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年·纪念》戎誉

11、十

　　许久未见吧，半夜三点钟这两位夜猫子才晃晃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一路上的打闹让戎帆疲惫不少，到家倒床上就睡了。
　　“小猪。”汪维隽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给她盖好被子。也的确是个猪，睡着就醒不来是戎帆的一贯作风。
　　王维隽出房间，突然被一黑影抱住：“你回来了......”一股酒气让汪维隽不满起来。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汪维隽反身把李霖达扶到自己房间。李霖达不安分地挥舞手臂，像个孩子。
　　今天是怎么了？头回看见这副模样的李霖达，汪维隽脑子里冒出一大堆问号。印象里的李霖达一直是干练的，每时每刻都保持着警惕，不会被人抓住一丝弱点。跟现在烂泥一般的完全不一样。
　　汪维隽把李霖达扔到床上，准备拿毛巾给他擦擦脸。
　　“汪维隽，”李霖达拉着准备转身的汪维隽的手，“我怕我很怕你也不在我身边了。”说的话让汪维隽在脸红红的同时也充满了疑问，什么叫也不在身边了。“汪维隽，如果有天我死了，帮我好好照顾宝宝，我希望他能很好的活下去。”
　　“你什么意思啊，那是你的孩子当然是你自己好好照顾，我才不会管。”汪维隽很怕李霖达做傻事，尽管他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但意识里感觉到李霖达很不对劲。
　　李霖达没接话，只是一直抱着汪维隽不愿意松手。“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吧，我等了你四个小时呢。”
　　汪维隽轻轻的“嗯”了一声，李霖达就这么抱着他进入梦乡。汪维隽闻着李霖达身上特有的香水味，感觉一切都来得太快，快的让他难以接受。过去五年，两个人除了偶尔勾肩搭背以外基本上没什么其他接触。两人的关系也一直不温不火，不像是和楚笑贤的交情，更不像和李维珍，有时候汪维隽也会想，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看李霖达像是睡着了，汪维隽第一次鼓起勇气告诉他：“我喜欢你很久了。”
　　李霖达没有任何动静，汪维隽略带失望的调整姿势准备睡觉，却感觉到李霖达把他搂得更紧。
　　是幻觉吧。汪维隽想想，觉得那只是幻觉。

　　早上汪维隽被不断地电话铃叫醒，电话那头的李维珍像疯了一样：“维维，阿达晚上没回来，一夜都没回来？他电话关机，他会不会出事啊！怎么办啊！”
　　汪维隽有些自责的挣脱开李霖达的怀抱，安慰起李维珍：“他昨天晚上在我这里，喝醉了就让他睡我这里.....”
　　“我现在去接他！”李维珍像下命令一般挂掉电话，让汪维隽微微皱眉。
　　“哎，醒醒。”汪维隽推推李霖达，反被李霖达再次压倒在床上。
　　王维隽挣扎起来“维珍一会儿来接你，快起来吧。”李霖达一听，倒是顺从的松开压制汪维隽的手，自己揉揉脸坐起来。
　　窗外的阳光很好，汪维隽拉开窗帘时被李霖达从背后抱着。“现在我想做的都是我不愿意做的事，如果有天我可以选择抛下一切回国你会陪我回去吗？”
　　汪维隽没回答，确切的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知道李霖达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一直觉得自从戎帆来后李霖达一直怪怪的。
　　“别回答，这样挺好的。”李霖达的下巴在汪维隽的肩膀上蹭来蹭去，“维维，昨天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当真。”
　　“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汪维隽转过身质问道。
　　李霖达没有回答。看见窗外李维珍的车驶入视线，紧紧抱着汪维隽，在他耳边说：“以后离李维珍远点。”说完松开汪维隽，走出屋门。
　　汪维隽在窗子后看着李维珍下车，直接给了李霖达一巴掌，像疯了一样抓住李霖达的衣服叫喊着什么，头发散乱一点没有平常的样子。李霖达先是无视李维珍疯狂的样子，后来不耐烦地抓着李维珍的手，强行把她塞到后座，自己再驱车离去。离开前李霖达看向汪维隽这边，汪维隽同样注视着他。然后，李霖达就这么走了。
　　“是吵架了吧”戎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着实让汪维隽吓一跳。“你有机会了。”
　　“什么啊你。”汪维隽也懒得和戎帆开玩笑，李霖达的样子让他越发觉得不对劲，他很替李霖达担心，而且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李霖达和李维珍争吵，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看着王维隽的表情戎帆选择不跟他开玩笑“哎，恬翼的巡演马上就要开始了，第一站是这里，你要看吗？”
　　王维隽选择无视戎帆的话。戎帆咂咂嘴没再说什么，看看站在窗边的王维隽，再看看手机里恬翼发来的短信，想着来之前恬翼对自己说的话：“我得到了全世界对我歌曲的认可，但只有他什么都没说。我一开始只是想唱歌给他听而已。”
　　戎帆想想还是转发给了王维隽，这也是自己对王维隽想说的话。“我希望维维的linda是值得维维努力的人。”