。纪家的轻功真了不得。
      这时候我才想起自己把匕首落在了那个女孩那,不过去取为时已晚了。
      上了马车,我又睡了一觉。我不希望做梦,但这次我确实是又回到了那个庭院。那些宫女和侍从都不敢看我,每日每夜都是母后从各个地方请来的驱魔师和术士等,喝各种各样的药――因为这一头不详的赤发和这双血红的眼睛。
      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是熙熙攘攘的市集声。拉开帘子,阳光刺地我的眼睛生疼。渐渐能看清,这是个华丽的都市。蓝焰是水城,街道和水流并齐。皇宫修在远处的小山上,山上有流水而下,皇宫的周围有楼家设置结界用的五根巨柱,按五芒星排列的阵容。
      不愧是蓝焰。我忍不住这样想。楼、纪两大世家分别属于防御型和侦察型。而琉月皇室南宫世家,擅御水术,自古以来就是贵族。但无论是慕容还是南宫,都人丁稀少。这是由于上古发生的某件事导致的。所以南宫世子和楼、纪家常年联姻。我慕容则是把七诸侯分家的优秀子嗣作为世子。而现在真正的慕容嫡亲子嗣只我一人了。
      天阶之下,登上去就是皇宫。
      “殿下,请上轿吧。”
      “……不了,我自己走。”
      我走的很慢,天阶旁的流水桃花让我禁不住想起以前的事――“殿下六岁了,还不会御风呢”“看那头赤发,和慕容家完全不一样啊”“他那双眼睛真的好恐怖啊”“殿下总是呆看着那些花柳,不和别人说话呢”我听得清清楚楚。但,身为世子,无论是这讨厌的头发眼睛,还是天生不会御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父亲,慕容天,出生的时候风起云涌,慕容世家的天才,在学说话之前就会御风;而我,出生的时候红莲绽如荼,无风无浪,天沉得快要塌下来。我的母亲司马晴,生了我之后昏过去整整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终于登上了天阶。琉月的侍卫都拿着长戟,左臂上有六棱的青铜盾。和流水并齐站在两旁,流水的渠道在宫门旁的偏门下,不容一孩童经过。这大概是皇宫与外面的物质交换方式,水路运输,若要外来物资进入皇宫,需要南宫世子用御水术逆水行流。
      “欢迎来到琉月蓝焰,慕容殿下,王已经等您很久了,请随我上大殿。凌家的侍卫辛苦了,请回吧。”使者的笑容很和善,但我却想吐。
      我像一件物品一样,被送到蓝焰,交给收件人,离开。
      宫门渐渐关闭,我瞥见流水边上的红莲凋落了几瓣。

      三年后。
      “一曲已终,公主殿下,你还想听么?”
      “不了,纪凝还在等我,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
      “那么告辞,公主殿下。”
      我抱琴而归,穿过几座亭子回到一所偏宅。我现在住在那里。身后有两个侍卫一直跟着我,无论何时。是琉月国王派来监视我的,我也习惯了。
      两年前,我像只井底之蛙一样,只能透过那一个空口看见外面的天和阳光。被囚禁在监狱里,如死尸一般的,但还活着。在这个四面冷墙的房子中,夜晚的暗总是让我昏过去。以致每天送饭的人中还多出一个御医。琉月国王在乎协约,不敢要我的命,只有把我安置在了杂草丛生的小偏宅里,是个常年无人居住的地方。奇怪的是这个房子里放了一把古琴,也许是上个住过的人的。琴不算好,但是很精致。琉月国王派了侍卫监视我,但无论哪个都不严厉,大概是因为我武艺功夫一窍不通。
      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每天每天只有弹琴,然后我把周围的杂草除去,种了十八学士。这花喜湿,琉月国的土地总是湿润的。
      只是忽然又一天,有些东西的到来,让这无聊的生活变化了。
      那是下雨的天,我看着窗外,有一点很亮的星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看清――一把伞,很精致的花纹,但是看不出是徽章还是家族标记。无人认领后,我便把它带回去了。
      以前母后总说我的琴技上不得台面,现在却是精湛了。第二天我听见门外的嘈杂声,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那两个监视我的侍卫,还有两个女子和她们的侍女,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我轻轻走到门口,靠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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