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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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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这次胎气动的狠了,我们不得不在长沙停留了大半个月。除了照顾小哥,期间我还张罗着买房子的事,不时杭州长沙两头飞地跟小哥讨论房子,我自己都佩服自己这把懒骨头还能有这么勤快的时候。回到杭州又忙了几笔生意,竟然是连一月都到底了。
这些天外面都滴滴答答地下着冷雨,我最讨厌这种天气,铺子也懒得去,偷闲在家里。
卧室里开了空调暖暖的,我坐在地板上,托着小哥的脚给他剪趾甲。从长沙回来这么久,虽然医生说小哥底子好没大碍了,但到底是折损了身子,小哥经常手脚冰凉的,屋子里的空调我都不敢关。
小哥的脚白白的,脚腕很细,我老是嘲笑他长了双女人的脚,此时捧在手里倒也是赏心悦目。孩子月份大了,小哥脚背和小囘腿都有些肿,我便每天都帮他揉揉按按。
小哥坐在床上,一只脚在我手里,另一只就闲闲地晃荡着。他拿了只表在手里,一只手覆在肚子上很认真地数胎动。他往肚子上一处轻轻拍拍,那里就会细细地动一下,然后他再换个地方继续——这是小花那个姓沈的医生教的小游戏,小哥似乎挺喜欢,数胎动的时候老这么逗弄小家伙。
我看他低头专注的样子,他眉宇间有淡淡的柔顺,这是他以前从来不会有的表情,我不由心里就软绵绵的了。
“小哥,晚上雨停了去西湖走走?”我剪完趾甲,一边丫鬟似的给他揉腿,一边问道。
“嗯,好。”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这,随口应道。
“小哥,上次那套房子怎么样,不如就定了吧?”
“嗯,好。”
“小哥,这次跟我回家过年吧?”
“嗯,好。”
小哥习惯性地继续应着,停了几秒,才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看我。
我手里的动作没停,冲他狡猾一笑,“爷,你没听错,而且你已经答应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眼看着临近除夕,老娘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催我回家过年。由于我去年和前年都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没回去,所以我连着找借口推辞几次后老娘终于怒了,放了狠话:“你今年再不回来就别想再进家门!”话说到这份上我知道没了退路,我自然又不可能把小哥撂在家里,看来只有一起回去。
我看小哥皱着眉头不说话,坐到床上去缓声道:“小哥,我既然认定了你,我父母你就是迟早要见的。不过咱这次回去就单纯过年,先瞒着他们,咱俩的事急不了,等小家伙出来了再慢慢跟他们说。”
我小心地观察小哥的反应。他偏头微微思索了一下,“要是……他们不同意?”
我抓住他的手,“也许……接下来会很难走,但是我不怕。”
小哥深深地望进我眼里,静静地沉默了一会,然后道,“好,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